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吴映萱甩下一句话,提起包起身要走,却被钱新运拦下。
这已经是钱新运开学以来一个多月听到的第四句一模一样的话了,他穷追不舍地问:“那是什么时候你想谈呢?”
吴映萱只说当下不想谈恋爱,没有说不想跟他处对象。
“你真是——不可理喻!”吴映萱气哄哄地头也不回地走远,只给钱新运一个离去的背影。
钱新运没有办法,只好去找艾知舒寻求帮助。
他将艾知舒约在一个咖啡店,让艾知舒挑一个有空的时间赴约。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为艾知舒点了三个小蛋糕和一杯饮品。
毕竟是有求于人,总要拿出点态度出来。
“你点这么多,是还有别人要来吗,这不会是一场鸿门宴吧。”艾知舒刚踏进咖啡店的门,就瞧见如此大的阵仗,她开玩笑地要逃离似的向后退了两步。
“怎么可能呢,”钱新运帮艾知舒拉开椅子,他想谄媚艾知舒的心思都已经表现在脸上了,“快,知舒姐请坐吧。”
艾知舒已经猜到为什么钱新运要约她出来了,虽然她觉得自己应该帮不到对方什么忙,但为了不让他伤心,不辜负他的一片热情,艾知舒还是来了。
艾知舒对钱新运的印象不错,尽管从吴映萱口中能得出钱新运是一个有点烦人、难缠的形象,但艾知舒能看出来他心肠不坏,态度也很好,无论吴映萱对他说些什么打压他的话,他都不会生气,情绪很稳定。
“知舒姐,你一定要帮帮我。”钱新运双手合十,做出“拜托”的动作。
“映萱的事情?”艾知舒用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看着钱新运。
但她不敢动面前的东西,她怕她实在没办法给予帮助的时候不好脱身。
“是的,姐,她已经拒绝我四次了。”钱新运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快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别逼得太紧了。”艾知舒开始给她的小学弟排忧解难。
“我感觉,我也没有吧,”钱新运帮自己辩解着,“我只是觉得我的心意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就不想再藏着了。”
“映萱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也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她要是不想做的事情,谁都劝不住她,反之,她想做的事情,就谁都拦不了她。”
这是艾知舒认识吴映萱两年多以来得出的结论。
“可是,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呢,”钱新运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喝了一口咖啡,舌头感受到一口浓香的苦味,和他的心情一样复杂,“她没有给我一个理由,只是说现在不想,那她什么时候想她可以告诉我呀,我可以等她的。”
“我这样告诉你吧,吴映萱之前受过情伤,自打那一次起到现在,我没见到过她有主动再和哪个男生有过什么过多的接触,你是这两年唯一一个主动接近她的异性。”艾知舒顿了顿,用不确定的语气继续说,“我不知道她现在对你是什么情感,也许有些好感吧,但达不到喜欢的程度,这绝对不会超过上一段感情对她的伤害程度,所以她不会和你在一起,映萱是一个很理性的人。”
“什么情伤?”
“这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这是吴映萱的一个伤疤,我不能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不经过她的允许就告诉别人,所以,你还是等她愿意告诉你或者你自己去问她吧。”
吴映萱在刚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就通过互联网的力量找到晋州大学他们那一届的新生群,顺势进入经济学院的群。
吴映萱是北方人,为了提前熟悉晋州的气候,她暑假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位于晋州的隔壁省的新清市住了一个月,散散心,算是旅游吧。
经济学院的新生群里有个学长主动加了她的微信,吴映萱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但她还是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
学长让吴映萱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想了解的可以问他。
吴映萱觉得这个学长很热情,也就毫不客气地请教了一些学校的规则制度和硬性条件。
学长看到吴映萱朋友圈里面最近发的那些自拍和风景照,就用新清市作为话题,他们之间聊了去过的很多其他城市的旅游景点,吴映萱对这个没见过面的学长慢慢有了好感。
她在新清市感觉无聊的时候就给学长发消息,学长也总是回得很及时。
他们很快就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学长在新生群里很活跃,有时候吴映萱会出现在群里接他的话,他们互相打趣对方,关系迅速拉近。
学长提出来要去新清市找她玩,吴映萱有点震惊,明明他们从来都没见过对方,也才认识,现在的关系可以说还只是网友,但对面的那个人居然想来见她。
她知道学长是平京人,能说走就走跨越大半个国家来新清市找她,吴映萱推断学长家里一定很富裕。
吴映萱很小心谨慎。
“这不好吧。”吴映萱记得当时是这么拒绝的。
学长还是执意要来,但还是在吴映萱接连说“不”的抵制下被迫放弃了这个行为。
新清这么大的一个城市,吴映萱不告诉他自己人在哪里,他去了也找不到。
后来吴映萱想起来这件事情觉得很后怕,还好当时没同意让他到新清市来,不然肯定会发生些让她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之后他们每天都保持联络,经常聊天聊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