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在这之前螣旭就已经从窗户那里不动声色的走了。
还好没被发现。
至少他现在知道了小染的具体位置。
他们一定对她做了什么。
这时螣旭突然想到一个人来——银狐。
螣旭猜测到。狐族中只有银狐可以夺取他人的记忆。
据螣影的描述,之前守在边界的那几人醒来之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看来得先找到他了。
螣旭看了看时间,天空已经全亮了,他必须尽快回去。
正当他以伪装后的容貌快速往回走时,这时一个穿黑袍的人从他身旁略过,螣旭一眼看出来他就是上次带走小染的银狐。
这个方向........他要去小染那。
想到这儿,他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哪知正好和他的目光对上。
糟了!
螣旭心想。难道他看出什么了来吗?
原来银狐从此人身上感觉到了异样。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不过他现在没有时间关心这个,因为夫尹急着召见他,他不敢懈怠,只是看了一眼,便匆忙离去。
还好........看他很着急的样子应该是有别的什么重要的事情。
回到住处,螣旭从袖口中拿出通界信纸来,将自已现在的情况和所了解到的皇宫和狐族的情况以及小染失忆的情况全都写了下来,顺带还画了一幅整个皇宫的图纸来。
这比螣影那个画得好多了。
然后他手指轻轻一挥,信纸就这样漂浮在空中,转眼间就消失送往在古沧的螣佘手中。
现在是要想个办法把那只银狐抓来问问。螣旭清楚银狐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所以相比较于好战且实力强大的狐族,银狐处于极大的弱势。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们完全没有什么用,令人头疼的是:他们有一种特殊的能力——那就是可以敏锐的感受神的神力变化情况并可以短暂剥夺,使神失去神力。一旦被他们接触,他们就完全有能力发挥他们的特长让自已失去神力。
还有一点就是:他们还可以拿取人类的记忆。
所以他敢肯定小染是被他夺去记忆了。
银狐........
他现在恨死他了,不管他是受谁的指使,助纣为虏者绝不可饶恕。
当下得找个机会抓住他。
螣旭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他脸严肃得可怕,吓得路过的人都退避三尺。心想大早上的今天这人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参见大王。”
银狐把头埋得低低的,大气不敢出。他能感觉到夫尹的心情很不好,但却不知道原因。
“你来了。”
只见夫尹阴冷地看着他说道。声音同样阴冷,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是。”
银狐弱弱地回答道,声音稍有颤抖。
话音刚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茶杯便扔了过来,鲜血顿时从额角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银狐只是跪在那儿,不敢轻举妄动,但身体却止不住颤抖。他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竟然能让夫尹这么生气。
“你不是说没有什么问题吗?怎么现在会成这个样子!”
夫尹坐在云小染床边,看着她说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有错的陛下!”
银狐整个人都懵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绝对不可能出错。
“你自已来看!”
夫尹几乎是趴着走到云小染床边,当他起身查看云小染的情况时,发现此刻的她已经陷入了昏迷。他用他那细长的手指触摸着云小染的额头。
仅仅过去了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这是........
“陛下,有人对小染使用了神力。”
“哦?难道说........”
“只是迷晕了而已并无大碍,臣已经将它清除,过一会儿便能清醒过来。”
听到这儿,夫尹的脸色稍有缓和。
看来是有神界的人进来了,除了狐族会是谁呢?
“螣蛇。”
银狐说出来这二字。
“这是螣蛇神力。”
听到‘螣蛇’二字,夫尹恍然大悟,勾起了嘴角。
“原来如此,看来是有贵客了,孤怎么能轻易让他走呢。”
侍从进来通知螣旭不用向大王请示便可离开,螣旭收拾完东西(其实他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便走出了房门。他知道就凭现在这个身份在皇宫是待不了多久的,不过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小染确切的位置就可以溜进来把她带走。但必须先让银狐把她的记忆还给她才行。
至于如何解决得先抓到他再说。
有点不对劲,螣旭看着周围的环境,怎么一个守卫都没有,跟昨天完全不一样。
他继续往前走着,不时注意着周围,保持着警惕。当他走到离宫门不远处的空地时,一群士兵突然从四周出现,拿着兵器向他跑来。一瞬间,无数个利刃向他刺来,螣旭眼见危险,纵身一跃,霎时,兵器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螣旭见地面已经不安全,索性直接跳到屋檐上想从上面逃走。
但只见屋檐上早已有人埋伏在那里,螣旭一看几乎全是狐族的人。
糟糕。
螣旭知道自已已经暴露。
“贵客远临,怎么着急走啊?”
这时夫尹的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
螣旭眼见这情势,虽然对付这几个小喽啰绰绰有余,但现在小染还在他们手上,他不能轻举妄动,何况,现在是在人间,他更不能轻易使用神力。
只能随机应变了。
他回到了地面。
发现周围全是士兵,一个个都拿出武器防备他的样子。
需要搞这么大的阵仗吗?
螣旭心想,一群凡夫俗子,就算来再多 也困不住他。
“果然是你。”
夫尹冷笑着说道
“在宴会上就觉得你与众不同,气质不凡,不像凡人的样子,看来孤的眼光没有错。”
“草民不是很明白陛下的意思。”
螣旭打算装傻到底。
“陛下怕是误会了,草民不过是早些年家境还好的时候跟随武功大师学了轻功,说实在的,那才那么大的动静实在让草民吓坏了,不知草民犯了什么错,竟让陛下这么大动干戈?”
“还不承认吗?”
夫尹玩味地看着螣旭。
“孤的耐心可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