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云舒表明了态度,还给了她一道圣旨傍身,云舒就离开了御书房。

云舒离开之后,皇帝揉着额头说道:

“你家王妃已经走了,你就别躲在里面了,滚出来吧。”

裴瑾瑜从里间屋子出来,笑呵呵给皇帝搞按摩推拿,

“还是父皇英明,父皇一出马,儿臣再不用担心回府之后,要被王妃摆脸色看了。”

皇帝一边享受儿子敬孝,一边嫌弃说道:

“瞧你那个出息,朕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把惧内表现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裴瑾瑜嘿嘿一笑,“父皇,王妃不是寻常女子,她救了儿臣的命,儿臣多让着她些,咱们也不吃亏不是?”

皇帝微微颔首,“不止是你的命,太子父女俩的命,都是你家王妃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

不止如此,她为南境稳定出了大力,若她是个男子,给她封侯拜相都是应当的。

瑜儿你眼光不错,幸好把她娶入皇家,若让她嫁入其它府邸,那可亏大了。

对于如此奇女子,你想在后院安置几个人羞辱她?朕不会干这种傻事!

老三,朕希望你记住瑜王妃的功绩。

不管你是当储君也好,还是当皇帝也罢,别把这天大的福气,因为那些女子给败没了!”

裴瑾瑜听了这话,立刻慎重承诺道:

“父皇放心,儿臣疼爱王妃还来不及呢,不会干混账糊涂事的。”

裴瑾瑜说了这话,在心里暗自嘀咕,

“当初两位仙长离开时,他们每人送了两块玉佩,说是给咱们孩儿的。

舒儿当初就是双胞胎,保不齐舒儿要怀孕了,一生就生俩!

本王若敢瞎折腾,舒儿一气之下带着孩子跑了,本王找谁哭去?”

接下来几个月,裴瑾瑜被皇帝抓壮丁,泡在御书房帮着理政当实习生,回府后拉着云舒叫苦求安慰,

“舒儿,我还只是帮父皇协理政务,都被一堆污糟事烦的不行。

这日子真是太苦了,难怪太子皇兄千方百计要撂挑子!

有些臣子办事能力不行,推卸责任叫苦的本事一流!本王看到有些折子气得心火直冒,恨不得按照军营的法子,赏他们一顿军棍得了。

唉,还是驻守边疆更好,本王只要勤练兵马,遇到来犯之敌揍他哭爹喊娘就行,哪能像现在,还得费尽心机跟他们玩心眼!

舒儿,本王真是太苦了!

今日你别忙活了,陪本王赶紧歇息去,父皇和母后还等着抱孙子呢!”

裴瑾瑜忙成了狗,太子依旧以休养为由,每日窝在东宫当奶爸,日子过得别提多安逸了。

朝臣们看出了风向标,对裴瑾瑜夫妇越发恭敬。

云舒在京城不是忙着赴宴,就是在府里搞接待,夫妻俩都忙得脚不沾地。

到年底的时候,云舒终于不负众望怀孕了,裴瑾瑜每日下朝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和云舒说甜言蜜语,然后抱着她的肚子傻乐。

帝后得知云舒怀孕,赏赐如流水般送到瑜王府,云舒顺理成章结束了搞应酬。

第二年开春,皇帝准奏太子裴宥琛辞任太子,将其封为贤王并御赐贤王府,让东宫的奴仆随伺贤王,并赏赐金银财宝和珍稀药材不尽其数。

同一天,皇帝颁布圣旨,将裴瑾瑜册封为储君,命礼部准备册封大典,准备祭天仪式。

第二天,皇帝给成年庶子赐封地,让他们在太子册封大典第三天,全部离京到封地赴任。

关于皇长子裴澜铮的封地,皇帝综合考量之后,将岭南府相邻的玉锦府,作为他的封地。

皇帝对裴澜铮的封地,有多重考量:

首先,玉锦府相对富饶且气候温暖宜人,彰显了皇帝对长子的补偿之意。

其次,裴澜铮是除了两位嫡子之外,最有本事的一位皇子,皇帝希望他像裴瑾瑜襄助太子那样,今后成为下一代新君的得力臂膀,以皇子身份镇守边疆。

皇帝还有第三层考量,他知道谢承刚在南境战事中,承了云舒和裴瑾瑜的大人情,只要今后谢家人驻守边疆,他们对裴瑾瑜就会忠心耿耿。

假如裴澜铮在南境滋生野心,有相邻的谢家军钳制,裴澜铮也没法危害江山社稷。

皇帝给其它儿子的封地,同样用心良苦,既能让他们在封地当土皇帝,也有良将钳制这些王爷,避免他们给江山社稷造成危害。

皇帝几道圣旨一下,下一任继承人也尘埃落定。

云舒挺着大肚子,收贺礼收到手软,还要接受几家王府宴请,与他们在离京前联络感情。

得知裴瑾瑜即将担任太子,最高兴的非燕祯莫属,他派燕默带人前来,参加太子的册封大典,并给云舒送了不少重礼。

在册封大典上,在庄重肃穆的鼓乐声中,裴瑾瑜身穿冕服拾阶而上,叩拜皇帝后在内赞官接引下,前往丹陛拜位站得笔直,在内赞官高声赞唱中,举行了系列跪拜大礼。

随着赞礼唱:“授册”,由丞相手捧诏册,跪授于皇太子裴瑾瑜,又经历了系列跪拜平身之礼,云成儒与同僚毕恭毕敬,完成新任太子册封仪式,直到进庆贺笺后退出东宫。

看着裴瑾瑜器宇轩昂,成为新一任储君,云成儒暗自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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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下官真是失策了!

当初太子妃要断亲时,若下官死活不答应,陛下还能不帮着说好话?

要不然,咱们尚书府在今日之后,就会水涨船高,望之兄弟他们的仕途会更加顺遂了!”

这一天裴瑾瑜忙得脚不沾地,云舒挺着肚子也不轻松,不过皇帝和裴瑾瑜都体谅云舒,将与她相关的流程进行了精简。

云成儒回府用晚膳时,让云夫人备好酒,对云望之笑哈哈吩咐,

“老大,今儿是个好日子,咱们父子喝一杯。”

云望之笑着点头,给他爹将酒杯斟满,

“父亲,今日确实该喝一杯!”

父子俩喝了一阵,云成儒抱着儿子嚎啕大哭,

“儿啊!父亲对不起你们!

当初若非父亲糊涂,我云家从此以后就平步青云,至少两代人之内将位列世家之首啊!

唉,为父真是悔不当初啊!”

云夫人在隔间听了这话,也悄悄捏着锦帕抹眼泪,心里恨毒了老太君,也暗自懊恼当初脑子发热,因为难产之事转不过弯来,把好好的女儿作离了身边。

不过事已至此,不管怎么后悔,已经是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