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时讲了我指点村民找太岁时的样子,讲了我倒拔桦树的样子,但是抵死也不肯讲我把他屁股打开花的样子,我才幡然醒悟,原来不是我的记忆断片了,是我的第二人格出现了,可是为什么我的第二人格会如此彪悍?
那天早上,融时抱着我坐在床上,说了很多话,很多很多,那些话连结婚前他都没对我说过。
自那天以后,我不再努力缓解融时和罗沛的关系,我不想难为融时,也觉得罗沛不配。
我无法想象,融时自12岁开始就自己一个人住,一个人独自长大,就算有再多钱又能怎么样呢?他如今性子冰冷,应该全是拜融城国和罗沛所赐吧。我忽然对融时很是心疼,想要给他家人的温暖。
方子晨的事情其实简单得很,方家、丰家和融家以前是邻居,交往还算不错,方丰两家因为生意上合作的多,且两家孩子在同一天出生,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定了娃娃亲。
后来丰家生意出了问题,不断走下坡路,方家就不认账了,这事在圈子里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至于罗沛,应该是为了回归国内市场,想要寻求跟方家的合作,所以带了方子晨来。
“可是你已经结婚了。”我终究还是问出了自己一直纠结于心,无法放下的问题。
“洛洛,我帅吗?”融时答非所问。
见我一脸狐疑,他继续说道:“所以,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方子晨见我帅得如此不可方物,想叫我“侍寝”呢?”
他的声音里半是玩笑、半是嘲讽,如果真是这样,罗沛就真的是再次刷新了我的三观,婚内出轨在前,破坏儿子婚姻在后,这样一个人,是如何好意思当人母亲的。
可是方子晨呢?她是傻的吗,真要让融时“侍了寝”,吃亏的不是她吗?融时终究还是向我隐瞒了什么吧,只是他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我只要知道他的心就好。
我们一直谈到肚子再三抗议,才结束了话题,一起牵着手去酒店的自助餐厅吃饭。融时对我的殷勤和小心呵护,落在别人眼里,无疑又为昨晚的闹剧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则一脸坦然,毫不躲避人们投来的探究的目光,甚至在遇到罗沛时,我都丝毫没有退缩,一双澄澈的大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她看,嘴里却再也没有喊出过一声“罗阿姨”。
可是融时却喊了,“妈,我下午去公司找你。”声音不大不小,却满满都是疏离和淡漠,那一声“妈”,喊得毫无感情色彩,听在我的耳朵里,仿佛那个“妈”字是可以跟“服务员”三个字划等号的。
罗沛则震惊得险些把手里的盘子摔到地上,她已经十几年没听融时管她叫过“妈”了,激动得手都抖了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融时语气的不对劲。
融时也没兴趣欣赏她的震惊和激动,说过这句话,就拉着我径直去找餐桌了。不得不说,初融花园国际酒店的厨师是真的牛掰,就凭这早餐,我都觉得酒店的房费花得值,虽然我住的房间并没付钱。
孟惑的精神不太好,显然没睡好,他端着盘子走过来,正待坐下,就听融时说道:“你就这么好意思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孟惑觉得自己一定是睡眠不足,导致了严重的听力障碍,他实在无法相信,这话是从小融总嘴里说出来的。
孟惑原地石化的样子,逗得我咯咯笑个不停,融时则不理会他的接收不良,继续发布指令:“去罗沛那盯着,这个公司我绝不放手,一会儿让许佑过来开车。”
融时带我去逛车展了,这是昨天黑战给他出的主意。用黑战的话说,从一个女人喜欢什么样的车上,就能看出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只不过他们俩都没想到,第一次逛车展的我,对那动辄千万的豪车没有兴趣,反倒是被车展上一个个宽肩窄腰、帅气阳光的俊美男模迷花了眼,我一直以为车展上只有肤白貌美、身材婀娜的性感女模。
果然我是穷乡僻壤出来的,没见过世面,于是在看到有两个漂亮姐姐,踩着高跟鞋,抚着一个男模的健硕胸肌拍照片时,终于也忍不住伸出了我试探的小爪子,想尝试一下免费揩油的滋味儿。
却不料半路被融时截了胡,他握着我的“咸猪手”,满是诱惑地说:“这种型的,咱家不是也有吗?”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许佑,意味深长地看向融时,那意思很明显,你确定,许佑不介意我摸他的胸肌吗?
融时气得险些咬碎钢牙,指着许佑道:“一会儿去健身房。” 许佑老老实实地答了个“是”,他没有孟惑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自然听不懂融时的弦外之意,是要去健身房生撕了他。黑战则在一旁,笑出了公鸡打鸣的动静。
不过很快,黑战的目光就被一个女模吸住了。看来,我们这一群人就没有一个是来看车的。
我人小腿短,跟着融时那大长腿走了没多一会儿,就累得走不动了,可融时似乎还记着刚才的插曲,绝不肯在男模环伺的展厅停步。
我只好晃晃荡荡地做死狗样儿,一步一步地蹭着往前挪,累得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然后就duang地一声撞在了一个很是柔软的东西上。
我是真的没想到,那么柔软的东西,撞上去也会晕的,因为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融时正从正面弯腰环抱着我,把我全身上下护的密不透风,还在我耳边一直念叨:
“洛洛,别出手,不能暴露你的特殊。”
“洛洛,别出手,不能暴露你的特殊。”
“洛洛,别出手,不能暴露你的特殊。”
……
我轻轻推了推他,告诉他我回来了。融时艰难地直起腰,确认我没事且正常之后,让我躲在一边。
我这时才看清周围的一片混乱,看热闹的暂且不提,混战的就差不多有二十人,有七八个保安半拉半劝地控制着五个人,许佑以一敌七正在场中挥洒汗水,还有一个像是经理模样的人喊哑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