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豆芽风波一事,李平安自然狠狠炒作了一番,他先是在自家小店张贴告示说明这件事的情况,再然后就是缅怀对逝去之人的惋惜,愿意出资厚葬那管家的儿子,但鲁国公府上好像并不接受,对此李平安只得作罢,然后他又是在小店门口前开了个一天的讲座,特地宣讲了羊角风的危害,告诉大家不必惊慌,这种几率是微乎及微的,不影响大家的生活。
为此,他又找来几位市井之徒,让他们特地去宣传他那天是怎么破案的云云。
要不是说术业有专攻,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个人拿了赏钱,办起事来就是快,不过一天时间就传的满城皆知了,然,李平安风头是出爽了,但李世民就不好过了,这些天,他收到消息,弹劾这小子的奏折近乎堆满了李渊陛下的案板上,废了老大功夫才把这件事按下来。
不日,朝中就传出消息,鲁国公闭门谢客,而李平安因为殴打朝廷官员,罚半个月禁足和三个月的俸禄,对此,李平安并不在意,反正朝廷发的那点粮钱都还没他豆芽小店一天赚到钱多,也就无所谓了。
李平安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赵三等人了,冬至以来的这些日子,他物色到了一块好地段,立马就从库房中拿出来钱财买下了这里,好巧不巧,他赚的快,花出去更快,这一下子,地皮加工钱,刚好又花完了家中的余钱。
这块地李平安计算着时间,差不多等他禁足完事了,也差不多就建设完毕。
李平安禁足的第十天,他家门前来了位客人。
“邦邦邦!”
“来了,来了,哪个遭瘟的猴子,大早上的敲什么敲!”
门打开了,李平安探出脑袋望向门外,看到门外的客人,李平安的眉头微微一皱。门外站着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一头黑发整齐地梳着,冷峻的眼神透露着丝丝威严。
“蓝田县子,我是鲁国公,有要事相商。”鲁国公的声音干练而沉稳。
李平安收敛了起先的不悦情绪,微笑着邀请鲁国公进屋。他心中猜测着鲁国公来意,心中却有些紧张。此人的身份不简单,这次他突然造访,必定不是为了寒喧而来。
鲁府主步入屋内,环顾了一圈,微微点头。屋子简单而整洁,古朴大气,简朴而不失风格。
李平安招待鲁国公坐下后,给他倒了茶水,自己也随之坐下。他等待着鲁国公说话。鲁国公看着他沉默片刻,李平安静静的喝着茶,像是一点也不着急,忽的,鲁国公开口道:“老夫此次前来,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来的,此前他诬陷了县子一事,老夫浑然不知,还望县子大人有大量,莫要为难他为好……至于我府上的事,还是自家人来办即可,蓝田县子就莫要插足其中了!”
来之前,鲁国公早已经想清楚了,这李平安的爵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显然是皇帝看他有几分才气,准备留给下一代储君的,而此人又与李建成、李世民二人交好,外加上这次他也没点出来犬子,已然是不想交恶于自己,所以这才前来道歉的。
李平安微微一怔,心中有些不解,“那鲁国公这是?”
鲁国公淡淡一笑,自顾自地说道:“关于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在府上,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们会妥善安排管家的后事,不需要你的干涉。”
李平安听得出鲁国公话语中的歉意,“好吧。”李平安收敛着情绪,轻声说道,“既然鲁国公不需要我的参与,本县子自当不理会的!”
無錯書吧鲁国公点了点头,满意地站起身。他递给李平安一封书信。“这是一万贯,这里边有五千贯是给县子赔罪的,另外五千贯是老夫入股用的,听说县子要在东市开一座酒楼,我入股,县子没意见吧!”
李平安接过信封,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也松了口气。他对鲁国公行了一礼,“自然没事,不过这赔礼倒不必了,小国公想来也不是故意的!”
鲁国公没有理会他径直转身离去,留下李平安一个人坐在屋中。他打开信封,映入眼帘的,赫然是那一张万贯的银票。
离他禁足期结束还有几天时间,反正也不能出去,倒不如练点武功来的实在。
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李平安收起思绪,正视眼前。他迈开步伐,走向门口,“有完没完,什么人,不知道本县子现在是禁足时期吗?”
说完,李平安不情愿的打开大门,只见门外赫然站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年轻男子身穿一身青衣,清秀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狡黠。
“县子平安无恙吧?”年轻男子低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李平安略一思索,他并不认识这个年轻人,但直觉告诉他此人怕是有事相求。他点了点头,微笑回答:“多谢你的关心,本县子武功盖世,自然无事!”
年轻男子松了口气,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踏进府门,恭敬地向李平安施了一礼:“小人名叫李由校,家父是咱村的里正,希望县子能给予某家帮助。”
李平安示意他进屋坐下,心中暗自猜测这个年轻人的来意。李由校在李平安对面,神情郑重地说道:“不瞒县子说,某家也曾经向往过侠客生活,但奈何家中老父不允许,某家老父与蓝田县令年轻时有几分交情,故而请求了他,某家因此被那县令安排,做了县令中的一位小书吏,前些日子,老父又来信,说有急事,让我立马赶回来,但某家那时候正忙于县令安排的任务,自然回来晚了,还望县子大人多担待担待!”
李平安微微一笑,“罢了,你说说你的请求吧。”
林青神色肃穆,望着李平安的眼睛,认真地说:“某家愿意侍奉县子为主!”
李平安心中一动,他没有想到这个里正竟会让自己儿子表达出这样的心愿。他仔细打量了一番李由校,见他身姿笔挺,目光坚定,不禁对他的忠诚心生狐疑。
“你愿意侍奉我?”李平安脸上露出戏谑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是你爹吩咐你的,还是你自己心中所想?”
李由校毫不犹豫地回答:“某家对县子向往至极,是某家自己的意愿,老父见县子大人还缺一管家,因为某家在县衙当过几年书吏,认为我定然可以胜任县子府上的管家一职位!”
说着,他的眼神登时迷离起来,“但,前些日子,县子大闹衙门,只为救手底下的一位掌柜的,而县子大人使出的计策环环相扣,某家自是佩服不已,心中立刻就认定了县子大人,所以,某家希望大人收留某家!”
李平安点点头,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好!本县子向来爽快,目前府上确实缺一位管家,既然你当过几年的书吏,本县子就先安排你一个任务,至于最后收不收留你,就看你这些年的功底如何了!”
李由校听到这话,恭敬地再次施礼,感激地说:“多谢县子赐予机会,某家定当竭尽全力为县子效劳。”
李平安微微一笑,倒也不再客气:“好,现在还有几天禁足期结束,你暂时在府上待着,等禁足期结束后,我会给你一个差事,记住了,那将是你是否通过本县子的机会!”
李由校闻言神色一震,不禁眉梢微扬,心中充满了期待。
李平安看着李由校,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他观察着这个自称是里正儿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