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醒来,骑车来到了她的学校门口。她帮我刷开门禁,我推着车,一起向她的宿舍走去。头顶,是两旁高耸的树木枝叶的荫蔽,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道路。清脆的鸟鸣声从耳畔传来。奔波着去上课的大学生,市井商贩的热闹。或是讨论学术问题,兼济天下。或是讨论晚饭问题,生活日常。大学的氛围无不是令我向往的。虽然它离我家也就3,400米,但我从来没有勇气踏入大学参观,因为那时的我,能不能上大学都是问题。转过几道弯后来到了她的宿舍前。她让我在楼下等她就好。我静静观赏着周围的一切,唯独寝室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一种既不具有现代性艺术又不具有模仿古代造型的楼,很突兀的立在这里,一看,便是几十年之前就已经修建了的。不过,这,好像也是大学的普遍现象。不一会她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下来了。还有一个姐姐帮她提了点东西。那应该是她的室友吧。我赶忙迎上去,接过她们手上的东西。“琳珂,你什么时候谈了一个这么可爱的男朋友呀?”她朋友调侃她道。“你不要瞎胡说。”姐姐反驳道,不过可以感受到,那种反驳,更像是被揭穿后的条件反射,我第一次看见她有些羞红了脸,向我走来。原来姐姐叫琳珂啊,虽然和她在网上认识了那么久,却一直不知道她的真名。我把东西都卡在货架上,她便拉着我的手,急匆匆的往家里走了。
“姐姐,你是叫琳珂吗?”路上我问起她,希望得到确定。“是的呢,硕硕弟弟。”她的回答令我吃惊,她怎么知道我名字含有硕?我追问道。“如果善于从身边的细微出发,你需要的一切答案都可以找到。”她微笑着轻描淡写的回答让我愣了一下,或许文化人就是这么有哲理吧。
一会的功夫便到家了。我帮忙把东西搬到房间,并把房间桌子上的书,作业和一些不用的东西都收拾了一遍,帮她把床单也给铺好。她正忙着整理她的书。书架上已经堆满了书。从柏拉图的《理想国》,到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亦或是卢梭的《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经典的政治学著作琳琅满目。也不乏米歇尔斯《寡头统治的铁律》,达尔《论民主》,等近现代经典读物。当然也有具体领域著作。整个四五层的书架不一会便堆满了书。如此多的书籍让我大受震撼。“珂姐,这些都是你读过的吗?”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彷佛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不值一提的。一切都收拾好后,我和她早已满头大汗。额头的汗珠,一滴一滴不自觉的从她额头降落,在有条不紊的动作与熟练的分拣中,展露出的多年经历后的那份明了与成熟便是令我折服的克里斯马的魅力。
我来到厨房,调制了一杯冰镇西瓜汁,递到了坐在沙发上休息的姐姐面前。她接过后,便缓缓入口。清凉的汁水,冰抚了燥热的身心。凉爽让姐姐的眯着眼睛,嘴角绽放出一丝微笑。日常里,看起来高冷无比的姐姐,在这一刻,看起来却也是如此甜美。这种甜美,并非源自长相或是故意展现出来,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固然珂姐高冷的面庞使人难以看到她甜美的模样,但这一刻,我可以确定:珂姐的甜美亦是世间最美的。我痴呆的迷恋沉浸于甜美幻想的时候,眼前晃动的双手,打断了我的思绪。“傻笑什么呢?”姐姐正经的问道。“没 什 么,我是说姐姐很好看。”她仿佛看透了我的小心思,轻声的说了句那还用的着你说吗,弟弟。我仿佛被她杂耍一般,心里又气馁,又无赖。可是我却好喜欢这种被姐姐的拿捏的感觉,一种被掌控的无处可逃……
到了中午饭点,她说今天她亲自下厨。于是我便带她去厨房介绍各种佐料的位置。便在旁边观摩起来。她赶紧让我离开不要打搅她做菜。于是我走出厨房,在沙发上等待着姐姐做的大餐。可是不过一会,一股糊味和一缕白烟扑面而来,我偷偷走到厨房门前,像里面望去,只见姐姐手忙脚乱,做菜时不是盐放少了,就是辣椒放多了。我赶紧上前,拦住姐姐。“姐姐,不行还是让我来吧,你好像不太熟练做饭耶。”她高傲的性格不允许她在我面前献丑,可现实却有在她眼前,她极不情愿的将锅铲递给我,略显无奈与愤怒的慢慢向外走去,嘴里还嘀咕着我怎么连这点都做不好。不一会,一桌丰富的菜肴便完成了。姐姐正在沙发上看着教做菜的视频。我凑到她跟前告诉她该吃饭啦,我可以一直给她做的。可是御姐又怎么能接受在弟弟的面前出丑,亦或是在某些方面被他人击败。“不行,以后你教我做饭,我一定要做的比你好”她有些愤慨的说到。“好的,姐姐。那你别生气了。快来吃饭吧。”她也在几秒内就露出了微笑,一边吃一边问我做饭的基本流程,事项。没想到各方面都如此成熟的大姐姐竟然不会做饭。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在姐姐面前炫耀的领域。
可我知道,御姐对于弟弟的掌控是需要全面的,碾压的。弟弟只有在全面的落后中才能绝对的臣服。任何弟弟超越御姐的领域对于御姐来说都是一种威胁,因此她必须要让这种威胁状态消失,让弟弟不敢有造次,做她忠诚的配偶。可我,却喜欢造次,我想拿着厨艺在她面前,不断挑弄她敏感的神经,而当御姐放弃理性的冷静而爆发出愤怒,要惩治弟弟的时候,那便是我所希望的。我希望在她严厉的惩罚中求饶,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强大。让她对我更加的严苛,我享受被姐姐欺负的感觉,而姐姐也喜欢欺负弟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