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23岁,自从18岁那一天之后,我的身高就定格在了一米六九,再也没有长高,但是其他地方,却突飞猛进地发育起来,我终于不用使劲扯着自己的衣领,费力寻找自己的小肉包,因为它们俩已经亭亭玉立,颇有号令天下之势了。

而且,随着生.理.发.育达到了巅峰,隆起来的不只有我那两团令人骄傲的肉肉,还有我内心深处的蠢蠢.欲.动。

融时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跟我说悄悄话:“洛洛,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想单独和你……”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被他说得吞吞吐吐,百转千回的,我不待他说完便挥手打断。

他的小心思我焉能不明白,没见他每天看着我日渐隆起的玉女峰,眼神迷恋得挪都挪不开吗?这夏末的天气也不下雨,空气太干燥了,万一融时流鼻血了可怎么好。

于是,我再一次没有贯彻落实我妈的指示方针,我自己安慰自己,有10%的股权呢,怎么可能俩人在娘家办个事儿,娘家的日子就过不起来呢。

我最终说服了自己,和老妈打了招呼,说是带融时去巡山。

我妈还担心我脚底的伤,但融时信誓旦旦地说,他开着保姆车去,绝不会累着我。

这货现在说谎话都不需要打草稿了,真的不会累着我吗?

我们刚到院门口就遇到了我哥,他对保姆车眼馋得不行,非要跟着一起去,要不怎么说单身狗永远不懂我们这种小夫妻的情调呢,这种事怎么可能带他呢?亲哥也不行啊!

融时最终答应明天开始,将保姆车借给他玩三天,我哥才心满意足地放我们离开,那一脸得意的神情,让我觉得这货绝对不是单身狗,他应该早就洞悉了一切,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要不怎么那么巧,我们刚要出院门就遇到他了;他25岁的人了,怎么会听不懂我们那么直接的拒绝,非要跟着一起;等到融时一说把车借他三天,他立马就答应不去了呢。

在我的指挥下,融时一路将车子开进了深山里,再往前面几百米就到神仙洞了。

没办法,做贼心虚的人就是这样,我老是觉得离村子太近不安全,虽然融时一个劲儿地说,只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就行,不用太隐秘。

但是我又不傻,这种事情不隐秘怎么行,万一有个人路过,就算看不到,总归听得到吧?就算看不到人,总能看得到车吧?别以为我不明白什么叫车震,电视剧里都演了。

可等车子停稳了,窗帘拉上了,融时反倒不急了,他从驾驶位上下来,坐在我旁边,轻轻拉起我的一只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啥意思?改风格了?今天玩欲拒还迎?

他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我也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下唾液,满眼好奇地盯着他,看他接下来能玩出什么花样儿。

可是融时什么花样都没有,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我的手举到嘴边,轻轻亲了一下:“洛洛,我想和你说说许佑、孟惑我们三人的故事……”

What?

开车跑这么隐秘的地方,就是为了给我讲故事的吗?

我胸膛上上下下起伏好几次,又闭眼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总算稳住了内心的躁动,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三人的故事并不复杂,简单概括起来可以用一句话说明——不打不相识。

融时一个人搬进江南华里的半年后,某天在路上偶遇许佑,话不投机两人动起手来,其他那时他们还都是个半大孩子,打架没什么套路,也不好看。

但精彩就精彩在旁边鼓着腮帮子加油的孟惑身上,他眼见许佑要吃亏,忙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嘴里一边大喊“佑子,让开!”一边铺天盖地将沙子扬了下来。

融时和许佑双双被迷了眼,关键时刻,融时一个用力,拉着许佑转了个方向,所以那沙子飞到许佑眼睛里的更多。

融时气得一伸胳膊,将孟惑也拽进了战局,许佑迷了两只眼睛,双手还不停地上下翻飞,忙着打人,而那拳头大部分就都落到了孟惑身上。

等溪姨赶来的时候,三个人从头脏到脚,个个赛泥猴儿,早分不清谁是谁了,溪姨气得拉过融时就拍了两巴掌,拍完了听见旁边许佑的笑声,才知道是打错了人。

于是又赶忙一叠声地给融时道歉,道着道着就变成了邀请融时回家去吃饭。

许佑也算大气,觉得跟融时较量得很是得劲,再加上融时误打误撞地替他挨了老妈的揍,所以也就跟着溪姨盛情相邀。

孟惑是三个人中受伤最严重的那一个,用鼻青脸肿形容,一点都不过分,但迫于融时和许佑二人的淫威,屁都不敢放一个,安静地坐在一边吃饭。

自那以后,许佑就经常拉着融时回家吃饭,他神经比较大条,看不出融时背后滔天的富贵,只是觉得跟这个人很投缘,人狠话不多,讲义气够朋友。

溪姨的菜做得算不上可圈可点,只能说是家常味道,可对那时的融时来说,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融时也慢慢知道许佑出生前就没了父亲,孟惑是个孤儿,是溪姨捡来的,跟许佑自小一起长大。

再后来,溪姨就被融时请进了江南华里,负责照顾三个人的饮食起居。

再后来,融时要跟罗沛较量,跟融城国抗衡,就住进初融国际花园酒店了,一住就是好多年。

我眨巴着眼睛仔细听着,努力不错过一个字,但是故事就这样突兀又正常的结尾了,所以这货兴师动众地把我从家里哄出来,就是为了跟我讲这段不咸不淡的三人行故事?

“洛洛,溪姨的事,我也刚知道不久,一直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在我好奇又茫然的时候,融时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猝不及防地来了这么一句。

“溪姨?溪姨什么事?”我直觉这不是一件好事,脑海里忽然浮起了回家那天,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