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花婶家也是煮好了糊糊粥,叫儿子女儿回来吃饭了。

沈长旺赶紧拿了个水盆,把桶里剩下的一点水,往里面加了一些盐巴去给牛喂水去了,苗翠兰也是有样学样,也给骡子喂了一些盐巴水。

大家伙也是尽力给这些牲畜找了些干草,喂些盐巴水,毕竟这逃荒的路上少了他们可不行。

大家吃了晚饭后,便原地休息了,不少人搭起了简易的临时帐篷,因为夜里会有霜,要是霜重点会把被子都打湿的,当然也有人图省事,直接拿破被子把自己一卷就睡了,也不管夜里会不会有霜。

孟瑶带着孩子睡在车里,苗翠兰裹着被子睡在外面板车的栏上,睡着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拽着骡子的牵绳。

半夜里,孟瑶觉得一阵尿急,看着两个孩子还在熟睡,便小心下了车跑到远处的草丛去方便去。

不过等她回去的时候,就发现有个人围着她家的车子鬼鬼祟祟的,仔细一看,王春兰正在扒拉他们家的车子。

从车子后边把床单划了一道口子,正想往外扒拉点东西。

孟瑶直接就从空间拿出马鞭,朝着她就是一鞭子甩过去。

“啊~~~”王春兰的尖叫声一下子把大家伙全都吵醒了,“你个小贱人,你敢打我?”

“有小偷要偷我家东西,我凭什么不能打?”孟瑶一手叉腰拿着鞭子厉声说道。

大家伙听到“小偷”二字也是纷纷清醒看了过来。

王春兰一时心虚起来,“你瞎说,谁是小偷?谁偷你家东西了?”

“你呀,不偷我家东西,你过来扒拉我家车子干嘛?”孟瑶声音很大,把大家都吸引了过来。

“我……我……我就是过来看看。”王春兰狡辩道。

“开什么玩笑,不问自取就是偷,再说,我家的东西,你看什么看?”大家看热闹的听到孟瑶这么说也是纷纷附和,王春兰这明显就是想偷东西嘛,还说看看,谁信啊。

大队长沈长山也听到吵闹声,睡梦中被吵醒一脸不悦朝这边走过来,“干什么干什么,吵什么吵。”

“她偷我家东西。”孟瑶指着王春兰把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又领着沈长山去看了车子后边被划出来的一道口子。

此时划破布料的小刀还在王春兰手上呢,大家伙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沈长河也是脸上挂不住,过来拉过王春兰就是一巴掌,直接就把她扇倒在地上,接着又是拳打脚踢,“让你手贱,让你手贱~”

沈长河也是知道的,这个时候要是自己家人手脚不干净,整个村的人都会嫌弃他们,毕竟现在谁家的东西都珍贵,可不敢冒险。

王春兰被打了嗷嗷嗷大叫,最后还是跟王春兰平时要好的几个妇人看不过去了,这才上前来拦着了,不过没看见孟瑶的大伯母王大花上来拉架,花婶家和孟瑶家是完全没有拉架的打算的。

孟瑶觉得欣慰的是,她这婆婆虽然软弱,但是不圣母,也没想着要去拉架。

“翠兰婶子,你赶紧检查有没有丢啥东西?”沈长山叹了口气朝着苗翠兰说道,逃荒路上最怕的就是出现这种小偷小摸的,没想到这才第一个晚上,就出现了。

“妈,我去检查吧。”车子里不少东西都被孟瑶收进空间里了,这才能腾出位置来给孩子们跟自己睡觉,要是让婆婆检查说不定还真以为那些东西都被王春兰偷了呢。

孟瑶粗略看了一下,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加上王春兰手里除了那把小刀其他啥也没有,于是便开口说道,“啥也没丢,估计是她还没得手就被我发现了。”

“既然东西没丢,不然就算了吧。”沈长山看着苗翠兰说道,他现在只想把事情平息了,赶紧去睡觉,白天走了一天,累得半死,晚上还不能好好休息。

“不行!”眼看苗翠兰就要点头同意了,孟瑶大声说道,“虽然东西没丢,可我家布被她划坏了,这该怎么算呢?”

“那你想怎么样?”沈长山脸上已经不耐烦了。

“要么赔一块布,要么给窝缝好。”孟瑶说着眼神却是看向王春兰。

沈长旺闻言踢了王春兰一脚,“愣着干嘛,赶紧去给人缝去。”要赔一块布他才不乐意呢。

沈长山听他这么说了,也开口说道,“那行,就让她给你家把布缝好,行了行了,大家伙散了散了,赶紧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

众人听大队长这么说了,也是散开继续休息了。

孟瑶让婆婆到车里看着两个孩子,自己则是盯着王春兰,看着她一针一线把这布缝好,这才让她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孟瑶都还在睡梦中,就感觉车子又摇摇晃晃地出发了。

孟瑶现在早就学会一只手搂住来弄个孩子,另一只手从空间拿出奶粉,悄咪咪给孩子们喂上了。

虽然她现在身体已经恢复好了,可是坐了一天颠簸的骡子车,还是觉得腰酸背痛的,特别是抱着孩子的手臂,简直酸的不能再酸了。

这时候不得不说生活在现代可真好,至少不用这样四处奔波先。

昨晚直接露天睡的人,现在被褥都被霜和露水打湿了,这会都铺在板车上晾晒着。

因为是避开上面悄悄逃荒的,所以一行人都不敢走大路,都是走的各种乡间小路,有板车又不好爬山,遇到山岭的时候还得绕路,沿着山脚下走。

第二天的速度明显比不上第一天了,很多人都累了,特别是一些半大不小的孩子,脚底板都磨出血泡了。

闹着要坐车上,挨了几顿打后也不敢闹了,只能一边走一边抹眼泪。

就这样走走停停,到了傍晚,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了,温度也越来越低了,沈长山便决定今晚就在山脚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