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个自认为很帅气的姿势,暧昧的挑开一抹笑:“小姐,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她来找我的。”

身后,谢司珩似乎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出来,对那个发花痴的男人开口道:“介绍下,我妻子,姜至。”

“…………”

顾云深笑容僵在嘴边。

姜至!?

他刚才是不是把自己干的事说出去了?

顾云深看了眼谢司珩,又看了眼门外的女人,然后笑容慢慢定住,整个人也跟石化一般,僵硬的挪着步子,正打算开溜。

姜至一只手横在门上,堵住了他的去路。

她的眼神轻飘飘的一扫,漫不经心中带着无形的压迫。

好漂亮的人。

好强大的气场。

顾云深瞬间投降了,在那一刻,求生欲占据了他的大脑,他不假思索的指着床上的损友:“是他!他逼我的!我不帮他,他就要揍我!你知道的,他是高阶进化者,一拳下来,我人就剩半个了!”

谢司珩:“……”

他无语的叹了口气,扯掉身上的线,下了床。

“你怎么来了?”

姜至嗤笑:“来看笑话。”

她收了手,顾云深犹豫了下,小心的挪到了门外。

然后,朝姜至大力的鞠躬了两下:“教授再见!”

说完,他就开溜了。

那速度就跟身后有什么怪物撵着她跑一样。

被当场抓包了,谢司珩也没想在掩饰,他坦然的告诉她:“我想知道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严重到你根本不敢被外人知晓。”

“在我的记忆被格式化之前,你就已经对我做了什么,让我彻底忘掉那些事。”

“之所以多此一举将我记忆格式化,是为了避免别人对我进行审讯。从而知道一些什么。”

“跟你无关。”姜至清冷的眸光艳艳的一瞥,语气凉的毫无温度:“收起你的好奇心吧,指挥官。”

“行,那你回答我,你对我做了什么。”谢司珩一步步逼近,毫无波澜的语气透着森森寒意:“你对我的记忆进行格式化。但事实不是这样的。”

“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我忘掉那段事。”

“”

姜至倏地一笑,纤白柔嫩的指尖轻抚上他英俊的眉眼:“我们还是离婚吧,我讨厌刨根究底的男人。”

谢司珩没让她插科打诨过去,冷着脸攥住她的手腕:“你在隐瞒什么?”

“很多。”姜至抽出手,笑意淡淡:“很多事,即便是对主君,对国际生物联盟总署,我也是斟酌后才上报的。”

“他们派你过来,就是弄清我到底隐瞒了什么。”

说着,她笑脸盈盈的勾住他的脖子,微微使劲,逼迫他低下头。

她温热的唇顺势贴在他的耳骨处,女人天生柔媚的音调,酥软的不像话。

“可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让你知道这些内幕?”

“亲爱的,死心吧。你的任务,注定以失败告终。”

谢司珩低垂着眼帘,额前的碎发挡住了黑眸里深不见底的情绪,半晌,他才轻笑一声:“我会成为那个例外。”

“你已经是了啊。”姜至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肌肤。

暧昧,热浪,挑逗。

两人身子贴的很近,几乎亲密无间。

然而,事实上,他们这会正剑拔弩张。

“毕竟我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种一再挑衅我底线的人。”

“不特别点,怎么让你对我刮目相看?”谢司珩唇角无声的勾出一抹笑,幽深的目光像是要将她拽入无底深渊。

“也是。那么为了恭喜你,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女人手指比着枪,不轻不重的抵在他的脑门上:“两年前的那天,我杀死了我最敬重的老师。”

谢司珩的声音沉的可怕:“……他就是叛徒?”

姜至笑了下,笑意却不达眼底:“对,因为他背叛了我。也就是说,如果你背叛我,我也会杀了你。”

“我很敬重我的老师,但我杀他的时候,也只犹豫了那么两三秒。”

“指挥官,我又不爱你。你猜我到时候杀你的时候,会犹豫多久?”

“砰。”她轻笑着比划了个开枪时的手势:“一秒都不会有的。”

轻佻,傲慢,强大,病态。

这就是传闻中的姜教授。

姜至放开手,又恢复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感:“谢司珩,到此为止。别再犯蠢了。”

门打开,她径自走了出去。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位老教授惊恐的呐喊。

—你是罪人!世人有权知道真相!

—姜至!你要执迷不悟到什么地步!

—人生而不平等,这是你改变不了的!

—小伙子,你快跑,她会杀了你的!

—离开这,把真相告诉全世界!

砰。

她扣动扳机,一颗子弹结束掉了老教授叱咤风云的一生。

他双眼圆睁,身子缓缓的倒地。

姜至闭了下眼,无声的扯了下唇。

老师,我一直都明白,我不可能成为救世主。

但我只是选了当前最为正确的一条路。

谢司珩坐在病床上,眉眼间像是笼着一层融化不掉的冰川。

姜至身上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她的能力也存疑。

门被轻轻的推开,顾云深蹑手蹑脚的走进来,他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兄弟,我是真佩服你。你的婚后生活一定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吧。”

毕竟,他的对象可是姜至啊!

“没。”

谢司珩随口应了下。

只要不挑战姜至的底线,他们的婚后生活可以称的上是平淡如水。

顾云深挑了下眉,好奇道:“不过,你还在这干嘛?不去哄哄她吗?我看教授好像蛮生气的。”

“她需要的不是哄。”

姜至目前最需要的,大概就是自己这个别有用心的人,离她远一点吧。

“啧,一看你就是母胎单身。”顾云深嫌弃道:“越是她那样身居高位的人,反而越孤独,越需要陪伴的。毕竟,高处不胜寒啊。”

谢司珩不知在想什么,俊美的面上浮现着一层的阴翳。

他一把抓起外套,快步走了出去。

“青春啊。”顾云深感慨的同时,又默默的为自己祈祷:“但愿,姜教授沉溺爱河,没空找我算账!”

姜至刚要关上车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挡住了。

她没什么情绪的看着窗外的人:“还有事吗?”

谢司珩一路跑过来的,气息有些喘。

“我还是想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