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海的一场地震后,我曾被压在废墟之下,那一刻,你说的话在我耳边回荡,是如此的虚假。
“没错,一切都是假的!”在厦门,你曾买下了一个小院子,向我展示你的胜利,其实那也是你故意做给我看的。
“是的,是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过如果你喜欢,我完全可以把那个院子送给你,作为你陪我玩这一场游戏的酬劳。”你冷笑着问我,
“游戏?”陆远,这个曾在我心中留下深深烙印的名字,此刻在我眼前变得如此陌生。
陆远向前一步,紧紧抓住她的胳膊,死死攥住她的手腕,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复仇的快感涌上心头。
“江莱!”我呼喊道,“这是你教我的,有仇必报!你和你妈害了我全家。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究竟有多开心,
你知不知道,我一想到你满心欢喜地穿着这件婚纱,巴巴地走到我面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我羞辱,我的心里有多开心?”
“你放开我,陆远……”江莱突然有些崩溃,挣扎着想要挣脱我的束缚。我冷冷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怎么?不开心?开不起玩笑吗,江莱,嫁给我不是你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吗?
”我穷追不舍地追问道。
“放开我!”江莱低低地吼了一声。
“还没有完呢,江莱。我对你说过什么?‘你拥有的所有东西,我都会一一从你身边夺走,哪怕剩下的最后一个硬币。不能夺走的,
我会如数毁掉。所有你在乎的,所有在乎你的,我会一样一样地摧毁。江莱,’你忘记了吗?”我恶毒地提醒道。
“你想要怎么样?别对她说……”江莱突然间意识到我要干什么,惊恐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贾宇晖,把钟丽推过来!”我脸上的笑意越发恐怖。
“不要……陆远……我妈已经神志不清了……”江莱突然万分恐惧,她抓着我的衣袖低声哀求道。
“你在求我吗?”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我求你!
我求求你!她之前已经脑出血两次,经不起这样的刺激,我求你!”江莱忙不迭地点头哀求道。我轻蔑地笑道:
“我只是想跟岳母大人闲话家常而已。你既然那么想嫁给我,我孝顺一下她也是应该的。
毕竟……我自己已经没有父母了,不是吗?”说到最后的时候,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每一个字。
这时候,贾宇晖推出坐在轮椅上的钟丽,她看上去更加衰老了,满头白发,曾经艳丽的面容也犹如一朵早已凋零的花,满脸都是呆滞的神情。
“钟阿姨……”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在一个温暖的午后,陆远慎重地将江莱领到钟丽面前,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微笑,仿佛藏着一抹深邃的秘密。
"钟阿姨,您还记得我吗?"陆远微笑着开口。钟丽抬起疲惫的眼睛,疑惑地皱起眉头,努力在记忆中搜寻这个年轻人的影子。"
我是陆远,陆星辰的儿子。"陆远的笑容仿佛一朵绽放的花朵,然而花朵下却隐藏着危险的毒刺。钟丽听到这个名字,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她的记忆中仿佛出现了一幅画面:年轻的陆星辰,他的笑容,他的誓言,他要娶她。
然后,这个画面被一片血色覆盖,那是顾星辰倒在马路上的画面,他的血染红了整个路面。
"陆星辰……"钟丽低语,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恐惧。陆远看着她,嘴角依然挂着微笑,然而眼神中却藏着深深的悲哀。
"是的,钟阿姨,陆星辰已经不在了。
"他慢慢地,残忍地说出这句话。钟丽突然尖叫起来,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胸口,仿佛想要阻止那个恐怖的记忆。
"不!不是我!不会的!"她大声喊道。
陆远没有反驳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挣扎,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和无奈。
"你杀了他,你应该感到开心。
"他低声说,"他辜负了你,他该死。
"江莱站在一旁,她的身体颤抖着,心如刀绞。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然而她却无法反驳陆远。她只能紧紧地抱住钟丽,试图安慰她。
"妈,别怕……"江莱低声说着,然而她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她感到恐惧和无助,这个世界突然间变得如此陌生。钟丽的身体突然间僵硬了片刻,
然后她倒在了地上。江莱惊恐地呼喊着,她知道钟丽已经不在了。她抱起钟丽,泪水滑落下来,
"快来人!救救她!"
陆远哥哥站在一旁,他的眼神空洞。他知道他做错了什么,他知道他无法挽回这一切。
他看着江莱哭泣,看着她无助地抱着钟丽呼唤着。他知道他失去了什么,他知道他再也无法拥有她们了。
改写内容如下:恢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们已经尽力了,患者已经脑死亡……”“
江小姐,请你签字吧……”医生的话语像锤子一样重重地敲在江莱的心头,她仿佛变成了一座石雕,
呆呆地注视着病床上那位已经失去了生气的母亲。母亲的身体呈现出一种死人才有的青灰色,皮肤下甚至可以看到微微的凹陷,
让江莱感到揪心的疼痛。经过了漫长而紧张的二十多个小时的抢救,江莱始终保持着冷静,一言不发地坐在医院的长凳上,
反而是郭然像是个泪人一样,无法抑制地哭泣着,时不时的咒骂着陆远,
如果当时她在场,她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江莱对郭然的抱怨和哭泣显得漠不关心,
她就像是一个完全无关的人一样坐在这个熟悉的走廊上,回想起当年陆星辰也曾被送进这间急救室,
那时的她慌乱而无助,是陆远给了她力量和希望。现在,谁又能来拯救她呢?
江莱静静地凝视着床上的母亲,只要她轻轻一点头,医生就会拔掉呼吸机,
那样一来,唯一证明母亲还活着的生命信号就会消失。也许这样,钟丽就能彻底解脱了!
江莱轻轻地整理了一下母亲有些凌乱的鬓角。看着这样的母亲,江莱并没有多少悲伤,
反而有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平静。从小到大,她和钟丽之间的母女感情并不深,唯一维系着她们的除了血缘,
就是那个对每个人都具有特殊意义的称号——母亲。
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在她这里感受到过来自母亲的爱。如今,她能够亲手结束她的生命,结束这个女人痛苦的一生,
反而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她紧紧地握着钟丽的手,将她冰冷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手中,感受着这个女人作为母亲的最后一丝温暖。
她轻声说道:“妈妈,你安心地走吧。你总是认为爸爸爱的人不是你,
可也许他已经在下面等了你几十年了!”呼吸机传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小,代表着生命的逐渐消逝。
江莱突然感觉自己的心里空洞洞的,所有的爱恨情仇,终于在这一刻,伴随着面前
这个女人生命的终结而画上了句号。再没有了爱,没有了恨,没有了令人疯狂的爱情,没有了给人痛苦却无法舍弃的亲情。所有的人都以爱为名,
在付出生命和灵魂的代价后,让这场可笑而愚蠢的爱恨终结。他们以爱为名,折磨着别人,也折磨着自己。
江莱突然感觉到莫名的厌倦。她感到自己仿佛被一股突然涌来的潮水淹没,
那是一种从心底涌出的倦意。医院里的一切,每一处角落,每一道光线,
甚至每一个消毒水的味道,都令她心生厌倦。死亡,那个阴森而冷酷的永恒,更是让她感到无比的疲倦。
她的世界突然间变得一片死寂,白得刺痛她的眼睛、她的思维、她的每一根神经。她踉跄着逃出那座冰冷的医院大门,
来到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身边的人们都行色匆匆,他们的脸上带着坚硬而冷漠的面具。她站在喧闹的街边,茫然无措,仿佛是一个被抛弃在陌生异世界的旅人。
她身上的婚纱还是昨晚没来得及换下来的。在周围人们好奇的、探究的目光中,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站在人群中的小丑,
被人嘲笑,被人当作笑料。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一个无尽的舞台上,她是一个被剧本抛弃的演员,只能独自面对着空洞的观众席。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无助。
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她留恋的东西,她的心已经疲倦得不能再跳动。她站在那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
突然间,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起来,她的身体也开始摇晃。她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她的眼前开始出现一片片的黑斑,
她的身体开始下沉。就在她即将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那是来自一个陌生人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抬起头,看到一张带着温暖微笑的脸庞。
那是一个陌生人,一个不相识的过路人。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善意和关怀,像是阳光照亮了她的世界。那个陌生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用柔和的目光看着她,
仿佛在告诉她:
“你并不孤单。”那一刻,她的心中涌上了一股暖流。虽然她还处在混沌和迷茫中,但她知道,自己并不孤单。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至少还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愿意给予温暖和关怀。在那一刻,她的心开始重新跳动起来。虽然还是有些微弱和无力,
但那是一种新的、不同的节奏。她看着那个陌生人的脸庞,心中的疲惫和无助慢慢消退,被一种新的力量所取代。
她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她知道,自己不再是那个孤独的小丑,不再是被人们嘲笑和当作笑料的存在。她是一个有尊严的人,
一个值得被关心和爱护的人。在那一刻,她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意义和价值。虽然前方的道路还很长,但她已经准备好迎接挑战和变化。因为她知道,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坚持,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