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会被大理寺查出来吧,毕竟不是血液,只是像而已。”蒋玉娇有些紧张,那楚清出身并不算高,上任仅三年便坐到了寺正的位置,没点真本事显然是不可能的。想到她临走前还特意拜托了他来调查此事,蒋玉娇很想回到刚才抽自已两个嘴巴。
已经服下假死药的妾室见她这担忧的表情,趁着药效还未发作,赶忙开口道:“夫人放心,方才妾身趁着摔倒的力道拽了一把桌布,那桌上未吃完的饭菜全撒地上了,那吐出来的‘血’啊,早就和菜汤混在一起了。”听她这般说,蒋玉娇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转头望向软榻上躺着的另一位妾室,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蒋玉娇安心了,现在只等着药效发作,然后再去萧宝儿和楚清那里演一场戏,这两人便能躺在棺材里顺顺利利的离开宸王府了。
天色不早了,来参加婚宴的宾客肯定不能都在宸王府里留,楚清同官府派来的人一起查勘了现场后拿到宴席名单便让众人离开了。在现场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后,楚清便来到了妾室居住的小院,而官府的人则去盘问无事的妾室们,希望查到些有用的消息。
好巧不巧的,楚清踏进院门时正是假死药发作之时,为了将事情闹大,在妾室们吐血时蒋玉娇便大声叫喊,扑到床前哭的声嘶力竭。听到这哭声,楚清也忘记了男女大防,快步便跑进了房间,两位妾室正歪着脑袋大口呕血,黑红色的血液顺着垂下的床单淌到地面汇聚成滩,而二位妾室那未盖好的双腿之下,大片的血液将床单浸湿,显然是那两个未能出世的孩子。这幅画面的冲击力,让楚清这个大理寺寺正都有些震撼。
大夫听到脚步声,正装着手忙脚乱抢救的他不禁有些心虚,还好他装着猪血的罐子方才已经收好,不然被楚清撞见可就完了。人这一心虚便出了一脑门的汗,楚清见大夫都急出了一身汗反而信了大夫也无力回天,原本抱着侥幸的心彻底凉了。“到底是谁这般狠心,这可是两名孕妇啊,居然下如此狠手!”
眼睁睁看着二人咽了气,蒋玉娇也顺势哭晕了过去,楚清冷着脸安顿好蒋玉娇后暂时封锁了这处院子,而他则领着几个手下去敲响了婚房的门。
这可是洞房花烛夜,新婚夫妇最重视的一晚,被人不长眼的打扰后,盛瑶很是愤怒,她是哪里得罪了人吗,怎么这一天到晚的都不让她安生,都要给她上眼药!拉过被子将脱的一干二净的萧宝儿盖住,盛瑶穿好里衣便裹着婚服推开了门,面上那因愤怒而扭曲的表情在看到门外全是男人后僵在了脸上。慌乱的关上门,赶紧穿好衣裳后这才重新推开门,她认识楚清,知道楚清在大理寺任职,但她不解婚宴在前厅,他不去吃席来这后院是做什么。
楚清没有进门,毕竟这是后院,他这个外男不应该来这里,方才也是站在最后并未看向盛瑶。见房门打开,楚清侧着脸看向别处询问道:“侧妃娘娘,请问宸王殿下可醒了?卑职有些事情需要询问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