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直男的思维你猜不透
晚间,时罪从书房出来,往客厅一瞥,就注意到蜷缩在沙发上的女孩,他拧着眉大步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
闻楚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白,额头冷汗密布,几缕发丝粘在脸上,紧皱着眉。
时罪拨开她脸上的头发,叫了她一声。
闻楚其实没有睡熟,时罪过来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不想睁眼,疼痛让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发出一声极小声的音节,算是回应时罪。
额头被覆上一只大手,随即又听到时罪说去医院,她才勉强打起精神道:“不用去,只是肚子疼……”
时罪一愣:“肚子疼?”
闻楚没再说话,只是缩地更紧。
时罪眉眼凝重了几分,站起身,拿着手机查了会儿百度后,好像明白了什么。
打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直接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过了半分钟才接通,然后传来有气无力的男声:
“时总,您是有什么急事在凌晨两点非说不可吗?”
时罪咳了一下,他忘了时差这事儿。
对方所在的国家,现在正是睡觉的时间。
象征性的道个歉,然后直接问道:“痛经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人名叫萧水。
他本来还一脸的抱怨和迷糊,但当他听到这句话后,瞬间精神了。
立马从床上坐起来,顶着鸡窝头,满脸惊愕:
“你痛经?”
时罪脸色一黑:“不是我。”
萧水又安详的躺回去:“那就去医院呗。”
时罪回头瞥了一眼,说:“她疼的厉害,没力气了。”
萧水打了个哈欠:“叫救护车。”
时罪没说话。
萧水困的头都要掉了,他边打哈欠边说:“没事我就先……”
“等等,那人跟跟你一起?”
萧水猛然清醒,他察觉到不对。
时罪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真遇上什么意外,他直接就打120抬走了,根本不会打电话专门来问他。
而且,听时罪的语气似乎有点奇怪。
不确定,再问问。
时罪声音很淡:
“是,现在在我家。”
萧水又惊坐起:“你家?”
“女的?”
“你还记得上次我回来没地方去,想去你那套房子里借住一晚上,你却让我住酒店的事情吗?”
“我可是你十年手足兄弟!”
萧水字字泣血:“那人是谁?”
时罪打断他给自己加戏:“差不多行了,你就说怎么办?”
萧水震惊了三秒,才回过神:“有情况?”
时罪“嗯”了一声。
萧水更是惊了,不过还是开口回复道:“没什么大事,别担心。”
“我把缓解方法发给你。”
“你啥时候有情况的?咋一点苗条都没有?”
时罪回了个好,没有回答他最后一句话,直接就挂了电话。
远在异国的萧水还打算八卦一下,在时罪家里的人到底是谁,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挂了,他一脸不可置信:“不是,大半夜打电话就为了这种事?”
“还挂我电话!”
挂了电话后,时罪按照萧水发来的方法,走向厨房。
萧水是全球著名医学院的高材生。
在医学领域有很深的造诣,时罪还是很相信他的专业水平的。
闻楚等疼痛稍微缓解后,慢慢坐起来。
走到厨房想倒杯水,正好看到时罪从厨房里出来。
他见闻楚起来后,招呼她来餐桌这边。
闻楚刚走过去坐下,面前就被推过来一碗红枣粥。
“有点烫,等会儿再吃。”
时罪的声音依旧冷淡,他坐在闻楚的对面,面前也是红枣粥。
闻楚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声音有些沙哑:
“你不用陪我吃这个……”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
闻楚已经差不多知道时罪的一些饮食喜好了,他其实比较喜欢重一点的口味,但是这两天时罪都是陪她一起吃清汤寡水。
时罪头都不抬的说道:“不是陪你。”
“煮多了,浪费不好。”
她闻言深深看了一眼时罪,垂下眼睫,舀起一勺粥,慢慢吹凉。
等她吃完,自觉去洗碗,却被时罪叫住,带去一处房间。
“你睡这里。”
时罪家里每天都有家政打扫,所以客房还是很整洁,并没有落灰,里面床上用品、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谢谢。”
时罪可有可无的点头,手指了一下床。
“躺上去,裙子弄起来一点。”
说完他就出了房门,留下一脸迷茫的闻楚。
什么意思?
字都认识,为什么从时罪嘴里说出来就听不懂了?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时罪又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个热水袋。
见闻楚还傻坐那里,他有些不虞:
“躺下。”
闻楚没有听他的,她脸色依然苍白,因为疼痛,黑目被水浸湿,此刻紧紧的盯着他:
“为什么?”
她很不习惯在人面前躺下,这让她很有危机感。
昨天时罪守了她一晚上,她一直睡不着,后来因为输的液里有助眠的成分,她才睡着。
时罪扬了扬手里的热水袋:
“不是肚子疼?”
闻楚看向他手里的东西,不明所以。
她恹恹的垂着眼,有气无力道:“我不冷……”
没等她说完,时罪就已经走过来,站在床沿边。
他长得很高,又常常冷着脸,被他注视的人总会感到有压力。
他不容拒绝地把人按躺在床上,在闻楚迷蒙的目光下,把热水袋放在她的下腹部。
热水袋已经被充好电了,暖流从腹部迅速弥漫开道四肢百骸。
随即一双大手也覆上来,同样灼热,又和热水袋带来的温度不同。
这还是闻楚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触碰到如此敏感的地方。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你、你干什么?”
她扭了一下身体,想脱开男人的手,时罪完全没理会对方的眼神和动作。
继续自己的动作,当手指勾着两边的扣环。
发出咔哒”一声后。
热水袋被固定好后,他才松开手,直起身,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床上仿若惊弓之鸟的闻楚。
这时,闻楚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但这也不能全怪她想多,谁让时罪惜字如金,不肯作一句解释。
闻楚总是一个人,从小是这样,长大了也是这样,温和待人只是礼貌修养,独来独往才是她的性格。
很大一部分时间里,她对周围的人或事都是保持高度警惕的。
现在她在一个成年男人家,对方让她躺在床上,还把手放在她身上,这种情况下,换谁不害怕,更何况是她。
闻楚尴尬地抿了下唇,随即转移注意力,说道:“哥哥那么忙,就不用管我了。”
时罪准备离开的,听到她这句话,顿了顿,才说:
“闻楚,你应该要明白一件事。”
闻楚抬头看他。
“虽然我们是协议结婚,但总归是领过结婚证的关系,我必须对你负责。”
时罪神情严肃,语气有些凝重:
“你知道吗?我刚从书房出来,看到你的样子,我很担心你。”
他的话语非常直白,明明白白的告诉闻楚,他很担心。
太突然了,闻楚一脸的讶异,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难道他……
时罪又说:“你要是出什么事,我得重新找合作对象,而且,如果你在我家出事,我得负责。”
“很麻烦的!”
闻楚:“……”
她勉强扬起笑:“谢谢你无用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