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干嘛去了?”吴德荣问道。

李四和张岳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小纪没事吧。”吴德荣又问道。

“没事!睡的正香呢!”李四说道。

“对不起,吴哥,我俩都没想到我和李四都选在了今天去找李老棍子。”张岳说道。

两人都低下头,脸上尽是愧疚。

“好在我今天把老五给吓走了,否则我和小纪都危险了,行了,别自责了,我和小纪都没出事,李老棍子他们没报警吧?”吴德荣说道。

“没有!”张岳说道。

“那就好,明天通知一下红兵他们,在维多利亚谈谈下一步怎么走。”吴德荣说道。

“那吴哥你这身体没事吧?”李四问道。

“没大事了,在床上躺了半个月,骨头都酥了,必须回去。”吴德荣说道。

说完后,张岳就留在了吴德荣的屋里陪着吴德荣。

李四也回了小纪房间。

躺在公路的老五,被一个路过的人看见,于是赶紧把老五送进了医院。

据当时的护士说:老五的满口牙几乎都掉了,就几颗槽牙因为在嘴里藏得深没掉下来。

耳膜穿孔,一个耳朵聋了。

两手两脚的筋全被割断。

而且由于来的太晚了,一只脚的筋已经失去活性,只能截肢。

一夜过去。

张岳第二天早早地给红兵他们打了电话。

吴德荣就被众人接回了家里。

李老棍子这边也接到了老五被人弄残的消息。

李老棍子彻底绝望了,这边由于他倒下,生意已经停了很久,手下的小弟去了四五成。

手下的三员大将黄老邪虽然还是个全活人,但被赵红兵等人吓破了胆子,再也不敢和赵红兵等人为敌。

老五被截肢,而且也不再想跟着李老棍子混江湖。

土豆的大腿被五连发崩了一个大窟窿,一时间也无法出战。

李老棍子的右眼被小纪一枪刺扎瞎了。

此时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底牌。

再也没有和赵红兵等人抗衡的能力。

那怎么办,只能讲和了。

这个任务落到了黄老邪头上。

黄老邪现在看见赵红兵他们都要颤抖,本来不愿去接下这个任务,但想到老光棍子,土豆,老五现在的样子。

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任务。

李老棍子是真的不甘心,几个初出茅庐的生荒子把他这个在开原盘踞多年的老混子给碰了,还给碰赢了。

但眼下形势比人强,除了服软,他没有了任何选择。

赵红兵等人在维多利亚接到了黄老邪派人求和的消息。

心里绷紧了半年多的弦终于松了。

这边谈判的任务交给了能说会道的孙大伟,吴德荣把范德彪塞了过去,想让德彪也沾点真正社会人的气息。

吴德荣本来想把谈判的地方定在维多利亚,但黄老邪害怕有诈,于是选在了一家饺子馆里。

临近腊月,天很冷了,那天大雪纷飞,孙大伟穿了吴德荣的一个貂皮大衣。

黄老邪则是穿上了一个皮夹克。

孙大伟是被范德彪亲自用奔驰送过来的。

黄老邪是被板的送过来的。

由于孙大伟这边来了两个人,黄老邪也带了一个小弟。

这人身高一米八九,体重高达两百多斤,带着厚重的眼镜片。

看着虎超的。

四人来到饺子店里,老板是个中年女人。

四人落座,老板娘过来问几人吃点什么。

“我要韭菜鸡蛋臭豆腐的,多放韭菜鸡蛋,少放臭豆腐。”黄老邪说道。

老板刚想说这里没有臭豆腐。

黄老邪却急忙说道:“老板我说错了,是多放臭豆腐,少放韭菜鸡蛋。”

老板白了个眼说道:“只有韭菜鸡蛋,没有臭豆腐。”

“我自带了,你到时候给我包里面就行。”黄老邪从包里掏出来一瓶王致和。

黄老邪带来的小弟更奇葩要吃猪肉馅的,这是一家清真餐厅。

老板差点没拿刀砍了他。

最终还是黄老邪说道:“让他和我吃一个馅的就行。”

老板才没动手。

孙大伟就正常多了,点了一盘鲅鱼馅的。

范德彪点了一盘豆角馅的。

“老板娘,我那豆角不要煮太熟,要不损伤里面的叶绿素。”

老板娘心说:“哪来的几个奇葩?要不是今天店里没啥人,真不愿意接这么几个爹。”

“吃不吃蒜?”老板问了一句。

孙大伟和黄老邪齐声说道:“不要,他会让我有口气的。”

范德彪心想:“你都吃臭豆腐了,你还害怕嘴里有味?”

“喝什么酒?”

“要不我们来酒厂没勾兑过的原浆?”黄老邪提议道。

“黄哥懂酒啊!”孙大伟像是遇到了知音。

“略懂,略懂!”黄老邪装作谦虚地摆了摆手。

饺子很快就端了上了,可能是老板的火大了,黄老邪的一个饺子被煮破了,整的所有饺子都带着浓重的王致和味道。

孙大伟吃了一个,四人喝了一口酒就开始商量和谈的事。

黄老邪先讲了《乌鸦喝水》的故事。

孙大伟对上一个《小马过河》,又抛出一个《小猫钓鱼》。

黄老邪被说的哑口无言,气势上也弱了三分。

黄老邪继续说道:“李老哥的意思呢!就是这事是个误会,大家打了这么久,谁都没拿到什么好处,不如就这么算了。”

“纪二哥被那一刀捅了,差点没命,所以他李老棍子必须给我二哥道歉。”孙大伟也提出了他的底线。

“大伟,你看虽然小纪……”

“叫二哥。”孙大伟冷冷地说道。

黄老邪心说:“你叫就叫呗!非拉着我干啥?”

但嘴上还是诚实地说道:“纪二哥虽然被扎了一刀,可是我们这边,老五被打成终身残废,土豆也废了一条腿,我也被费四哥撞进河里差点淹死,这么算了吧!”黄老邪以一种几近哀求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