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枣看她懂事,神情自是舒坦,“我呢,就喜欢一些老物件,什么字画瓷器,我都喜欢,你平时帮我多注意点,看看谁家有这些物件。

东西我不白要,给价也比外面高,卖给我,对方绝对不会吃亏。”

朱婷婷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原来就这?

“行,没问题,我一定多帮你打听打听。”

如果不是年龄不合适,姜枣真想摸摸对方的头,夸她一句好孩子。

这女主只要不谈恋爱,还是挺好相处的嘛。

被宿主喂了大量人类行为学习资料的系统表示,所谓的好相处,难道不是因为从对方身上能有利可图吗?

这事本来她们就要做,现在倒白白让女主欠了它家宿主一个人情。

关键对方不知道,还对着它家宿主,一个劲的感激涕零呢。

隔天。

到了取画的日子。

姜枣先去宝文斋借了一个店小二,然后带着人直接杀去一缘斋。

到了店,她先让沈确在外等候,她自己带着店小二先入内。

“掌柜,我来取画。”

徐意桉看到姜枣,连忙起身迎接。

“时间紧了点,但我给您加班加点,好歹弄出来了,就等着您来取了。”

说完,他把裱好的画拿了出来。

姜枣心里暗哼一声。

这加班加点,弄的怕不是裱画,而是背地里,让画师抓紧时间,临摹假画吧。

她朝旁边的人抬头示意了一下,对方赶紧上前拿起画框,确认起来。

看完,他退后,朝姜枣摇摇头。

姜枣得了准信,立马一个拍案而起。

“好啊,你们一缘斋居然是个贼窝,背地里偷偷换我的画?”

她这一嗓子,没有留有余地,一喊,店内的人都听见了。

徐意桉紧皱着眉头,语气不善道:“客人哪里话?无凭无据,怎么就认定我店里偷换了你的画?

这空口无凭,莫冤枉了好人。”

姜枣属实被对方的厚脸皮给震惊到。

“没证据我敢瞎说?这画我是从宝文斋买来的。

我旁边这位,就是宝文斋的店小二,他刚亲眼确认,我的画就是被换了。”

店小二适时站出身,“此画印章确实不是我宝文斋所盖。”

徐意桉心下慌乱,但面上还装镇定。

“我怎知这人,是不是就真的是宝文斋的伙计?

万一你在外面随便找个人过来框我,那也不是没可能。”

“诶,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小二,把你家印章拿出来,盖一个给徐掌柜看看。”

店小二取过宣纸,盖过一枚印章,递给徐意桉,并说道:“徐掌柜若是再不信,可遣人去宝文斋确认一番,此处过去,用不了多少时间。”

真印章在此,徐意桉再无从狡辩。

他额头冒着冷汗,快速思考该怎么脱身。

“来人啊!谁这么不小心,把客人的画给裱错了?

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弄错。

怎么还给我惹了这么大的岔子?

不想干了是不是?!”

店内伙计被他一吼,全都默不作声。

过了几秒,一个中年男人站出来,认领了责骂。

“掌柜,这事都怨我,是我不小心装错了,我自知难辞其咎,稍后就收拾东西离开。”

说完,他还朝着姜枣鞠了一躬,“客人,这事和我们掌柜无关,要怪,你就怪我吧。”

系统:“他们居然还准备了替罪羔羊?!”

哼,想这样脱身,没那么容易!

姜枣往旁挪了一步,不接受中年男子的鞠躬道歉。

“这事可不是我跟你的事,而是我跟你家掌柜的事,你搁这儿道什么歉啊?

我不管你们谁换了我画,伙计也好,掌柜也罢,终究都是一缘斋的人。

我就找徐掌柜你这个当家人,你店里的人出了问题,你个做老板的就不用负责了?”

“要负要负,您看这样成吗,您的画我现在就给您重装,为表歉意,这单我也不收您费用,就免费给您做?”

姜枣都要气笑了,“我瞧着是缺你那点钱?我这画什么价值,你装裱什么价值,你心里没点数啊?

看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来呢?”

徐意桉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他活到这个岁数,还是第一次被个小年轻指着鼻子骂。

完了,他还不敢吱声。

“那你想怎么样?”

事情被当场抓包,如今,他已经丧失主动权了。

姜枣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上前几步,撑着柜台上,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跟他说:“简单,你不是让你孙子拿回家里丢失的那副唐寅的画吗?

实话跟你说,那画在我手里,你要想平息这件事,就把那画让给我。”

徐意桉震惊抬眼,“那画在你手里?”

“小点声,徐掌柜你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此事吧?”

“王蒙的画我可以退给你,但唐寅的画,我不可能给你。”

姜枣拉开两人距离,“你确定?那我可就把你二十年前做过的事,给抖出来了啊。

反正证据在我手里,我那是一说一个准。”

说完,她突然大喊一声,“沈确!”

听到传唤的某人,立马进店。

他身形高大,杵在那儿,跟座门神似的。

“我就知道徐掌柜不好说话,这不,我还带了一个人,刑警大队的。”

系统忍不住出声:“宿主,你撒谎啊,沈确哪里是刑警大队的?”

“我话又没说完,后面半句沈警长的儿子,我在心里补充了。”

系统:好家伙,这样也行?

徐意桉脸色更不好了,“你报警了?”

“当然啊,两起换画案,金额已经超十万了。

十万是个什么数?已经构成巨大涉案金额了。

根据我国刑法规定,徐掌柜你这属于偷窃罪,十万的盗窃金额足够判你十年有期徒刑了。

你若是还顽固不化,我们可以把两幅画拿去拍卖嘛。

拍的金额越大,你的牢饭就吃的越久。”

姜枣阴测测的正视对方,“你信不信我有手段,把两幅画的价值,提高到几十上百万那个维度?

真要那样,你就不是坐坐牢那么简单了,你得直接改吃枪子儿了。

怎么?徐掌柜想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