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表情凝重,似是有些不可置信,“你说孟夏是谁?”

邵羽低着头,在此将所查到的消息说了一遍,“孟夏很有可能是如今的夏潺儿。”

云昭神色平静,脑海中却乱的很,先前所查到的消息与墨殇所说的一点点如拼图般衔接起来。

如果说孟夏便是夏潺儿,那又是谁帮助夏潺儿回到东离?而且夏家人就这样心安理得的相信了夏潺儿真是他家女儿?

她来到东离仅仅只是为了做个贵妃或者皇后,还是有其它目的?

记得听别人说,夏潺儿同云怀擎算是半个青梅竹马,年少相识,而云怀擎认识自己母亲前便已经有了太子妃与一个侧妃。

而后太子妃生产时难产,不幸一尸两命,所以云怀擎上位后迟迟不立皇后。

夏潺儿作为当初的侧妃得了贵妃之位,在宫中是最高的。

而后更是盛宠不衰,孕有一子一女。

但当初也有传言说,云怀擎不立皇后是为了扶夏潺儿上位,但夏潺儿母族势力不算高,所以这后位迟迟给夏潺儿留着呢。

这些也都是她听说的,当初那会儿自己年纪小,又被云怀擎养在宫外,天天都在学着怎样杀人。

云怀擎觉得自己年纪小,记不得事,好掌握,想培养出一条最忠心的狗。

而后她回了宫,夏潺儿根本就瞧不上她,以为她是个没妈的孩子,又是个女孩,开始根本就不在意自己。

后来不知夏潺儿如何得知了自己母亲被云怀擎囚在宫外,还找人去闹过。

可云怀擎知道后与她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夏潺儿就安分下来了。

云昭一手支着脑袋,思绪翻涌。

“去查查夏潺儿,从出生到现在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是。”

云昭起身,想散散心,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梧桐院前。

看着金黄色的牌匾,云昭有些纠结要不要与他说这事,如若孟夏安安分分的是个寻常百姓,云昭定告诉墨殇。

可如今恐怕里面牵扯的事会更多,如果告诉了墨殇,会怎样,云昭也不知道。

站了一会儿,微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了个滚。

云昭伸手推开了门,却见院中无人。

走到内室,也空无一人。

云昭皱眉唤来了府中的下人,“墨殇呢?”

“回殿下,墨公子好像今天一早便出了门,不知去了哪里。”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云昭坐在了梧桐院中,打算等墨殇回来了将此事告诉他。

毕竟如果夏潺儿真是孟夏,那,墨殇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

此时的墨殇正在一处酒楼里。

“主子,陛下这两日皆卧病在床,恐怕时日无多了。”

“墨麒呢?”

“陛下让大皇子代理朝政,对了,这两日大皇子好像还常常去到了烟花之地。”

想到了云昭那手,墨殇眼中染上点点笑意。

“本殿记得渝州那便有水灾?”

“是,不过不严重。”属下乖乖答话。

“那就说的严重一些吧,让那几个老东西多写一些奏折。”

“啊?”属下一懵。

一旁的卫祁一个箭步上前给了那人一个爆栗,“啊什么啊,主子咋说你咋做!别多问!”

卫阜揉了揉被打得脑袋,忙不送的点头,“祁哥,我知道了。”

卫阜看了眼墨殇,见主子没注意这边,拉着卫祁偷偷摸摸的问道:“主子为什么不回去啊?”

卫祁又敲了他一下,“主子的想法那是我们能猜的吗?”

说着,卫祁看了墨殇一眼,挤眉弄眼,“我怀疑主子心里有人了!”

“卫祁,别整的和脸抽筋似的,丢人。”

卫祁浑身一个哆嗦,连忙捂住嘴,一下子拉开了和卫阜的距离,“主子我瞎说的,都是卫阜瞎问!”

卫阜:“???”哥,你不地道!竟然残害弟弟!

墨殇淡淡扫了一眼不着调的卫祁,“暗访那边正好缺人管,要不你去?”

卫祁闻言差点给墨殇跪下了,“不要,主子我错了!我不去。”

呜呜呜,那边可没这么好的条件,能随便吃随便喝,还事多,哪有跟在主子身边舒服。

卫阜: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