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车,付修手握方向盘,下颌线紧绷着,一张脸沉静的可怕。

向晚自知理亏,主动解释:“我没想相亲,是我妈答应了她的朋友,不好推辞”

付修不说话,斜倪了一眼向晚,眸子里没有任何温度。

向晚怂了,耷拉着肩窝在副驾驶不敢出声。

到了家,向晚乖的很,跟在付修身后,扯着他的大衣带子。

以往她在家里闯祸,自己装乖认错,向父总拿她没招。

付修几乎没在她面前生过气,更何况这次确实是她不对,她只好拿对付向父的办法对付付修。

上了二楼,付修在主卧门前停了下来,转过身,冷着嗓子说:“姐姐,我们好好算算账”

接着把门打开,将向晚推了进去。

向晚一见到床上的兔子耳朵,立刻扑在床上,压得严严实实,对着付修露出甜死人的笑容:“付修,我都说了我错了嘛,我只是去跟人家解释一下而已”

付修今天带了金丝眼镜,主要防风,此刻单手将眼镜拿掉,放在一旁的格挡上,慢里斯条地说:“那如果我明天也要背着你去相亲呢?你愿不愿意?”

向晚一下子紧张起来:“什么意思?你今天去见你父亲就是说这个?”

付修把外套脱掉,修长干净的五指,搭在袖口上,将手腕口的毛衣挽起,颇有些想要修理人的架势,看的向晚咽了咽口水。

付修说:“我说是呢”

向晚心里难受了,她坦坦荡荡就算去见方霆则也没什么,可是付修是大明星,喜欢他的女生那么多,就算付修没什么想法,但不代表对方没什么想法。

向晚看着他,心里堵着一口气,目光灼灼,语气里有一丝难过:“能不能......别去?”

付修:“体会到了?”

向晚:“什么?”

“吃醋”,付修单腿跪着床边,凑近说:“你现在什么心情,刚才我见你就什么心情”

向晚真诚道歉:“对不起,下次我再也不会了”

她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很是可怜,语气也带着哭腔,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付修叹了口气,颇有些认命,一只手抚住她半张脸:“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真的很气人”

可是一认错,那可怜的小模样又让人心软。

付修看见她腿边露出的一点茸茸的白毛,伸手去扯,却被向晚一下子压住。

“这是什么?”

付修问完,就看见向晚脸上通红一片。

向晚支支吾吾地解释:“这是宋格......买给我的,说.....下次去喝酒.....穿这个好看”

她眼神闪躲,拼命捂着身下的东西,整个人缩成一团,一点儿都不让付修多看见一分。

付修看着她这模样,实在过于蹊跷,握着她的手腕,木着脸说:“松开,我看看”

向晚立刻拒绝:“不行!”

这会儿也不怕付修生气了,整个人跟应激反应一般,誓死要护住她身下的东西。

付修使了劲儿,向晚不动,然后他掐了掐向晚腰侧的痒痒肉,向晚一下子就往床旁边倒,控制不住笑起来:“你耍赖!”

付修伸手挑起床上的衣服,兔耳朵还有兔爪子的情趣bra,关键部位有些布料,付修喉结动了动,脑海忍不住浮现向晚穿上这身衣服的场景,随后想到向晚说穿这件衣服去喝酒,他控制不住,占有欲一下爆发:“确定穿这样去喝酒?嗯?姐姐?”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向晚不用想,付修现在估计气的没了理智。

向晚赶紧从床上下来,双手伸出,在空气中阻拦道:“冷静,我没要穿的”

付修拿着衣服一步步朝她逼来:“所以,我没发现,你就要穿着这身出去?”

向晚本来打算穿上这身衣服悄悄给付修个惊喜,结果想象终归是想象,真面对付修,她实在羞耻地难以开口。

付修见她不解释,便认定自己猜对了,胸间波涛汹涌的怒意止不住,他掐着向晚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此刻,占有才能彰显他作为向晚男朋友的主权。

付修吻的激烈,丝毫不在乎向晚的感受,一心只想宣泄自己的怒气,不经意地抬眼,他便见到向晚眼睛里一汪水意。

他从向晚的唇上离开,音色冷淡地问:“害怕?”

向晚才流出一滴眼泪,可怜巴巴地说:“你从来就没有这么对过我,一点儿都不听我解释”

付修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隔着滚烫的皮肤,感受他心脏的跳动:“听听,我的心快被你气死了!”

他不想就这么放过向晚,将衣服塞到她的怀里,哑着声音说:“穿给我看。”

他附在向晚的耳边威胁道:“不然,我做到尽兴。”

向晚忍不住身体抖了一下,上次要不是她求饶,照付修那架势,要折腾她到天明。

她对付修的体力有了深刻的认知。

向晚面色犹豫,付修看着她,目光沉沉,似乎等着猎物主动上钩,低着声音数着倒计时。

“三”

“二”

向晚闭上眼睛,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出声道:“好!”

本来她也是要穿的,只是或早或晚。

向晚在衣帽间里拼命安慰自己。

等她走出来时,双眼立刻被蒙上,于是,一整个夜,她都在求饶与慌张中度过。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向晚的恬静的睡容上,她抬起手臂放在自己的眼睛上,接着便听到窗帘拉动的声响。

向晚揉了揉眼睛,便听到付修柔声地问:“醒了?再睡一会儿,昨晚.....睡得太晚了”

向晚脑子清醒了几分,想起来付修压着她,几乎到了天明,她气愤地拿起身边的枕头往声源方向扔过去:“你骗人!”

付修根本不理会她的求饶。

她胳膊酸软没有力气,枕头都没丢到床下,付修倾身过来,亲亲她的脸:“理解一下,遇到喜欢的人总是控制不住”

向晚此刻彻底清醒,她露出的白皙肌肤上,到处都是红色痕迹,像是被虐待过一样,出声质问道:“你在哪里学的那些......”

她不好意思问出口,付修在床上太会了,完全掌控着她,她根本就没有反抗能力。

付修骄傲道:“天生的”

向晚忍无可忍:“我信你个鬼,变态!”

付修正经起来回答:“梦里练了千百遍,只是差实践”

向晚把被子捂在脸上,羞愤地骂道:“啊啊啊,变态!”

于是,早晨便在付修的愉悦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