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的审讯室内,杨天行提审了工厂杀人案中的凶手,那位被欺凌的员工。
那位员工看着陌生的环境,不安的不停向四周张望着。
“许多事情,人类能够做到。”
听到杨天行开口,犯人回过头,不安的看着他。
“而动物却难以做到的事情有很多。”
“其中有一条就是安全控制。”
那位员工紧张的不停的抖着腿。
“人类对于任何事物,都会设下安全装置,”
“就像执行官会有监视官这样一个安全装置。”
“在你操纵的阿尔法武装机器人上,设置了特别严密的装置。”
“本应绝对安全的机器人,你却用U盘使其实施了杀人行为。”
杨天行突然加大了音量,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说!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通过摄像头,综合分析室内众人也认真的看着审讯的全过程。
“工厂杀人案中,那位员工使用的U盘和吴玉堂篡改全息投影系统的手机,虽然两人用的工具的源代码暂时只破解了一些片段,但却有着明显的相似点,绝对是由同一个程序员写的程序。”
闭着眼睛向安全科众人分析的南宫萍,突然睁开眼睛,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可以用今天穿的胸罩做赌注!”
申学真嫌弃的摆了摆手,“不需要啦。”
文望舒则是目光一直注视着南宫萍的胸部,一脸凝重。
“虽然吴玉堂确实是社交网络的狂热爱好者,但是却没有可以干扰公共全息影像的高超黑客技术。”
“那位员工也好,玉堂也好,绝对都得到了计算机犯罪专家的帮助。”
杨天行一脸凝重的分析着。
“可关键是那位员工,这样的的口供实在是...”
杨天怀调出了刚才审讯室内的监控画面。
“是真的,有一天,我突然收到了一个快递,快递上连寄件人的名字都没有,只是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跟工厂有仇,让我们一起毁灭掉他吧。”
杨天怀关闭了监控录像。
“就一个以犯罪为乐的人来说,性质还是蛮恶劣的。”
“说起来那位员工要实施杀人行为,寄件人是怎么预测到的?”
“老爹也只是根据职员的定期体检记录色相,就判断了那位员工是凶手。”
“有人做出了相同的推测。”
“那个诊断记录对外部人员并不保密。”
“那么,那家伙帮助吴玉堂的动机是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一直沉默不语的凌霄此时是突然开口说道:“动机在那位员工和吴玉堂身上。”
“那家伙的动机很简单。”
“凌霄?”杨天行凝视着凌霄,仿佛洞悉了他内心的所思所想。
“杀意和手段。”
凌霄站起身来,回想起在他梦境里无数次出现的那个画面。
这两起案件让他有种预感,和之前的标本事件有所关联。
“将本不会凑在一起的两者组合起来,重新制造罪犯。”
“就是那家伙的目的!”
凌霄说完转身离开了综合分析室。
分析室内鸦雀无声。
杨天行起身跟随着凌霄,来到了他的宿舍里。
凌霄打开抽屉,取出一叠叠厚重的案件资料,迅速翻动着每一页。
他的手指不停地翻动着文件,目光专注地搜索着。
“凌霄,你这个家伙...”
杨天行刚想开口埋怨凌霄几句,可是凌霄却开口打断道:“跟那起案件一样,有人给无法发泄情绪的人提供杀人手段。”
“从而把这些人变成真正的杀人犯。”
凌霄将查找完毕的一本案件资料轻轻放下,紧接着又从桌上取起了另一本。
杨天行看着凌霄的模样,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给我冷静点。”
“那个时候是特殊树脂,这次是软件程序篡改,完全不同。”
凌霄手中翻动着案件资料,一边向扬天行解释着。
“技术员和中间人,各有其人。”
“企图杀人的人,和为此制作工具的人,有人从中牵线搭桥。”
“那个人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凌霄看着资料中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照片中的人无法辨认出任何特征,仅仅能看到一头如银般洁白的头发。
他的眼神凝视着照片,试图从中寻找更多的细节。
杨天行愤怒地注视着凌霄的背影,心中充斥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失望。
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人如今却因为这件事而陷入如此困境,令人心痛。
“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你在追查的是一个连是否存在都搞不清楚的幽灵!”
凌霄看着手中的线索,只是淡淡的回应道:“和天功败垂成。”
“我要替他一雪前耻!”
“为此我努力了三年!”
杨天行看着眼前坚定的凌霄,也不好再说什么。
凌晨时分,一片美丽的大公园静谧而宁静。
在公园内的喷泉前,一位身穿工作服的工人正在给街道主管打着电话。
“我是街道办事处的环卫工高桥,我站在中央喷泉塔的前方,全息投影的喷泉一直发出噪音,并且卡顿。”
“是的,是这样的。”
“为了确认状况,麻烦请暂时关闭喷泉的全息投影。”
挂断电话后,街道办事处关闭了公园内喷泉的全息投影。
“什么啊?那是?”
刚才打电话的环卫工人小心地扶了扶佩戴在鼻梁上的眼镜,以确认自己是否真的没有眼花看错。
当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的时候,他转向身旁的同事,用一种厌恶的语气说道:“天哪,那是个人偶吗?太恶心了!”
喷泉的中心摆放着一件令人惊叹的艺术品,它展现着一个女人的形象,她捧着自己的头颅,眼神深邃地注视着前方。
周围簇拥着大量的鲜花,仿佛在描绘一幅美丽的场景。
“不是什么美术作品吧。”
“可是这恶作剧也太过分了吧。”
“真是的,谁干的啊!”
愤怒的员工拿起电话,向领导怒气冲冲地汇报了眼前的情况。
与此同时,身旁的同事向着那件艺术品走去。
“但是仔细观察的话,做的真的好逼真啊!”
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下巴,一脸思索的神情。
“做的真精致啊。”
“反正我是不会把这种东西放在家里作装饰品的。”
由于太过逼真,他反而还感到有些害怕。
在女子学院的美术社团里,王华子专注地投入自己手中的画作之中。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双手飞快地舞动着画笔,仿佛在给画作注入生命。
她的眼神灼灼地盯着画布,似乎在与作品对话。
一位白发男子紧紧握着一本书,凝视着书中的文字,然后抬起头来,向王华子引用书中的句子,表达自己的疑虑。
“从受辱中解放,你觉得她会幸福吗?”
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思考和渴望寻求答案的渴望。
王华子顿了顿手中的动作,看着眼前精美的画作。
“与其将她囚禁在牢笼中,不如让她在艺术中绽放。”
“即便是花朵也会有凋零的一天,那是所有生命的归宿。”
“那么,不如将时间停止在她生命绽放的那一刻。”
“你说对吗?”
“玄阙老师。”
白发男子轻轻合上手中的书籍,缓缓站起身来。
他弯下腰,将书放回椅子上,然后走到了王华子的身后。
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这种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
“然而,假如你向她亲生母亲一样爱她的话。”
“你还下的去手吗?”
白发男子站在王华子身后欣赏着她的画作。
王华子眼前的画像栩栩如生地描绘着韦歌,昨天她向他倾诉的那个女孩。
此刻,王华子手中的素描笔正有节奏地在画面上勾勒出韦歌脖子和手臂的线条,线条粗犷而深邃。
“哎呀,这就让人为难了。”
“因为我啊。”
“今后还必须要完成更多更多的画作呢!”
说完,王华子对着白发男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