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祝这才发现冰雹里面,竟然还夹杂着大朵大朵雪,这已经不能用鹅毛大雪来形容了,完全可以用下棉花来形容,还是那种大棉花。

说是雪球也不过分……

一阵寒风吹来,姚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人一天经历了两个极端,就怕容易生病……

在末日里生病,可比在末日里遇到陌生人还可怕,搞不好就一命呜呼了。

姚祝快速的回地下室,拿出自己买的黑色长款羽绒服,穿在了身上的同时,还干嚼了一包板蓝根颗粒。

不是他小题大做,而是上辈子极寒降临时,他患上了长达十天的感冒,那段时间他差点死掉,所以这次的他,根本不敢大意。

接下来他还是待在地下室里面吧,免得不小心感染了风寒。

因为下冰雹的缘故,姚祝这几天并不担心会有幸存者,冒着被冰雹砸死的风险,来他这里找物资,所以这几天他过得都很轻松。

冰雹下了第六天,依旧是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姚祝看着眼前被冰雹混杂着雪堵住的大门,一时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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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雪再这样继续下的话,他这房子的一楼,他这一楼只需要一晚上就被雪掩埋。

冰雹夹大雪的第七天,雪已和冰雹经被厚厚的,堆到姚祝别墅的二楼窗户前。

七天的时间,这雪整整铺了十多米。

好在第八天的时候,冰雹终于不再下了,但这雪依旧是没有停下的迹象。

姚祝看着房间里的温度器,已经降到了零下二十五度。

姚祝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和羽绒裤,戴着厚厚的棉帽,穿着棉棉的鞋袜,连脸都不敢露出来半分,就连眼睛都戴上了滑雪用护目镜。

他站在窗前,眼神平静,嘴里依旧是干嚼着板蓝根。

极寒降临的第十天,姚祝的别墅已经被厚厚的雪埋到了天台处,这种情况不适合金锦锦出来,姚祝一直没叫她出来。

姚祝把自己包裹的得好好的,戴着厚厚的手套推开了三楼天台的门,一堆白色的雪随着门的打开,滑落到了他的踩在楼梯口的雪地靴上。

这老天接着下,他就必须离开地下室,出来生活了。

否则这雪一旦把他的房子埋住,他日后能不能出来都是问题。

上辈子的前两个月的雪并没有那么大,姚祝这次是真的懵了,就这么深这么厚的雪,这世界还会有人存活下来吗?

如果……这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怎么办?

姚祝不敢再想,走到天台处,看着一望无际都是雪白,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咳了两声,对着被套在手套里的戒指问道:“金锦锦,你说这个世界,还会有人活着吗?”

他是有了提前准备,才会幸运的活了下来,那些没有准备的人呢?

会不会饿的饿死,热的热死,冷的冷死,甚至被强势的人打死……

当然,他并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会死,但那些弱者,肯定都死光了。

金锦锦的萝莉音从手套里传来,“主人,就算是别人都死光了,您还有我呀!”

“锦锦可以陪主人说话,还可以陪主人浪迹天涯,主人去哪里,锦锦就会陪主人走到哪里,主人你应该是知道的,锦锦我离不开您。”

额!

姚祝嘴角扯了扯,他就不应该和金锦锦说这些,他一个人和她一个小妖,怎么可能有什么可共情的。

“主人,您怎么不说话啦?是不是被锦锦感动到了呢?”

“呵呵,是挺感动的,这雪还在下,我不会被雪埋在屋子里面吧?”

“没关系的主人,您就算是被埋在了雪里面,锦锦也会陪着您的。”

呃——

姚祝再次被金锦锦的虎狼之词惊到嘴抽筋……

难道金锦锦不知道,人被困在下面,会缺氧、会饿死的吗?

算了算了,和这小屁孩根本说不通。

他看了一眼天上还在飘飘洒洒下着的大雪,关上了天台的门,退回了别墅里面。

极寒末日的第十二天,这雪终于停了,可这天气也越发的冷了起来,姚祝拿着铁锹把天台的雪全部清理干净,避免哪天又忽然下起了大雪,把他堵死在了别墅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姚祝每天都会起来天台处里多出来的积雪,没有一日是懒散不出来的。

极寒末日的第737天——

姚祝像往常一样,从地下室醒来后,刷牙洗脸穿戴好,又拿着铁锹出来了地下室,准备去天台继续扫雪。

这两年他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类,也没见过任何动物,除了天台可以看得到的冰天雪地,这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无聊了就只能找金锦锦说话,可他一直都觉得很孤独。

这极寒不适合金锦锦生活,金锦锦每次一出来,就会冷得到处飞,姚祝为了保护金锦锦,也不再让金锦锦出来,因此极寒七百多天金锦锦没有出来过一次。

一个人在这末日生活,如果不是有个戒指姚祝陪着,姚祝觉得自己可能会厌烦这种生活。

眼看他储存的物资有的已经不能吃,他剩下的物资已经所剩无几,再过两个月如果这极寒末日还未结束,他只能出去找吃的了。

可这冰天雪地的,他能去哪里找吃的?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他的右眼皮一直突突的跳个不停,心里也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都说右眼皮跳跳,好事要来到,这右眼皮一直跳,不会是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吧?”姚祝按了按突突跳的眼皮,自言自语道。

回答他的只有一阵安静,不过他早就习惯了说话没有人回应的情况。

他扛着铁锹,爬到了三楼的天台,他刚拉开天台的门,就看到了靠在天台大门旁的一个人。

没错就是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女人倚靠在冰雪墙上,穿了一件黑色且脏兮兮的羽绒服,头上戴着一个红色的毛线帽,长长的黑发散乱的搭在她身上,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的雪地靴,腿上穿的是蓝色的牛仔裤。

她就一直靠在冰墙上,脸深深的埋在膝盖处,姚祝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从他开门到现在,这人就一直没有动过……

姚祝心道:这人不会是死了吧?

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天台门口?

明明这里很隐蔽,这女人是怎么发现他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