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两人那日相处得融洽,之间的隔阂也算是消失了点。

至少不再会抗拒着同纪寻走动,从偶尔变成了经常性去对方家里撸猫猫狗狗。

他的生活也从上班、下班和许谨出去喝酒到现在多了一项内容,那就是到邻居家蹭饭。

好几次想着约许谨、赵斯鸣一同出去玩,可惜前者有对象被管得严,后者则是这段时间在忙着家族里的事情还要敷衍家里安排的相亲。

这导致孤家寡人陆屿实在是没有事情干,面对纪寻的频繁邀请很难say no。

又是一次周末。

陆屿穿着宽松的居家服抱着萎靡不振的小鱼大大咧咧地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顺着毛。

任由他怎么揉捏那小脑袋,小鱼都无精打采,随即喃喃自语:“妹妹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自从绝育后,他不再喊这只傲娇的布偶叫做小鱼,倒是妹妹两个字喊得比较多些。

一旁的纪寻亦是穿着白衬衫,跟前是可挪动的小型办公桌,上方摆着笔记本电脑。

身形板正,戴着银框眼镜,遮敛住眉眼冷意,衬得更为温润。

闻言,他停下敲打键盘的手,将注意力从工作中分心出来,瞥了眼那绝育后好几天过去都抑郁的小鱼,开口说道:“可能还没尝欢就成为小太监心里难受了。”

随即又言:“前段时间出门遛狗时遇到了一只三花,小鱼估计是对那猫一见钟情。”

“每次出门都要往第一次遇到三花的方向跑。”

陆屿兴致盎然,“然后呢?那是一只流浪猫还是.....”

“那是一只公猫。”

“啊?”陆屿感到惊讶,摸着怀里的小鱼的手都下意识地温柔。

真的是实惨。

一见钟情的三花是公猫也就算了,结果没尝过滋味就成为小太监。

本来被撸得舒舒服服的小鱼就仿佛像是听懂了纪寻的话,圆圆的眼珠子可爱地瞪了眼对方,立马起身甩了甩脑袋,纵身一跃就跳到地上。

漂亮的背影显得格外的傲娇又沧桑。

慢吞吞地走到打瞌睡的将军身边躺下,祈求得到半分的温暖与安慰。

陆屿:“......”这猫成精了。

看来以后讲坏话要避开对方。

纪寻眉梢轻挑,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冷不丁地来一句,“矫情的小太监。”

本来还是面对着沙发的小鱼当即扭过身子,用屁股对着他们。

可爱得让人恨不得上去吸一口。

“你再说下去,”陆屿忍不住憋笑,“妹妹等会收拾包袱就离家出走了。”

他向来笑点低,腿上没有小鱼压着,直接顺势半靠在沙发上,将头枕在扶手边,唇角带着笑意。

一条腿曲起来,半弯着,目光望着猫猫狗狗觉得方才那一幕实在是滑稽。

身上那居家服的裤子就像是女孩子的裙子般宽松,稍微岔开腿就不小心走光,惯性的动作让陆屿忘记自己脚边坐着的纪寻。

“要是我家雪球还在就好了.....”

陆屿笑容消失,神色倏尔转变得凝重。

雪球是他小时候养的一只英短,可是却不知道被陆然弄到了哪里去。

活着,死了,两种可能性。

但根据对陆然的了解,雪球的下场估计很惨很惨。

“你家雪球.....”纪寻偏过头本想问点什么,话到嘴边顿时就咽下去。

清冷的眼眸慢慢地转变成晦涩。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从他的角度能够将陆屿的内裤,以及雪白的大腿根。

纪寻开始怀疑对方是否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在追求,可却三番两次的实施勾引。

哪怕是无心之举,可实在是很不好受。

“嗯?”陆屿静静等待着纪寻的下文,却没听到对方继续说话,突然就安静下来。

困惑地偏过头,见到纪寻的眼神不太对劲。

这是怎么了?

看他?

他有什么好看的......

随即顺着对方的视线低下头,瞬间恍然大悟。

“再看一下我就收费了!”陆屿立马把腿给放下来,手肘往后撑,半坐在沙发上。

纪寻眉头一挑,“可以。”

“多少钱一个小时?”

“我有的是钱。”

陆屿:“......”差点忘记了,对方可是纪氏的总裁,这辈子恐怕是当不上穷鬼。

忍不住轻啧一声,“我也不缺钱。”

离开陆氏时陆擎曾经断过他的资金,可他早就不是以前那种好拿捏的软柿子。

在长大一点后就凭借着自身的优势与运气开始投资、炒股,赚得盆满钵满。

幸亏他有先见之明,否则的话可能真的会喝西北风。

陆擎可能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对方就是脾气犟和极度的偏心,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对方的孩子,那一份属于他的东西对方断然不会给其他人。

闻言,纪寻将眼镜摘了下放在小型办公桌上,“那你要什么?”

“我还没想好。”陆屿勾唇,“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如果能给我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看个够。”

纪寻双手环胸,语气十分的平静,“只能看吗?”

视线落在陆屿那让他肖想了许久的唇瓣,顺着往下那脖子、锁骨以及藏在衣服下的大好风光。

每寸角落都想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和气息。

对方那眼神陆屿怎会读不懂,舌尖抵了抵腮帮,唇角上扬,“不然你还想干什么。”

“干你。”

那张冷峻寡淡的脸开口就是污言秽语。

直白又露骨。

还是以前熟悉的那个纪寻,根本就不懂得要掩藏自己的想法。

倘若是其他人这般跟陆屿说,他估计早就骂对方祖宗十八代以及一脚踹过去。

可对方是纪寻....

陆屿支起上半身,双手撑在腿边两侧,动作缓慢地靠近对方,“纪寻。”

“你这叫做得寸进尺你知道吗?”

“还没开始收费看就惦记着要干。”

两人靠得很近,陆屿还在慢慢地贴上去,直到他们之间只有一指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