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晨光从叶缝中穿过,照在人的脸上,既清冷又温和。

陆辰从书院内走出

“韦叔叔为何如此?”陆辰将把玩了良久的茶杯放下。

“尘述(陆辰的字),你都知道了。”

“那个草台班子,漏洞百出,能过审,怕都是韦叔叔的手笔吧。”

呵,用脑子想想就知道,在这个极其敏感的时刻,无论他们的表演有多么惊艳,人气有多么高,都不可能过审,不为别的,只因来历不明,不像别的组底子干净,但这个破绽太明显了,明显的就像是故意露给别人看的。

言罢,陆辰的手指在椅子上不自觉的敲了起来。

韦掌院微微一笑不说话。

随后,陆辰又问了几个问题,都得到了韦掌院不痛不痒的回答。

“韦掌院呐,这小子的鼻子有些灵啊!”待陆辰走后,一道声音从屋内传出出来,声音的源头正是那位乌姓的中年男人。

“他是陆大人的子嗣,怎会是池中之物?”韦掌院回道,眼中毫不压抑自豪之色。

乌姓中年男子拿起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顿了一顿,露出玩味的笑容:“你就不怕他查出我们的计划?你不要忘了,陆归年的死,辽国…”

“够了!”乌姓中年男子未说完就被韦掌院喝断。

乌姓男子见韦掌院心生不悦,便改口道:“无论如何,你要记住,北伐之事,势在必行,也只有这样,我的复国大计才能实行!”

“你这茶凉了,换一壶吧!”言毕,中年男子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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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柳如是正在为了“黑油”这一危机四处奔忙,今日突然接到陆辰停止调查的命令,心情由焦虑转为疑惑又气恼。

东京城里的排查小高潮也接近尾声,这次小高潮抓获不少辽国探子,捣毁不少辽国暗探据点,安全隐患已尽数排除。

至于陆辰一行人则是将重点放到半月后的献艺上。

即使柳如是多次向陆辰提议将重点转移到“黑油”上,却遭到陆辰拒绝。只得无奈作罢。

我的生活也从协助排查可疑人员变回练练武、泡泡药浴的正常轨道上。

东京百姓的话题也从刘相公遇刺到别的事,如某某戏子与书生的爱情佳话呀,某个朝堂大员又拿了个新小妾啊……总之民间百姓闲聊的话题头条,已经从刘相遇刺变成了各种八卦,这是好事,至少压住了百姓要杀辽狗的呼声。

鸡鸣寺

尘寂和尚双腿盘坐在蒲团上,默默念经打坐,一旁的屏风后邢祁坐在木桶里接受着药浴的滋润。

“呼~”

一口浊气呼出,邢祁着衣走出屏风:“尘寂大师。”

“嗯,邢小友,近些时日气血颇有长进,这副身躯,假以时日……”

“哈哈哈哈哈哈!”

尘寂和尚嘴角逐渐咧开,笑容逐渐放肆,声带不断震动,笑声不自觉的从喉咙中发出。

邢祁被尘寂和尚的笑容吓了一跳,全身冒起鸡皮疙瘩,连连后退。

“大…大师,在下还有事,先告退了!”

邢祁见状连忙抱拳告辞,一刻都不想多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