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怕什么来什么!

云卿尘一觉睡醒,就看到娘亲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衣服换上了更好看的,暴君还算有点良心。

【娘,我的金子跟玉佩呢?】

【那可是我的命】

这时候宫女来报,“君贵人,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珊瑚,还有这玉如意,都是给公主的,这对玉枕是贵人的。”

“贵人?”

她睡了一觉,成贵人了?

“回贵人话,皇上把小公主送回来的时候,贵人还未醒,便吩咐奴婢在外候着。”

“免礼,都有赏。”

皇上册封宁美人为君贵人的事,传遍了六宫。

转眼就到了公主的满周宴,皇上本想一家人聚聚,这可急坏了君贵人怀里的小公主。

【爹你傻呀!不如借着我的满周宴,大肆敛财,你不剥削他们,他们就要掏空你】

【到时候得到的宝贝,我们父女对半分,岂不是美哉?】

【爹你糊涂啊,南国国库空虚,现在就需要你掏空他们的家底,来充盈国库】

南禧帝说道,“传朕口谕,今日是公主的满周宴,朕特宴请百官共贺!”

皇后跟言妃来不了,后宫的嫔妃都期待能在满周宴上大放异彩。

南禧帝看了眼苏长安,苏长安便离开了。

“公主满周宴,朕特意命人打了一把长命锁。”

云卿尘两只耳朵都听到了,但她还没来得及摸到,就被送到了娘亲手里。

【啊啊啊,金子啊,要不是没牙,我都想啃一口】

【你别只顾着说废话,你倒是让他们上货啊,你别忘了你是要进货的!】

【还有钱家的金屋子!那可是有我一半的,暴君你倒是手脚利索点啊!】

南禧帝轻笑,“既然是满周宴,不如就抓周,给百官助助兴,可好?”

他命人取了玉玺,把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放上去。

云卿尘一眼就看到了玉玺,周围还有金子,折扇,玉簪,胭脂,虎符什么的。

【暴君,你把虎符拿出来做什么?你不如直接换个假的,说不定还能钓大鱼!】

【这玉簪要不得,我又没头发!】

【折扇胭脂什么的,不中看不中用】

直接抓着玉玺不撒手,甚至还想往怀里拐带!

南禧帝赶紧把玉玺夺下来,塞了一块金子。

“朕的女儿喜欢玉跟金子,果然是朕的女儿!”

皇上此话一出,百官明白了。

什么满周宴,他们只听过满月宴,百日宴,周岁宴,皇上分明就是想借着小公主,索要钱财!

暴君果然是暴君,竟然开始把魔爪伸向了他们!

平日里一向跟皇上唱反调的言家父子,此刻也都献上金银玉器。

南禧帝没想到哭穷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多好东西,果然他这暴君,白当了!

“朕替公主,谢谢诸位爱卿了。”

云卿尘眼睁睁的看着金银玉器被搬走,只剩桌子上孤零零的金子。

【娘啊,快把这块金子收起来,暴君他丧心病狂啊】

【说好的一人一半,他搞独吞!没了这块金子,我会睡不着的!】

【暴君没人性!】

南禧帝也不好表露出得意,只能把桌上的金子递给君贵人。

“君贵人,这是个彩头,你拿着。”

他要是连这块金子都拿走了,以后就不止骂暴君这么简单了!

君贵人起身,“臣妾谢皇上,卿卿贪睡,还是臣妾来照顾吧。”

若是惹得百官不悦,又要给宁家穿小鞋了!

她如今也算得上替宁家争了口气,虽然她是个不受宠的嫡女,总算是熬出头了。

云卿尘不干,她还要在暴君怀里给娘亲谋出路!

【娘亲,你不能犯糊涂!你这叫引狼入室!言家父子在等钱家的金屋子笼络人心】

【你的娘家,早就带着他们的掌上明珠,宁家二女儿,宁玉洁进宫了,目的就是要干掉你,替代你】

【言妃还准备了毒蛇,就准备把我们娘儿俩一块送上路】

南禧帝拍桌而起,“苏长安,朕昨夜做了个梦,你去四周看看,可有异常!”

原本就守在不远处的苏长安,带人闯入满周宴。

果然在拐角看到了几条毒蛇!

苏长安脸色不太好,“皇上,抓到几个行踪可疑的宫女。”

南禧帝说道,“送去慎刑司,务必问出来受谁指使。”

说完他就看着喝闷酒一言不发的钱大人。

“钱爱卿怎的不说话?”

南禧帝喝酒掩饰不住内心的欢喜,他昨夜彻夜未眠,金屋子里黄金都把国库添了一半,他此刻别提多开心了。

“皇上,臣家中昨夜进了盗贼,把臣的马偷光了……”

最重要的是马厩下的金屋子,那可是他拿来取信言家父子用的,如今为别人做了嫁衣,言家催得紧,她只怕是会被记恨。

言辞闻言,看着钱大人的眼中,带着几分愤怒。

“此等大事,皇上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金屋子他可是见过的,也馋了很久,若是有了金屋子,那他就再也不用惧怕梁国施压!

南禧帝说道,“朕听说过钱大人喜欢好马,朕回头去园林里挑一匹好马,当作是给钱大人的抚慰。”

他又觉得不够,得把言辞拖下水!

“言将军,钱大人家中进贼一事,朕就交给你了,即刻调查,朕会让大理寺协助!”

言辞不好推脱,最近言家处在风口浪尖,先是杨赵两家,然后是贵妃被削位分,在梁国大军压境之前,他都需要谨小慎微,绝不能留下把柄。

“臣明白。”

满周宴虽然新奇,但南禧帝为了把圆谎,还是选择了在编织谎言。

“传朕旨意,南国所有孩子,需要满周后举行仪式,一来是对孩子的欢迎,而来讨一个好彩头!”

南禧帝说完,便又喝了一杯。

他今天的目标可是兵权!

宁家想塞女儿,他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就是。

南禧帝杯酒下肚,他提及开国皇帝,平定叛乱,御驾亲征,收复失地的丰功伟绩,又提到言家战功赫赫,却没什么可以赏赐的忧愁。

“朕突然想起来,言妃刚跟朕的时候,那般明艳动人,是朕,辜负了她……”

言辞打算以退为进,不如先把兵权还给皇上,说不定能换来皇贵妃之位,只要皇后驾鹤西去,那后宫就是言家的天下。

“臣年事已高,虽有挂帅出征的雄心,却已不复当年那般骁勇善战,愿交出兵权,请皇上善待言妃。”

言纬还想说什么,被一个眼神暗示的只能灌酒表示心中不满。

南禧帝说道,“朕记得,贵妃生辰快到了,朕便在那天,开长宁宫大门,许她皇贵妃之位,以半扇之礼册封!”

“皇上,小公主抓周抓了玉玺,臣便送她一块玉佩。”

云卿尘瞪了一眼南禧帝,嘴巴一张一合,虽然没有说话,但南禧帝觉得骂的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