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昨晚的惯性,早饭之后的她和我,都显得有些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随便挑一部电影,在空调冷风的呼呼声中,双眼逐渐合闭,浅睡。在一阵雷声中惊醒。夏日的午后,天气是难以捉摸的。强烈的对流将闪电,大雨劈里啪啦扔向大地。时钟虽已经3点,但窗外已是黑压压的一片。来到窗边,天空黑色的乌云已经连在了一起,将整个天空笼罩,并不断把身体向地面靠拢。地上,马路上的汽车也打开了车灯。在色彩与雨珠的混合下,玻璃,勾勒出朦胧的画作。它不断不断变化着。伴随着雨点的不断挥舞,画作也不断变化。她也被雷神惊醒,望着我呆呆望着窗外,她打趣到:“怎么,害怕啊。”我使劲摇了摇头。雨天,总是丧失出门的意愿,只有待在家里,或许才能感受雨天的快乐。家里,将暖色的电灯打开,坐在姐姐身边,渐渐依偎进她的怀里。她扶着我的脑袋,靠在她的腿上。“怎么,弟弟害怕了吗?这么大的人了害怕打雷呀。”我轻轻嗯了一声,享受着被庇护的感觉。
一次次的惊雷,将我的人生改变,与雷声伴随的是瓢泼的大雨。而我,又在多少次雷声中淋了多少次雨。我无处可逃,只能默默承受。那些来自非我因素却又与我有沉重联系的痛苦,一次次惊恐着我,伤害着我,折磨着我,在哗拉中的呐喊,只是被雨水吸收与掩盖。无人听到,也无人愿意聆听。甚至,我爱上了如此。在每个暴雨淋湿全身的时候,拖着泥泞的脚,一步一步,淌着积水行走,在无人的公园呐喊,哭泣。泪与雨的混合,试图将伤心冲走,只有在暴雨的融合中,我才感受不到自己撕心裂肺的疼痛。无处得到安慰与庇护的我,又只有一个人故作镇定,在疲倦的催促下,陷入睡眠,麻痹自己。手轻轻的抚摸我的小脑袋,有时轻轻的捏一捏我的脸蛋,垂下的头发在脸上时不时调皮。姐姐,撑起了伞。将我与暴雨隔离。我依旧能听见雨声重重拍打的声音,只是姐姐替我扛下了所有。她撑起了伞,将我保护。泪,也流了下来。只是,它不再如之前那般冰冷,它带着温度。姐姐感受到有泪水滴在了她的腿上,凑近过来,在我耳边问道:“怎么啦,小宝。怎么又哭啦。是回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不怕,姐姐在你身边的。”我抽泣着点点头。“姐姐,谢谢你。”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但我已经语无伦次了。“好啦,好啦。知道弟弟受了不少委屈,心里难过。以后有姐姐在就不会啦。”她的话总是能戳中我的泪点。这种感情,我从来没有过。我真的好感谢姐姐出现在我身边,陪伴我。我扭捏身子,慢慢坐起来,将双手展开,抱向姐姐。她接住了我。用双手轻抚我。我在她肩旁,哭了许久才放开。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抚摸我,等待着我心情的平复。
雨,依旧敲打出杂乱的乐章。耳边是音响舒缓的音乐。将灯调成暖色,营造温暖的氛围。一面,是黑暗笼罩的城市,在压抑与钢铁构建的牢笼里,一切机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情感的冷淡与知识工业的控制,披着现代化的外衣走向未来。另一面,是温馨烘托的小窝,妄图探寻牢笼之后的真情。我们无法看见在细小的牢房里,人们是否仍然记得来自原始的淳朴与真诚,但是在大的牢笼及不断焕发的消费中,麻木、个性、金钱成为了时代的代名词。
秒针与雨一起运动,将一天在滴答声中消逝。“宝,今天晚上我去做饭好不?”温柔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是带着温暖的目光将灰暗染上色彩。轻声的回应与些许等待,与一天的阴沉在不知时段中没落。暖光与热气,简单又精致的菜肴,轻轻夹起,放入嘴中,瞳孔在味蕾的释放中扩大。火辣、酸爽强烈的感觉将沉闷的心情一瞬间击散,在汗珠从额头渗出与辣椒的痛感中,冰冷的水杯递入手中,迫不及待的喝下,汽泡翻涌着入肚,在口腔气泡炸裂的快感与辣所营造的躁动构成冰与火的交会。晚餐,将一天阴沉的情绪消散。在沉溺由菜肴带来愉悦的间歇,她正用渴望的眼神等待着我的评价。或许从我的表现中她早已感受到我肯定的答复,但我依旧用语言称赞了她菜肴的美味。此时,我也突然意识她是这样体贴,对于我来说,她能想到的要比我仔细,丰富许多。她早已感受到我心情的低落,通过一顿简单的晚餐就将我的心情安抚。感动、自责又是复杂的思想在脑中运作。但我应该高兴,有一个这么体贴的御姐女友。她的关爱与激励将我缺失的成长渐渐填满。
呼啸的雨夜,放一首舒缓的音乐,整个房间弥漫着轻松的气息。洗完澡过后尽有些不知所措。试着邀请姐姐来玩游戏。一向正经的她竟然同意了。我便教起她来。不过总是要强的姐姐在游戏方面却犯了难。在她笨拙的操作中我忍俊不禁。“笑什么啊,真是的。我这不也是第一次玩吗?”她有些撒气的嘟囔到。看着她现在的模样,更加激起了我嘲讽的欲望。我的故意把嘴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姐姐平时不是这么厉害嘛。啪,一击重拳砸向为脑袋,顺着力,我的脑袋,躺在了她的腿上。“怎么,又欠收拾了?”它带着微笑的威胁,往往是最令我害怕的。“不,不是的。”我坑坑巴巴回复到。“好啦好啦,看把你吓的。姐姐也不是万能的,也有姐姐不熟练的事情的嘛。”游戏,在欢乐中结束。夜晚,是属于两个人的世界。我想现在应该变了。我没有回到我的房间,而是在洗漱后来到她的床上睡下了。她洗漱好后回到房间看到我并没有特别吃惊。只是轻轻走到床边。我先开口了:“我以后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我小声的说道,生怕她拒绝或者生气。“当然可以啦,你已经长大了呀。”她慢慢的躺下,将枕头倚靠在背后,看着手机。打开床边的灯,温暖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我侧着头,陷入对美的痴迷。
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浮绘着她的侧脸,在光线勾勒的五官中,一切都被神圣化了。那是一种将人吸引却无法逃离的魔力,试图将一切美所描绘与形容却独自欣赏的美妙。它不断吸引着,用手去感知神圣之物。但终究中途被拦下了。她扭过头来些许惊愕的问我做什么的时候我才注意我正伸出手想要去摸她的脸。她把枕头放下,身体哧溜下来。将被子笼罩过头顶,在一片黑暗中用轻酥挑逗。在黑暗的笼罩下,没有了视觉,用手指的触觉来感受姐姐脸庞的柔软。在怀抱中感受温暖。窗外的雨声与雷声渐渐迷失在夜里。在她的怀里,一场美梦正在上演。
酣睡,在久违的梦里。在她的怀里,睡觉显得格外入迷。怀着清醒与热烈醒来时,全无一丝往日的疲困与不舍。全身的轻松与活力中依稀记得那场梦里,她牵着我的手,游走在悬浮的彩虹上。隔了一夜的雨,清晨又重新展露了阳光。本以为如此的睡眠现在本应快至正午,却没想到才7点多。她在旁边睡得正香。我不忍心打断她的美梦,偷偷的睁开眼看了看她,发现并她没有醒来,于是我大胆的睁开眼,细细的打量着她。少了眼睛的语言,眯成一条线的眼睛让她更多了几分柔情。就这样呆呆地盯着她看,穿着稀少与卸下妆容的她,总给我难以言说的感觉,只是她依旧那么美丽。我轻轻的伸出手,想去抚摸她滑嫩的脸,肌肤。可终还是弄巧成拙,轻微的接触使她醒来,为了掩盖我故意的事实,我装作是睡着时翻身,手不小心挨在她的脸上。我把手掌开,尽量装作像一点。她把我的手从脸上拉开,应该睁开眼掂量了一下。“弟弟,怎么手都到姐姐脸上来啦,你是想趁我睡觉扇我一巴掌吗。”她调侃道。不过为了装作睡着,我并没有理会,并尽量控制面部的表情。可以感受到她凑到了我的旁边,停滞了一会,用手捏着我的脸,轻轻说道“弟弟,还要装多久啊,你的演技真的有点差哎。”我依旧不理睬,接着装睡。只是这种被识破的感觉让我脸迅速升温。我可以感受到我的脸正在变得通红。“哟哟,脸都红成这样了还装呢,要不我给你扇一巴掌?”听到她要扇我,我赶紧睁开眼,回复:“不要嘛,姐姐,对不起嘛。”边说着我边把头轻轻蹭她的肩膀试图撒娇来让她开心。“好啦,好啦。姐姐也没说要惩罚你嘛。毕竟像你这种年纪,有些懵懂的想法也是正常的,更何况是我这个你如此喜欢的姐姐呢?”
清晨的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一缕金丝,将房间照亮。“把眼睛闭上,不许看姐姐穿衣服。”她命令到。可好奇心怎会让我听从,我偷偷眯着眼欣赏着她的身材。虽然平日里单薄的睡衣也可见其身材的婀娜,但当可以一览无余的时候却又不得不惊叹。真想睁开眼睛好好观摩,只是她正盯着我,我也不得不收敛。窥见她快要换完了,我便赶紧闭上眼睛等待她的回复。只是过了许久,她都没有说话。我便轻轻眯着眼睛,突然发现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在和我对视,吓我一跳,突然睁开双眼。发现姐姐正用眼睛盯着我。“呀呀,小狗狗这么不守规矩吗,看来姐姐高看你了。”她轻蔑的说道。“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时间有点,有点太长了。”我结巴的狡辩道。“你最好不是在撒谎哦,弟弟。”她用手指托起我的下巴用尖利的眼神望着我,戏谑着。“好啦,好啦。不逗你玩了,看把你吓的。”知道她恢复笑容说话的时候我才能放下心来。弟弟,好不容易高考结束了,不如出去旅游一趟怎么样啊?她突然说起这个我也着实愣了一下,虽然的确想出去旅游,但总是担心成绩觉得可能会玩的不开心。我纠结了一会,她却先发话了:“哎呀,知道你怕成绩没出来,天天心里担心。等成绩出来了咋们再去玩一次不就好啦,最近我也没什么事情,现在这个时间旅游的人也不多,好不好呀?”看到她意愿如此强烈我也不再推脱,点了点头。在简单协商后我们决定去一座沿海的城市。说走就走,马上就定了明天的票,便要准备收拾行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