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越来越陌生,许烟那边也来电话了,说一直跟着,告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姜渔平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就感觉像是电影里的警匪片一般。

宾利车在拐进一条陌生的道路时,停了下来。

裴铭生也刹住车,静静地看着前面的车。

宾利车车门打开,一位身穿黑色风衣气质阴郁的男人从上面下来,直接走向他们。

“啊啊啊啊,怎么么办,他过来了!”姜渔紧紧抓着裴铭生的手臂,双眼死死盯着对方。

裴铭生一见这个男人,眼眸动了动,他轻轻拍了拍姜渔的手,“没事,原来是熟人。”

“咦?!”姜渔不可置信地看看裴铭生,再看看那个男人。“咦咦咦咦?”

打开车门,裴铭生直接下车也朝对方走了过去。

“裴总,好久不见。”男人摸出烟点上,也给裴铭生递了一支。

“戒了。”裴铭生摇头,“任总,什么时候回国的?”

任乾吐出烟雾,淡淡道:“前天,话说,你为什么跟我的车?”

说起这个,裴铭生往任乾的车看去,“我家夫人说你车上有个被绑着的女人。”

任乾眸子微动,随即苦笑道:“是的,说来话长......那位是你夫人?”任乾看着那个鬼鬼祟祟奔向他车的女人,“长得不错!”由衷夸赞。

裴铭生看着那即将钻进对方车里的姜渔,脸上带了一丝微笑,“是的。”

这边,姜渔看着那个被捆住手脚的女人,惊愕之际急忙给对方松绑。

“呜呜呜呜,姐姐快救救我!”女人早就已经哭成了泪人,见到姜渔,就像是见到了救星。

“你不要慌,我马上放开你!”姜渔手脚麻利地给她解开绳索。

绳索一解开,女人立马跳下了车,然后抹了把眼泪朝任乾比了个中指,撒开脚丫子就跑。

任乾把烟扔在地上踩灭,丢下一句“马上回来”就朝着女人追了上去。

看着你追我赶的两人,姜渔站在风中凌乱。脑海中浮现出一句非常狗血的话: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裴铭生上前,大手抚上她的头,“夫人,回家?”

姜渔还未开口,就见任乾扛着人回来了。

肩上的女人还在不停地咒骂着,一见到姜渔,又一副委屈至极的可怜表情,“姐姐姐姐救我!”

姜渔:“......”

任乾无奈地抹了把脸,“抱歉,家务事让两位看笑话了,过几天有个商业舞会,请两位一定要来。”

裴铭生点点头。

任乾把人塞进车里,就听见一阵警笛声传来,不多时,两辆警车就停在了面前。

许烟带着人从车里下来,然后众人大眼瞪小眼。

回家路上,姜渔一直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裴铭生看了她几次都没发现。

“夫人,你在想什么?”终于忍不住了,裴铭生问出了疑惑。

姜渔抬头,定定的看着对方,然后幽幽开口:“裴总,如果我有天也跑掉了,你不会那样对我吧?”

裴铭生微愣,随即冷笑道:“我裴氏家族有个良好的传统,从古至今,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姜渔干巴巴笑了两声,没再说话了。

是刚才那场景吓到她了?裴铭生暗自想着。

回到家里,姜渔蹬蹬蹬就要跑上楼钻进房间,后面裴铭生提着药也跟了上来。

“先吃药。”裴铭生语气强硬,出院的时候,他看到姜渔面对吃药就像是如临大敌一般,就知道后面她可能会偷偷把药丢掉。

“等会儿再吃啦~”姜渔眨眨眼睛,笑得可爱。

裴铭生沉着脸,“你觉得我会信?”

姜渔一听这话,五官瞬间皱成一团,大声叫到:“那么苦!我才不要吃,而且我已经好了!”

“是吗?”裴铭生眯眼,“是谁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咳嗽的?”

“谁知道呢!”姜渔梗着脖子,死不认命,然后喉咙一痒,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裴铭生伸手提着姜渔的后领就往楼下走,“若是不吃也行,我不介意直接用嘴喂你。”

用嘴?

姜渔耳根忽的通红。

画面太美不敢想!

最终在裴铭生的死亡注视下,姜渔苦兮兮地吃了药,就逃也似地钻进了房间。

听到门关的声音,裴铭生摸出手机,给那人打了电话过去。

“任总,你今天把我夫人吓到了,需要赔偿。”裴铭生直截了当毫不拖泥带水。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你想要什么?”

“先记着帐,后面再说。”

那边轻笑出声,“裴铭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裴铭生仰靠在沙发上,看着吊灯,也笑了,“许是沉闷了许久,突然开窍了。”

“嗯,可能是吧,你变了。”任乾把烟头插进烟灰缸里,眼神带着威胁地看着面前总想跑的女人,“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也许吧,明天我带我夫人去你店里挑套礼服,记得给我免单。”

“呵呵,说什么话,裴总您差这点儿钱?”

“毕竟结了婚,生活就要精打细算。”

“裴铭生,你要是再给我面前秀那狗屁恩爱,我就叫人把你公司炸了!”

“果然,你这样是留不住弟妹的。”裴铭生脸上的笑变得恶意满满。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