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四疑惑,姜栀耐心解释道:“江州城内乱,本就是大事,但是却没有直接上报朝廷。

“况且我们来时见到的情形,也与实际不符,也就是说……”

“官府里有内贼!”景四恍然大悟,接着姜栀的话道。

姜栀朝她点点头,正是此意。

而且还能在江州城里只手遮天,看来还是个大人物。

姜栀又道:“而且很有可能那个内贼和制造内乱的人是一伙的。”

景四大惊,自己潜伏江州这么久都没发现,而姜栀短短一段时间就能看出问题。

是自己大意了。

景四立刻跪在姬北辰面前,“陛下,是属下失职,竟没看出玄机。属下立马就去查,一定揪出这个内贼!”

姬北辰把茶杯放在手里细细把玩,漫不经心道:“不必,孤另有安排,下去自打二十鞭。”

“是”,景四转身离开,与姜栀擦肩而过瞬间,余光瞥了她一眼。

堂内只剩姬北辰和姜栀,一个坐着,姿态闲适,一个站着,颇为拘束。

姬北辰就这样直勾勾盯着姜栀,似笑非笑,让人摸不透想法。

姜栀被他这样打量着,走也不是,坐也不是,“陛下,怎么了?”她无意识地抠着手。

姬北辰凤眸微眯,“嗯?”声音磁性惑人,像勾人的妖精。

“哦哦,夫——君。”姜栀咬着牙挤出二字。

姬北辰放下茶杯,起身往姜栀所在的地方走去,步伐不紧不慢,却极有压迫感和侵略意味。

倒跟姜栀刚才追问的样子如出一辙。

“夫君,怎,怎么了”姜栀往后退,直接坐在了身后不远处的椅子上。

姜栀背紧紧贴在椅背上,无法再躲,只能抬头看着姬北辰。

姬北辰手搭在靠手上,指尖轻点,发出“哒哒”轻响,白皙细长。

姜栀听着就像催命符,呜呜,他到底要做什么啊。

姜栀已经把自己从穿越过来到如今做过的事全想了一遍,也拿不准他的想法。

救救孩子吧!!!

姬北辰见眼前女子眼睛圆睁,明明怕得很,还要故作镇定,心里起了逗弄的心思。

“夫人,你怎么见着为夫,如此疏离,让为夫实在是伤心。”

姬北辰俊脸不断凑近,声音听起来委屈得紧,饶是姜栀这样钢铁直女也受不住。

配上他哀怨的眼神,不像高高在上的帝王,倒像是控诉妻子冷落自己的小郎君。

“我没有……”姜栀几乎要缴械投降了,我踏马,这谁不心动啊啊啊啊啊啊!!!

姜栀心里发出土拨鼠的尖叫声,系统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系统:【宿主我下线了,你悠着点儿。】

呵,女人,一见到男人撒娇情绪波动就这么大,直接从40%涨到50%。

“嗯?”姬北辰似是不信,低沉嗓音,“那你为何对为夫如此冷漠?"

“那是因为……”姜栀自然而然顺着他的话说,却瞥见面前男子戏谑的眼神,刚刚还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

妈耶,差点中招,要不是知道姬北辰的本性,她差点就信了。

姬北辰在她肩上拿下一片落叶,放到她手里,“为夫只是想给夫人取下这片叶子罢了,夫人为何如此紧张?”

姜栀涨红了脸,推开身前挡着的男子,“夫君你想多了。”如受惊的小兔,慌不择路地跑了。

姬北辰注视着姜栀匆匆逃跑的背影,黑眸更显深沉。

姜栀沿着青石板路跑,也没看路,迎面撞上一人。

“哎呀!”青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姜栀连忙把她扶了起来,“青竹,你没受伤吧。”姜栀把青竹转了一圈,担心地询问。

青竹揉揉屁股,“姜姐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不过,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姜栀条件反射,捂着自己的脸,手里捏着的树叶掉在地上。

“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晒得吧哈哈。”

青竹抬头看天,纳闷,这也没太阳啊。

姜栀环着青竹的手,转移话题,“对了,小青竹,你和阿吉进展怎么样啊?”眼神尽是八卦。

青竹被戳破心事,急忙狡辩“我不是!我没有!你看错了!”

姜栀轻轻捏了下青竹的脸,取笑“你还想骗我,那天我就看出来了,他就是你上次说的男子!”

青竹娇俏的面容染上薄红,如日落时的绚烂的晚霞,“哎呀,姜姐姐……”

但突然想到什么,颇为沮丧地垂头,“可他不喜欢我。”

甚至可能讨厌我。

不然为什么一直刻意避开我。

“胡说,我们小青竹这么善良,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

青竹小声地回答:“他。”

姜栀:“……”

姜栀噎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把阿吉青竹都看做自己的弟弟妹妹,青栀又喜欢阿吉,自然希望他们能在一起。

跟阿吉接触了一段时间,她大概也知道他的性子。

阿吉从小在宫里长大,吃了太多苦,很难轻易相信别人,性子也自然冷漠,不近人情。

可若是他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也会全心交付,把她放到最重要的位置。

姜栀拍拍青竹的手,温柔地说:

“青竹,我跟你说哦,阿吉从小受了外界太多伤害,很难信任他人,你若是真的很喜欢他,就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是黑暗中行走的人,见到过光,又怎会甘心再回到黑暗里。

青竹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栀,“真的吗,姜姐姐,如果我对他很好,他或许有可能喜欢上我?”

姜栀鼓励地点点头,“相信我!”

“嗯!”姜栀重拾信心,她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她要对阿吉比对自己还要好上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让他感受到自己的真心。

就像姜姐姐曾说过的那句话“女追男,隔层纱。”

……

县衙府内,赵县令看着眼前几十箱金银珠宝,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激动地将手放在其中一箱黄金上,目光贪婪,“这些……都是我的?”

一美艳女子看着他的丑态,翻了个白眼,“我家主人说了,只要你配合她唱好这出戏,以后这些只会更多。”

赵县令搓着手,色眯眯地看着跟前的女人,眼里尽是痴迷,

“那你家莫大人也会把她手里嫩的雏儿挑几个给我吧。”说着将手探向女人的胸。

还没摸到,那女子直接扭过他的手,折到他身后,赵县令痛呼“痛,痛,痛,快放手!”

女子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赵县令跟球一样滚到地上,

她说:“你跟我听清楚了,这些想都不要想,若是再敢冒犯,小心我让你直接不能人事。”威胁地扫了他下身。

赵县令哆嗦地点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女子嫌弃地揩揩手,像是摸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赵县令见她走后,往地上吐了口水,

“呸,装什么贞洁烈女,不过都是些卖笑的,跟谁睡不是睡,老子还看不上这些烂货。”

又想到刚刚她的吩咐,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