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用手指着正在为楚阡诊脉的和呈说道:“和太医说表兄你劳累过度。”
墨笛“哦”的一声,站直身子疑惑的眼神望向了楚阡“那太上皇是有什么事吗?”
“无事,只是有点咳嗽。”楚默道。
墨笛闻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可能今日之事太过玄乎,都令他认为是之前的梦境般。
“太子殿下,我困。”墨笛淡淡的开口说道。待我和真正的墨笛问过后,再决定接下来的对策吧。
其实回想前三次对话,第一次我俩都不知什么情况,第二次是我在浪费时间,可能再加上原本真正墨笛都认为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可结果那皇帝是真欠揍,墨笛眼神望了望楚陌,眼神中竟无多少畏惧,感到有丝丝的怒意。
楚陌见墨笛望着自己,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我这好皇侄该不会如小时候一般又要来弄我吧。
“表兄的真实身份还不能告知天下?先出宫,来日再续。”楚默道。
墨笛“嗯”了一声“我都未和陛下说句话。”
楚陌原本是在楚阡身旁看着的,闻言直接大步走到了墨笛身前。我都已经是皇帝了,你还能打我?
楚陌走到了墨笛身旁,轻声说道:“皇侄呀!来日再聚。”又道“有事也不必找朕,叫余水澄代你通传就好。”
楚陌言罢,便说御书房还有一堆奏折未处理,现在就要去处理完。
墨笛只觉得他欠揍,见他走后,眼神望向了坐在龙椅上的楚阡,楚阡也望着墨笛,眼神中带着关怀。
“我没事,和太医走吧!”楚阡道。
“臣都还未检查出任何问题,怎么能走?”和呈道。
“那就证明我没问题呀!”
“有”
“没有”
“有”
楚默在下面看着,知道和呈倔得和驴一样,他可不听你说有没有问题?他得自己检查了,确认真的没问题才会走。
楚阡当皇帝的时候也一直纵容着他,毕竟他医术也不错的,也很负责任,只不过性格奇怪,但凡他觉得你有问题,他能直接给你拉到他班房,给你仔细检查,不过也因此,宫中有病的都很少。
楚陌对他也不管,毕竟他有私人的神医和药师,虽然不听他的,可他们听许砚辞的。
“让臣在确认一会儿。”和呈道
“表兄,我陪你一同出宫吧。”楚默道。
刚才皇爷爷给我打了个眼色,我当即就明白过来了,如果他能弄走和呈,那就不让表兄走先,若是弄不走,那就让表兄出宫。
和呈的一会儿等于楚阡的一上午,所以才陪着墨笛一同出宫。
墨笛“嗯”一声,抬起步子就要离开,离开前往身后望了望楚阡,那残缺的记忆又多了不少,直接涌了上来。
——建初十五年
“皇爷爷,我父亲了。”一名年幼的孩儿询问着一位身穿着龙袍的老头。
那位年幼的孩子正是七岁的墨笛,他的这一句话引得身后的宫女和太监紧紧的握住了双手。
楚阡抱起了年幼的墨笛,也就是许白秋,顿了顿片刻,语气亲切的说道:“过几日,过几日就见到了。”
天空中不断有雷声传来,灰白的云朵逐渐被墨染黑了。
许白秋“嗯”一声,连续数十日,许白秋也没见到自己的父亲许砚辞。
心中有疑问,自当问出来。许白秋询问了自己的母亲,却并未得到答复,询问了自己的爷爷,也未得到答复。
无论是询问谁,他们都说:“过几日过几日就能见到了。”
许白秋便等啊,等,可依旧未能见到,就像京城的雨,人们说过几日便会停了,可雨一直连续下了十几日?许白秋见不到自己的父亲,于是便哭闹了起来。
“皇爷爷,你骗我。”许白秋一直在哭闹着。
楚阡让许白秋的母亲去安慰,可依旧不行,楚阡见安慰不好,直接就把他扔给了太子和齐王,让他俩安慰去。
墨笛只能从那残缺的记忆获得到这些,他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哭,也不知当时是什么情况,可至少知道了自己是许白秋。
离宫的路上,楚默一直在陪着,挂在腰上的香囊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也许是今日之事太多,墨笛闻不见这个药香,待到宫门后,楚默才将香囊塞给他,墨笛也才注意到那淡淡的药香味。
楚默又将一个带着建字的符牌递给了墨笛,这是象征建王身份的信物。
墨笛见到过这个符牌,这个符牌在他醒来的第一天就在自己的枕头边,第二天的时候,墨知塘就将他拿走了。
墨笛收下了。
無錯書吧墨笛抬起脚准备出宫离去,楚默却拦住了墨笛。
“太子殿下,可还有什么事?”墨笛道。
楚默想开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最后化作:“表兄保重”
墨笛“嗯”了一声,便要离开。
“真相不重要。”楚默望着墨笛离开的背影暗自道。
天边的乌云齐聚一堂,风也渐渐大了起来,楚默望向了御书房方向,此刻的御书房,门下待中“辛常”正与楚陌禀告下一年四月份的科举。
墨笛在离开宫门后,望向了空中,余澄水则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墨笛。
“快要下雨了,我们也快回衙署中。”墨笛道。
余澄水闻言开口问道:“少爷,不回府吗?”
“不了,我还有事要办。”又道:“在哪不是睡?在班房也一样睡。”墨笛言罢就要上马车。
可却突然看到一人,那人便是伊归鸿,伊归鸿也正向他走来。
“墨大人。”伊归鸿拱手道。
“伊大人。”墨笛拱手说道。“伊大人怎么还在这?”又道:“我还以为伊大人早走了。”
伊归鸿脸上浮现笑意。“原本本官也是想走的。”
“那为何不走。”墨笛道。
“这不走的时候遇上了言大人。”“我将你的事跟言大人说了,言大人就让我留下等你。”伊归鸿道。
墨笛闻言,眼神往前面的马车瞄了瞄。“言大人找我。”
“秋大人也在言大人的马车上,都是在等墨大人呢!”
墨笛“哦”的一声,“都在等我呀!”
打雷的声音从空中传下,细雨也落到了墨笛脸上,余澄水将一把伞递给了伊归鸿,自己撑开伞为墨笛遮雨。
“走吧,可不能让言大人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