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年前的那个寒冷的夜晚,那个男人,他问过我:

“你爱过我吗?”那几个字如同冰冷的箭矢,深深地刺入我的心中,至今仍在我的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每当深夜梦回,我都能听见那声音在我耳边低语,如同恶魔的诅咒,让我无法平静。我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窗外的月光照亮了房间。我拿起身边的闹钟,时间是凌晨三点。

起床,拿着被火熏黑了的铝制水壶接了半壶水,顺手打开了燃气灶。

我麻木地站在厨房里,看着蓝色的火焰在燃气灶上跳跃,铝制的水壶发出尖锐的哨声。我机械地关掉燃气,抬头看向窗外,天空已经微微泛白。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像刀子一样刺入我的耳中。我颤抖着拿起电话,是闺蜜林小满的声音传来:

“江莱,他出来了。”我的手腕一软,电话滑落在地上,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那个恶魔的声音又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你爱过我吗?”它像一条凶狠的蛇,缓缓地咬噬着我的神经,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

我站在展厅的中央,周围是悬挂着的画作。我要把这些旧画整理起来,为下个星期的张墉个展做准备。展厅的墙壁已经被时间熏黑,门口的墙壁更是泛出了亮光,像是被磨蹭出来的岁月痕迹。

我用涂料掩盖了那些模糊的脚印,但时间长了,又透出几道淡淡的印迹。我的家是一个不足四十平方米的小屋,堆满了我的衣物和画作。月光洒在满是褶皱的床单上,照亮了凌乱的沙发和单人床。

这个简陋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是我所拥有的一切。我关掉燃气开关,抬头看向窗外,天空已经泛出淡淡的亮光。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整理展厅的旧画。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整理最后几幅画。黄胖子在电话里问道:

“江莱,展厅的旧画都整理了吗?”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已经整理好了。”他满意地说道:“很好,下个星期的展览就要开始了,你要做好准备。”挂掉电话后,

我看着已经整理好的画作,心中有些欣慰。虽然生活充满了艰辛和挑战,但我可以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可以少去一些胡思乱想的时间。她有些慌乱地关闭了电脑上的新闻网页,那张头条新闻上醒目的照片,那个苍白冷峻、棱角分明的男人面容,就这样从她的视线中消失。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顾许一会儿就过来讨论画展的事,你可得打起精神啊!”陈浩皱着眉头,又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她。“我这就去。”说着,

她转身向展厅走去。没想到陈浩却追了上来,若有所思地说:“江莱,其实顾许这人不错,对你一往情深,你就不考虑考虑?江莱有时很庆幸自己有一个如此热心肠的老板,不过每到此时还是觉得陈浩真应该去开一家婚介所而不是画廊。她认为对他来说,开画廊绝对是屈才了。

“陈总。”她突然停下脚步,狡黠地说道:“我要是和顾许好了,他那么有钱,我自然也就用不着工作了。如果我不在这儿工作,那谁帮你打理这些琐碎的事情,让你有工夫去泡妞?如果我不在,

顾许又怎么会三天两头儿地来你这里办画展?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海那边想签他的画廊有多少。你说对吗?

”陈浩被她一连串的话说得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于是,江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得意地说道:

“陈总,其实,你没有我是不行的。”之后她潇洒地转身进了展厅,将那个热心肠的老板抛在了身后。过了一会儿,陈浩才追了上来,“丫头,你又绕我!哥哥就算是再混不下去,也不能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啊。

再说咱俩是啥关系?你要是真和顾许好了,那他就更不能走了是不是……”江莱面对老板滔滔不绝的热情,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江莱,外面有个男人找你,我挡不住……”此时,前台小姐妮小满走了进来,打断了陈浩的碎碎念。江莱感觉自己的心咯噔一下子,那是一种微妙的预感。女人特有的第六感,让她没来由地心里一凉。

“……他已经进来了。”妮小满说完后回过头,尴尬地看着走进来的男人。他身材高大,身穿一件黑色大衣,眼睛深邃如同夜空。他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微风,带着一股独特的男性气息在室内弥漫。

江莱一看到他,心中就涌起了种种复杂的情绪。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手心也开始微微出汗。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感觉不同寻常,他仿佛是一个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众人好奇“他”是谁?为何他的到来会让江莱如此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