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床单】不知道这个智障在说什么,就算听明白了她也不会真的去选药丸。

她当即朝着猎魂张开嘴巴,两根银灰色的毒刺飞速地从她的嘴巴冒出,直奔猎魂的面门而去。

然后就快速转身往森林跑去,那里有她一早布置好的逃跑工具。

同时,【红床单】也清楚自己不是眼前这个穿着紫色兜帽长袍的人的对手,单凭对方不知在何时就跟在自己身后就能推断出这一点的。

那两根毒刺是为了拖延时间打出去的。

然而猎魂可不是一般的小喽喽,堂堂三大神书之一,再不济也不会这么容易被打败。

只见那两根毒刺脱离了【红床单】的嘴巴,飞到了猎魂的胸前。

接着就好像冰锥遇到了炽热的火焰,生生地化掉了!!

“该死!”见识到这一幕,【红床单】奔跑的脚又加快了!!

可是实力的差距又岂是这一星半点的速度可以比得上的,猎魂站了起来,拍了拍胸前被化掉的毒刺的灰烬。

他当然没想真要【红床单】选一颗药丸,只是想要玩一下梗,顺道提升一下逼格而已。

不过对方没有给予回应这一点,让他有点不爽!

猎魂抬起右手,五根紫色的细线分别从他的五根手指滑落,如同木偶师手中的木偶线一样。

“勾。”猎魂说出一个清脆的音节。

然后便看到那五根细线无风自动,仿佛在半空中寻找着什么。

【红床单】离预设的地点越来越近,很快已经能看到布置在那里的逃跑装置了,兴奋的表情慢慢地在她脸上展露,纤细修长的双腿加速在土地上留下一个个急促的脚印。

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X”!一个紫色的叉!!

紧接着,她的手心、她的脚掌!也出现了紫色的“X”!并且还闪闪发着光!!

感觉到异状的【红床单】试探性的继续往前跑,迈出她的脚步。

但是,她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就好像上了钩的鱼一样,她的头颅、她的四肢像是有千万斤的阻力拉着不让她动!!

无论她往哪个方向动,那股阻力都会处于她行动的反方向,这使她动弹不得。

“看样子不是很听话啊。”感受到了【红床单】在不断挣扎的猎魂把手一握!

那五根紫色的细线也都伴随着收紧!!

“啊……”声音也仿佛受到了阻力的干扰变得干涩沙哑。

【红床单】的头被扯动着后仰,双手往后拉,双腿也被拉着向后,只剩下脚尖触地,整个身体怪异得像一张被拉开的弓。

但是偏偏她又保持这一种奇怪的平衡,没有摔在地上。

“你…是谁…”【红床单】艰难地用颤抖的声音提问,原本束起的头发也都散了开来。

“别紧张,吾只想问你些事情而已。”猎魂的语气略带笑意,这让【红床单】更加胆寒不已。

“过来。”猎魂用手一拉。

“啊……”又是一声惨叫。

只见【红床单】自动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向猎魂“走”过来。

之所以说是走,是因为她是用脚一步一步的行走过来的。而之所以说是“走”,是因为她没有转过身来,而是背着身,还是以那种手脚被往后扯的方式“走”过来的。

来到城墙下方以后,猎魂对【红床单】打了个响指,后者立马180度转身过来。

明显看到【红床单】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猎魂的控制让她十分痛苦。

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提线木偶,那些无形的丝线要将她的四肢和脑袋拽下来,再重新组装一样!

她没预料过【解北城】里面除了四大高手以后,居然会有这样一个神秘男人!!居然这么轻轻松松地就将她制服了!!

没等她细想,她就看到了猎魂拿出了一张卡片,然后不知道对着卡片默念了一句什么。

一阵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得知猎魂已经抓住了“胖女人”以后,江宇也开始继续这边的调查。

“那边那个人可以询问一下,他和死者是认识的。”江宇指着的人,正是之前跑来围观的群众之一,他曾说出了艾理森的名字。

这个人此时还站在一旁围观吃着瓜,看到江宇指向自己,也就将他知道的关于艾理森先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艾理森先生是一名赌徒,家里没有积蓄,日常生活没有固定工作,收入靠着打零工赚取,而且因为好赌家里人都离他而去,只有他一个人在这房子里住。

在两个星期之前,艾理森先生又一次去到了城里赌坊进行赌博。回来以后他像变了个人一样,不再愁眉苦脸,而且大方阔绰了许多,这两个星期也都没再去打零工了。

据说是在赌坊里面赢了很多钱……

“难道是因为钱财?”狗哥听完以后,分析道。

江宇点了点头:“先回去房间里看看有没有其他证据吧。”

于是他和狗哥又回到了艾理森先生死的房间里面进行搜证。

“屋内家具破烂,但是餐桌上的食物却那么昂贵。”虽然江宇不知道这些食物的价格,但是这一看就不是普通贫困家庭能够吃得上的食物。

“嗯…这符合他最近发财了的说法。”狗哥在旁边补充道。

接着两人又勘查起艾理森先生的尸体。

“凶器是一把餐刀,也是他吃饭的餐具。”狗哥讲道。

“凶手应该是和死者艾理森先生认识的。”江宇分析道。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侦探小说和电影看多了……”江宇在心里面默默吐槽了一句。

“咳咳。”江宇微微咳嗽,好让脑子里的想法散去。

“因为死者是在用餐途中身亡,说明当时的情况对他来说很从容,对方是他有心理准备遇见到的人。”

他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而且死者死状是坐着趴在桌面上的,连站都没有站起来,说明他没有过多地挣扎,应该是毫无征兆之下的一击毙命。”

“我猜当时凶手应该是这样,站在死者的右后方,拿起餐刀给死者分切肉排,然后趁着死者不留意用餐刀插入了死者的喉咙。”江宇边说边在比划着。

“然后再用手把死者的头摁在桌子上,用脚把椅子顶住,就可以做出一个简单的禁锢。因为有椅背的关系,死者的手是够不到的身体的。”江宇继续说道。

“如果不是有人看到案发之前你和你哥哥在市集出现,我还真会把你当做凶手。”看着江宇熟练的手法,夜狼不禁说道。

“不过…哈哈,现在看来让你来帮忙还真没有错。”夜狼又露出他标志性的大白牙。

就在此时,江宇的脚不小心踩在了地上的血泊中。

啪嗒——

“咦?这是什么?”江宇疑惑地抬起脚。

一张小纸片沾在了他的鞋底上,取下来一看,纸片上面写一个一个奇怪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