翌日

书院

韦掌院和陆辰相对而坐。

“韦叔叔,如何?”

“让他逃了,城中的黑油已全数收没,不会危及到东京城里的百姓。”

“我当晚也去了,但被人拦下来了。”陆辰抿了一口茶说道。

“尘述,你是从何时起疑的?”韦掌院望向陆辰,眼里神情复杂。

陆辰放下茶杯说道:“那杯茶,我在茶盏上动了手脚,若是正常人触碰那茶盏,便会沾上印记,可他没有,我的雷霆之力被他化去了,他可能也是在那时候起的疑。”

“这点我猜到了,我问的是你怎么知道他的存在的?”

“之前漏洞百出的献艺女子,我便猜到韦叔叔您在谋划着什么,也就是在那时,我猜到了,您可能有合作伙伴,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他在屋内,从我进门的那一刻就知道了。”陆辰淡淡回答道。

“五年不见,尘述竟有如此长进,陆大人若能看见,定很欣慰,但听尘寂那老和尚说你植入灵虫不久,满打满算才八年,如今频繁动用雷术,身体怕是要遭反噬吧?”韦掌院眼中露出欣喜之色随后又担忧的问道。

“多谢韦叔叔关心,灵虫植入我身体八年,每日以血肉供养,在西夏的五年,每日调息打坐,还是存了一些家底的,现下重中之重是十日后的献艺。”陆辰拱手道。

“尘述放心,她们不会出现在皇宫的献艺上,我随便找了个由头,说是她们水土不服,无法献艺,官家只会以为特殊时刻,加强防范罢了。”韦掌院给陆辰吃了颗定心丸。

辽国边境

“乌长青,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就当是还了他一个人情吧。”献艺女子说道。

“那个人,莫非是顾…”中年男子眼中闪过惊讶之色,抱拳道谢:“乌某谢过陈姑娘。”

随后,化作一缕流光,飞入辽国境内。

大理寺

牢内

“韦大人,看来麻烦已经解决了,韦大人怕不是又要更上一步咯,哈哈哈哈!”

“耶律齐,乌长青逃了。”

闻言,耶律齐脸色一变:“逃了?”

“出了一点意外,本来想杀了他,将他渤海遗民的身份公布,说是你力挽狂澜,阻止两国开战,将你推到辽国贵族面前,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北枢密副使(真实历史中辽国分北朝廷和南朝廷,枢密院也有两个,北边是本部族人,南部汉人,这个世界也是如此)乌长青回到大辽,定会从中斡旋,让大辽内斗更甚,至于会不会猜到你我合作,便不得而知了。”韦掌院说道。

“现如今,只有等,等到大辽内斗达到巅峰,各部矛盾激化,我才有机会,浑水摸鱼!”耶律齐眼中闪着尖锐的光。

献艺顺利进行,当然,是由别人代替了那女子献艺,宫中晚宴也顺利举行,没有刺客,一片祥和,除夕之夜,看着天空中一片片炸开的烟花,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东京,什么是繁华,哪怕过了几百年我仍然记得,当然那是以后的事了。

然而,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一个消息,从遥远的北方传来:

辽国萧太后,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