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冬天,冷得仿佛能将人的骨头冻僵,每一阵风都能让人们感到刺骨的寒冷。就是这样的冬天,她被母亲送进了一个和她平时生活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大院。这个大院虽然宽敞且装饰得漂亮,但却充满了陌生和隔离感。她,穿着崭新的棉袄,站在豪华的大厅里,环顾四周,内心充满了不安和紧张。这时,一个男孩出现在楼梯的顶端。他穿着整洁的校服,双手环胸,带着一种冷漠的表情盯着她。他的眼神让她感到不安,那种表情仿佛在说:
“你,就是我父亲的私生女。”那年她只有六岁,对于“私生女”这个词的意义并不完全理解,但看到男孩的表情,她隐约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词。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试图解释:
“我爸爸在很远的地方。”仿佛这样的话能给她带来一丝温暖和勇气。
“很远的地方?什么地方?”男孩似乎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兴趣,他缓缓地走下楼梯。“不知道。
”她回答。“呵呵,你妈骗你的吧?也许你爸死了!或者……你就是我爸的私生女!”男孩的话语让她感到震惊和恐惧。“我爸爸才没有死!”她不明白这个初次见面的男孩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她对这样的话语感到困惑和陌生。他看起来也不过十来岁的样子,却显得十分老成,说着她不懂的话,脸上也总是带着一种轻蔑的表情,好像全世界他都不放在眼里。
这时候,她的妈妈和房子的主人走了出来。男人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她看不懂的情感。他沉默了片刻,她的妈妈也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说话。在她的记忆里,妈妈从没怎么笑过,至少没对她笑过。她从不亲近她,没对她说过一句亲密的话,没给她买过一件礼物。在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男人点了点头。
然后她的妈妈终于笑了,那笑容让她感到莫名的恐惧。男人走过来蹲下身,亲切地抱住她,说道:“江莱,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这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她无法抗拒这个陌生而又充满未知的命运。
当阳光透过窗帘,她意识到自己已经醒来,然而大脑还沉浸在梦境中。她困惑地摸过闹钟,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午后,但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陆星辰的那句话,像录音一样反复播放,尽管多年过去,记忆却越来越清晰。那些想要记住的事情,却总是被遗忘,而现在想要忘记,却越来越深刻,深刻到如同用刀割裂她的心。她从床上起身,衣橱被翻得乱七八糟,衣服被一件件试穿,然后又一件件被脱下。她看着这些衣服,心里总觉得不合适,仿佛在与自己的焦虑和痛苦做斗争。
那个男人已经不再是她的未婚夫,他的离去带走了所有的温度和色彩。她感到孤独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她的脆弱和无助。她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那枚戒指曾经象征着她的爱情和承诺。但现在,它像是一个冷酷的守望者,深深地勒进她的皮肤,时刻提醒她过去的痛苦。这是一个讽刺,一个残酷的、巨大的讽刺。
当她来到陆远的公司时,秘书告诉她他正在开会。她被带到会客室等候,心里充满了不安和期待。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陆远却始终没有出现。她在那里坐了三个小时,看着窗外的阳光逐渐暗淡,员工们一个个离开,而他仍然没有出现。她拉住秘书问道:
“请问你们陆总还在开会吗?”秘书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回答:
“对不起,陆总刚才出门了。”江莱心里明白,她在等待的这场折磨是陆远精心策划的。他想要消磨她的自尊和骄傲,让她像一只小丑一样在他的游戏里疲于奔命。然而,她已经没有了傲气。
在过去的几年里,她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和折磨。她的自尊已经被他的冷漠和无情消磨得体无完肤。现在,她只剩下一颗破碎的心和疲惫的灵魂。她平静地笑了笑,坐回沙发上。如果这样的等待能让他感到一丝快感,她也愿意去承受。然而,她心里明白,这样的等待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与其这样痛苦地等待,不如让她的心被戳几个窟窿来得痛快。江莱前几年患上了严重的厌食症,
虽然治好了,但血糖仍然偏低。中午没有吃饭,加上漫长的等待和焦虑的情绪,让她的头开始昏沉。秘书因为过意不去而送过来的两杯咖啡也无法缓解她的疲劳。她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梦境中又出现了陆远。在大柳树下,他站在她的身后,抓着她的头发放在鼻尖轻嗅。他的眼神轻佻傲慢,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亲昵。
“江莱,你怎么总是这么倔强?”他轻声问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她看着他,心中充满了疼痛和怀念。就像在安静的夜晚里,微风轻轻吹过树梢,带来一阵阵耳语般的声音。这个声音虽然微弱,但却能让人感受到它的存在。它时而轻快,时而低沉,仿佛在讲述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比如,在一个昏暗的酒吧里,一对情侣在角落里低声细语。他们的声音如同丝绸般柔滑,虽然听不清具体的词汇,但能感受到他们的激情和情感。他们的呼吸声都变得如同耳语一般,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的秘密。又比如,在一个古老的庙宇中,一位僧人在独自修行。他默默地坐在佛像前,心中诵念着经文。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越时空,直接抵达佛的耳边。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中,他的耳语般的诵念声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成为这个庙宇中的一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