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放假

关上院门，回到屋里。

"国平哥，我哥来干什么？"雨水问道。

"来邀功。院里几家看到你搬出来了，惦记你房子。贾家，刘家，闫家。你哥抱着结婚生子的想法，没同意。"李国平笑呵呵的说道。

"算他有点良心。"

"嗯。有，不多。明天都上学，书包都收拾好了吗？"

三个学生回答收拾好了。各自自学，李国平继续为弟弟加快进度学习。

洗洗睡觉。兰州抱着一只胳膊问李国平："哥，奶奶留下的箱子你不看看吗？奶奶说那是给你的。"

雨水在边上接话："是啊是啊，哥你不看看吗？"

"过两天吧你们放假了再说，兰州你别乱动。"

"姐姐说可以。""你教的？""兰州。是不是挺好的。""嗯。"

"睡吧。明天上学，大后天就休息了。我们一起收拾房子过年。"

学生们去上学，李国平去信托找东西，青砖水泥都有了，需要一个金属澡盆。他要在耳房做个柴火浴缸。人多了洗澡麻烦，正好自己的房间边上耳房里就有下水。弟弟房间挨着大院，自己的挨着院墙。信托里面转了一圈，售货员看着李国平转圈找来找去的。

"同志，你想要什么？"

"您好同志。家里有老人下不了床，我想找找有没有那种金属的浴缸，可以在下面柴火烧水给老人洗洗。"

"哈。你说这个啊，普通人还真不知道这玩意。那东西又大没人买，库房里有两个，还有一个带个柴火炉子。看样子应该是德国货。"

"您厉害，一看就知道哪国的。我都头一回听您说有这玩意。"

"您客气。我这也是见的多了，这边走咱去看看。合适您就拿了。不合适咱再找。"

"麻烦您了。"李国平一包牡丹揣入前面小哥兜里。

小哥一摸，看一下放回去："爷们，局气。"

要来钥匙，打开后面的仓库，在几个铸铁壁炉边上，两个金属浴缸落在一起。

"爷们，如果宽裕就买带炉子这个，上面那个有个地方漏了，还没有盖子，下面这个有盖子，再配几节炉筒。家里老人多少年都不用去澡堂了。这玩意铸铜的一辈子用不坏。外表看着像是铸铁的，那是因为上面一层黑漆。"

"成，听您的。多少钱我买了。"

"价钱有点贵，89。不知道您能接受不？"

"真贵，老人家不容易。买了。您这有不要票的手表吗？便宜点的。"

"有不少，十几块就能买下来，最好的百十多。"

"我想买几块拆了学一下拜个修表师傅。您看…"

"我知道一个人手里有不少表，大多数是坏的。您要诚心买了学习，我可以搭个一下。成不成您得给我两块。"

"信用社出票据吗？"

"这个没有问题。多少我给你出票据。"

"成，这个烧火的我定了。配两个筒子。咱先看看表咋样？"

"爷们走着。"

一小胡同里李国平见到了卖主，一二十多小伙，爷爷曾是修表的大师傅，前年人没了，家里落下一堆坏表。问了都说修不好了。打算换点钱。怀表四块，女士表六块，男士表八块，两个个挂钟。配件齐全。里外都完好。挂钟德国货，十八块手表大多数是瑞士货，三四块德国货。

讲了半天价，咬死了修不好的东西。自己拿来只是为了学习。打包价一百。绝不松口。最终105成交。伙计回信托给开了购买证明。装上浴缸一个板车拉到院墙边上。放在胡同里完事。

奥罗拉派机器人送进了耳房，顺手把地面都平整好，在房檐下打孔接好烟筒。浴缸里打磨一下，做上氧化层。外表没动，就那么破旧的样子。耳房地面早早就是水泥的，如今也就是铺上一层青砖。外面也用青砖水泥保温。顺便带过来一些木材。一个小小的铸铁炉子靠在门边为小小的耳房提供温度，平常也不点，这回洗澡改在耳房可以点起来了。

李国平实在是不想从四合院门搬进来，百分百会被举报。那就麻烦很多。

中午自己吃了一口。手表怀表都修复了，外表依旧保持古旧的样子。

挑了一块小怀表，调好时间。绳子一挂怀表一揣。这下知道时间了。挂个链子就是奢靡，用绳子拴着就是艰苦朴素，没毛病。

把柴禾整理一下，让人看不出端倪，往耳房靠着墙壁码放一层，取用方便。只有拎水比较麻烦，可以用井水。那个拆了的井房装上就成。都是木头的，拼上就完事。

又在耳房门窗上挂上碎布厚帘子，格挡双层木窗偷过来的寒气。一切完成，也不到下午两点。看看国安房间里的书本，看看进度。这小子是真努力，书本上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做法和理解。

粮食不缺，钢厂补助赔偿的肉，鸡，还有过节的票证都买回来了，下个月12号开学，连休19天。

家里有鸡有肉，没有鱼。得去淘换一下。明早去鸽子市，买两条鱼，记得百货大楼有香槟酒卖，明天买两瓶，新的任务完成了，明天一起送过去，看看有没有新任务。

想着同时在纸上记录明天需要做的事情。明天学生们最后一天，放学都是中午，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去接。自己已经跟他们说了，遇到有小流氓小痞子，告诉他们他哥是市局的公安。看来开春得给两个女孩配上自行车，看看修车铺有没有自己装的出个手续。外表破烂点，家里有点能耐，但不富裕的感觉就成。东西有，都是破旧的能用。完美的掩饰。

说了一下明天都是半天班。吃了晚饭继续不可松懈的学习。国安已经渐入佳境，各科齐头并进，绕舌头的俄语也成功的入门，足够高中的词汇量了。至于英语等上了高中再说。相对简单的初中课本，开春后差不多就可以去考试了。这小子为了早点穿上军装也是真努力。

晚上睡觉前，告诉三人自己买了个烧火的浴缸，千万别跟外人说。带着过去看了一下，耳房的炉子正散发着热气，水泥明天差不多就干了，可以使用了。然后打开门指指重新搭建的井房，可以自己打水烧。这样就完全避开了四合院里众人的窥视。这两天雪大，李国平打算做个薄薄的雪墙通到耳房门口。不突兀还挡风。撒点水冻住，上面铺上油毡纸。明天下午大家一起动手做。

可以省去那么多事，几人非常兴奋。尤其自己搭建雪墙做一个冰雪通道，特高兴。都说终于不用勉强挤澡堂子了。耳房里暖和可以相互搓搓这下舒服了。晚上的清洗两个女孩也是去的耳房，暖和。

就是国安麻烦点。也没办法，又不能在那边耳房做个下水。那就是个大工程了。

洗漱完毕的三人，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早上醒来又是一场大雪，这该死的老天，冬天往死了冷，剩下三季干旱。还得两年才能过去，真真害苦了老百姓，天灾人祸都赶上了。

想着这小冰河的日子，轻轻摸着雨水牌抱枕。改变不了就挺着吧，大家都困难，不出挑不出头。慢慢的等着，估计道兵科技人员，怎么也得五年才能开始加速推进国家科技。希望有所变化，要不只能放弃了。这丫头真不省心，也不怕疼。

早上，李国平感觉下，还好抱枕适可而止了，知道还年轻需要适应生活，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国安已经可以自律的起来了，暂时也是锻炼站桩，开春过后才能进行药浴。

晃动一下雨水一咧嘴醒了。

"醒了？这下知道了吧。谁告诉你的，学校不可能教这些。"

"我们在一起闲唠嗑，海棠提起的话头。大家一起说的。"

"那不是个好的，以后别跟她太近。都是孩子早早的知道这些不好，好好学习才是根本。你没叫兰州吧。"

"我跟她说了，她说一点点来慢慢就适应了。"

"然后你就先开始了？这不是你们现在就要的。"

"我觉得还行，开始不太好，时间长了就适应了，我知道有什么。"

"你俩是要上天啊。我去做饭了。"李国平抽身起床，炉火可能不旺屋里多少有点凉，雨水轻轻啊了一声，换个姿势继续睡了。

自家知道自家事，这俩将来真得慢慢适应生活。送走去上学的，上午需要做很多事，准备送的礼物。还真不知道送什么，想想一家送点腊肉吧，糕点什么的没票。二斤就行，提前一天送过去。也没有几家三五家而已。

后天去街道领票据，去单位领本月的，去军区领国安的福利。好家伙这一上午能跑下来就厉害了。七月份自己高考，国安也会上初中。

终于去了一次鸽子市，真有鱼贵贱买了两条二斤左右的。一只鸡竟然能卖到五块。不愧为黑市之称，也不知道真正的黑市到底有多黑。粮食是紧俏商品，卖的人很少。

回家收拾一下鱼，又冻上。吃的时候化开就可以做了。

这时候过节有鸡有鱼有肉包饺子，可以了。再把粮食买了齐活，四个人一个月百斤粮食，真的不够吃，粗粮消化还快。黄豆换油了，后吃就行。搞到了一些五米喳子，可以煮大碴粥了。

找了几块薄木板，下午一起玩雪墙。

中午都没带饭或者吃食堂，李国平在家做了玉米饼子和白菜冻豆腐汤。炒菜？人没上桌都凉了，只有炖菜才能保持温度，父母都是东北人，东北菜的精华就是炖菜。

饭菜还没好，几个学生就回来了。带着冷气进了房间，最后一个转身关院门。

热乎乎的饭菜下肚，一个个精神起来。带上手套去后花园玩雪。雪挺厚，一点点堆起来放在两块木板之间拍一下，然后用花洒撒上水，整另一面，两边整，很快就竖起两面雪墙，最终发现雪不够，又去前花园搬了一些。树枝搭顶，铺上油毡纸，再铺上一层冰雪。下午四点半完工。高度不高，李国平得稍微低头才行。好处是立刻就感到通道里的温度有所提升。

好玩，手脚冰凉。一碗姜汤下肚，烧水泡脚。好一阵才缓过来。中午做得多，添上一把油渣热一下，美味。

四合院很安静，家家吃不饱搞什么幺蛾子。估计过了灾害就会热闹了，雨柱同志还没有进化，大差不差如今开始踅摸对象了。有八百块和房子支着成功概率很高。

这边开始烧水了，曹操到了，he…tui！

是雨柱同志到了。

门环撞击声不小，很急啊同志。

"谁啊。"李国平披着棉衣出门。

"我，柱子哥。"

"呦，稀客啊。等着。"李国平走过去开了门让何雨柱进来。带到中厅坐在桌边，两边的房门都关着。倒上一碗水。

"柱子哥啥事？"

"跟你商量个事，你家都是孩子，这要过节了，年三十咱们一起过呗。"

"咱们？指的谁啊？"

"一大爷，贾家，老太太，加上你们。多热闹。一起守岁一起包饺子。"

"柱子哥，贾家五口，易家两口。加上你和老聋子。接近十口人，如果我家四口人就是十三四口人。摆几桌？菜肉怎么算？都出多少？在谁家摆？"

"国平，肉菜能出多少是多少，我和一大爷把厂里福利拿出来。你看着出，挤挤一桌差不多。"

"柱子哥，你看我家生活咋样？"

"还行，都有定量应该没问题，再说今年你还得了钢厂双倍福利。"

"柱子哥，雨水跟你分家除了个人物品，拿你家一颗菜叶没有？"

"没，不是，国平你什意思直说。"

"我的意思很明显，都看上我家拿钢厂双倍了是吧。还没过年就开始算计了？柱子哥，我问你，家里就你一个人了，过年你不去孝敬自己师傅去。跟他们混有意思？你孝敬师傅可能还会重新收你当徒弟，教你更多本事。你这因为一句话上蹿下跳的是不是傻？"

"不是，国平，不参加就不参加。干嘛说这些，我师父我自然去孝敬。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行，听好了。不去。"

"柱子哥最后一次劝你。如果你听我的，你会幸福美满，如果你继续肆意妄为偏听偏信，你可能在他们手里绝了何家的姓氏。就这一次，以后别被人家当枪使。你回去吧。能想明白就想明白，想不明白也别来找我。"

"不是，国平。"

"出去。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