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把那老头送走了。”
刘氏听闺女说已经送走了,紧张害怕的心才渐渐地缓和下来,躺在炕上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以后真不能让卫国出去晚上不回来了,这孩子可真吓人......。”
而何卫国此时正在和玄清喝酒,二人有说有笑的说着一些村中趣事,聊到妙处二人便会哈哈的大笑,聊到不解之处二人又纷纷陷入沉思,仿佛闲聊之话题特别费脑一般。
“刘叔,您说人死之后真的有魂魄吗?”
“真有,人和魂魄是两个世界的存在,但会因为某种羁绊或者意外导致二者会短暂的产生交集,但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有某种恩怨未了,从而导致已故亡人的魂魄找上来。”
这里咱们简单的说一下,为什么有些人会看到鬼,有些人却看不到,又为什么有些人会招鬼呢?其实这要看此生人的生辰八字以及身体素质,因为鬼属阴,阴者,乃少阳或无阳之体,阴气倒施而与阳之相反,二者相生相克,但又相辅相成,需保持阴阳平衡。
人生在天地之间,行走在无极之地上,本就处于阴阳交汇之处,又居住于阳气之所,也就是阳宅,阳宅之中也会有藏污纳垢之处,此处便就是阴气所在之位,该位阴暗潮湿且暗生寒冷之气,故此,人们在选择床位之时,都会选择光线充足且明亮的地方。
其次就是生辰八字,这都是与生俱来也是命中注定的,而八字之中又分阴阳两类,一类者属阳,既:甲木、丙火、戊土、庚金、壬水;另一类者属阴,既:乙木、丁火、已土、辛金、癸水。
如果八字之中多数为阴,那便就会导致容易被邪气冲体,阴盛阳衰过大之时,便就会看到或者被鬼魂所纠缠。
举个例子:有些人会偶尔或者经常被已故亡人的魂魄找上来,这些亡魂大多是自家祖辈,又或者是游魂野鬼,打理送走一段时间后又会有其他的魂魄找来。
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天生就是邪骨头的人,这种人最好戴一些东西来辟邪,否则长此以往容易导致邪气入体,从而身体出现问题。
再者,就是有恩怨未了,这种多数是冲撞或者前世造孽过重导致的,咱们说一下冲撞,冲撞一般就是指在无意间或是有意而为之的导致鬼魂产生了怨恨找上门来,常见的有:上坟烧纸没烧完、路边有人烧纸故意踩过去或者从火盆或火堆跳过去、对着坟地指手画脚、夜半之时无意间走路冲撞的等等。
何卫国听完玄清的讲解,沉默了一下后举起酒杯和玄清碰了一下,“刘叔,按照您刚才所说的话,那人死之后就会到另一个世界去生活了?那....我闺女经常说看到谁谁了,岂不是那些已经死了的人都在那面生活呢?”
玄清哈哈一笑的看着何卫国,说道:“阴间其实和阳间相差不大,都是有各自的法度以及运行模式的,人活于世上就要劳作,生儿育女和操持家业,鬼魂其实也是一样,人死之后要先适应一段阴间的生活,此后,便就要等待阴寿到头去入轮回,在这期间鬼魂们也可以出去走动,但大多数的鬼魂都会守在自家的坟地,为后人修福荫。”
“刘叔你说的这些......难道是亲眼所见吗?”
玄清抬手用烟袋敲了敲何卫国的脑袋说道:“不怪你媳妇说你这嘴是破嘴......,你这是咒我早死呀!”
“哈哈!刘叔我没那意思,就是随口问问!”
“卫国既然你那么想知道,不如今夜我带你下去见识见识?”
何卫国闻言,慌忙的连连摆手快声说道:“别....别呀刘叔!我还是好好的在阳间吧,那面等我以后再去看也不迟!”
而就在二人说话之时,王福奎家却已经被诡异的气氛所笼罩了起来,只见,王福奎家的厨房里面地上有几个打碎的饭碗,而院子之中正刮着一阵旋风,这旋风扑的窗户前的草帘不停的啪打着窗户,噼啪声和厨房摔碎碗的声音惊的屋里面的人更是面色惨白、胆战心惊。
王福奎此刻正站在屋地中央,手中拎着一把菜刀四下乱看,不时的还会将菜刀在身前胡乱的挥舞几下,口中说道:“他娘了个巴子的,不管你是哪里的鬼,今天你要是敢折腾我,我就砍的魂飞魄散!”
趴在炕上的王老婆子此时也是神情惊恐的靠在炕头,口中一直在嘟囔着说道:“吓唬吓唬我们得了,不管你是哪来的,都赶快走吧,明天我给你烧钱送下去....。”
就在二人各自惊恐之时,仓房之中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哀嚎之声,这声音瞬间就将本就诡异惊恐的气氛增添了一剂,惊的王老婆子直接从炕上跳了起来,一股脑的扑向了地上的王福奎而去。
“媳妇别怕,有我在呢!”王福奎见自已的媳妇被吓成这样,便急忙伸手将媳妇抱在怀中,安慰了起来。
“哎...哎。”
突然,哀嚎之声再次传来,但这一次声音却明显变的十分凄惨,就像一把利刃直插人心一般,听的王福奎和怀中的媳妇顿时汗毛倒竖。
二人慢慢的移动到了炕边,王福奎一把将棉被扯了过来后盖在了媳妇的身上,声音颤抖的低声嘱咐道:“媳妇,你在被窝里等我,我去仓房瞅瞅。”
“老头子你别去啊,咱就在屋里待着吧......我害怕呀.....。”
“媳妇别怕,我娘在仓房里面呢,我去看看是不是她在叫唤。”
王福奎媳妇闻言也瞬间清醒,不由怒声道:“这该死的老太太,大半夜的不睡觉在仓房里鬼叫啥呀?”
“我去看看是不是我娘,媳妇你在炕上等我。”
说完之后,王福奎便拎着菜刀出门奔仓房而去,刚走到仓房门口,就又听到了一声哀嚎之声,听的王福奎浑身一颤,站在原地冷静了一下后便侧耳细听了起来,片刻之后,果然又传来一阵哀嚎,那哀嚎之声正是从仓房里传出来的。
“哼这个老死太太!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却在仓房里装神弄鬼吓唬人?”
王福奎快步的走到仓房门口,一把将门拉开后就走了进去,大声喊道:“我滴个亲娘呀,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叫唤啥呀?”
说话的同时,王福奎已经来到了他老娘的木板床前一屁股坐下了,伸手将煤油灯的灯芯挑了挑后,看着正在地上翻滚扭动的母亲说道:“你是真能作妖啊,我和你儿媳妇早晚得让你作死。”
而此刻,在地上痛苦扭动、翻滚的老太太毫无反应,依旧脸朝下紧锁眉头,手不停地胡乱抓挠着。王福奎见老娘对他不理不睬,便蹲下身,一把将老娘翻过身来,刚要破口大骂,却被老娘此刻的表情和脸上些许的血迹吓得一愣,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