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被人团团围住,这些人单打独斗,云舒半点也不带慌的,但好虎架不住群狼,加上城防卫士兵都被惊动了,他们张弓持箭虎视眈眈。

此时的云舒,再次体会了刚到青云山那阵子,被一群野猪穷追猛打的滋味了!

云舒在关键时候,借助空间进行隐身,奈何城墙上火光冲天,将城墙照得犹如白昼,云舒但凡靠近城墙,就迎来箭雨纷飞。

眼看巡防队又齐齐赶来,云舒觉得无比憋屈,冲为首之人挥了挥爪子,

“诸位稍安勿躁,在下不过是心血来潮,想看看咱们京城的守卫如何。

在下打扰了,拜拜了您呢!”

云舒一个鹞子翻身,跃上附近的屋顶,快速避开了城防卫的搜查,她抽空拿出三个铜板一抛,垂头丧气嘀咕道:

“既然近期不宜出行,先在京城苟着吧。

不就是应付皇帝家的傻儿子么?还是个脑壳有包的,姐怕个鸟!”

云舒还没回到尚书府,就看到裴瑾瑜在陈栩等人护卫下,正气冲冲等着自己,

“好哇,你个没良心的,竟然甩开本王想开溜!

你当这京城是尚书府后院,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是吧?

本王明早就去找父皇,让他加强城门守卫,看你还如何逃出去!”

云舒听了这话,立刻扯出一抹笑,对裴瑾瑜打着哈哈,

“瞧你说的,我若想要出城,完全可以大白天走人,哪用半夜三更离开呢?

你放心,我不走。

我之所以出来遛弯,不过是晚膳吃得有点多,出来消消食而已。

陛下政务繁忙,今晚这点小事,你就不用和他禀报了吧?”

没办法,主要是两老道名声太大,若皇帝知道自己闯城门失利,有点给师父丢脸!

还是把熊孩子哄好,别把这事泄露出去了。

云舒带着一大串尾巴,又悄无声息回到院子里,结果裴瑾瑜回到房间就作妖,抱着脑袋喊头疼,哭兮兮苦着脸让云舒诊治。

云舒伸手把脉,发现裴瑾瑜身体并无异状,鉴于他后脑勺的淤血还未消散,他头疼也是有可能的。

云舒顾不得多想,给裴瑾瑜连夜施针,还给他讲了个睡前故事,总算让熊孩子睡着了。

云舒累得筋疲力尽,蔫达达跑去隔壁睡了个囫囵觉。

云舒并不知道,她前脚刚离开城门,后脚就有暗卫去皇宫报信。

皇帝大清早醒来,得知云舒夜闯城墙,若非有宫里的暗卫出手阻拦,她就逃之夭夭了。

皇帝乐得哈哈大笑,“如此说来,她的功夫确实不低?

继续派暗卫盯着尚书府,若那丫头还想开溜,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拦下来。”

对于裴瑾瑜去尚书府,找云舒纠缠不休的事情,皇帝并不担心。

毕竟是两位仙长的徒弟,哪怕她性情乖张些,本性总不会坏不是?

接下来这几天,尚书府整日吵吵闹闹,云嫣和裴瑾瑜上窜下跳,两人没少明争暗斗。

云舒想方设法制造机会,让裴瑾瑜和云嫣联络感情,但裴瑾瑜压根不买账,他看云嫣不顺眼,时常让青一出手点了她的昏睡穴,把人送去隔壁院子睡大觉。

云舒若给裴瑾瑜摆脸色看,裴瑾瑜会撒泼打滚,然后抱着脑袋喊头疼。

云舒还能怎么办呢?这人好歹是国之栋梁,总不能真把一代战神整废了吧?

裴瑾瑜接连好多天喊头疼,有时候疼得满头汗,看来确实不是装的。

云舒也收敛了脾气,每天给他施针开药,想把他淤血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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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裴瑾瑜恢复了记忆,知道自己不过是陌生人,碰巧救他一条命,如今两人银货两讫,说不定他愿意放手不是?

陈栩拿着方子进宫,皇帝让御医看了,发现这方子用药十分精妙,足见云舒医术高深。

皇帝心中有了底,对陈栩吩咐道:

“今后云大小姐开了方子,你尽管抓药给瑜亲王用上就好。”

云舒一边给裴瑾瑜诊治,一边把目光盯上了云成儒。

偏偏云成儒也是个老狐狸,他知道云舒一心想断亲,哪怕裴瑾瑜到了云家闹得鸡飞狗跳,他也每日早出晚归,避免与云舒见面聊天。

某天晚上,云舒在书房堵到云成儒,云成儒叹了一口气,

“舒儿,瑜亲王曾敲打为父,说为父若胆敢和你断亲,他会让云家在京城混不下去。

瑜亲王即便失忆了,也是陛下疼爱的儿子,是百姓爱戴的功臣,他要对付云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为父现在也没法子。

只要你能安抚好瑜亲王,不让他因为断亲就迁怒云家,为父二话不说给你写断亲书。”

如此一来,断亲之事也陷入死循环。

裴瑾瑜说了,除非云舒答应嫁给他,他立刻就帮云舒断亲,否则云舒想要断亲,没门!

云成儒不想断亲,就以裴瑾瑜为借口,让云舒先处理好他们的三角债,再来谈断亲之事。

云舒险些憋出一口老血。

我招谁惹谁了?

已经银货两讫的事情,瑜亲王要以身相许报恩,我还不能拒绝了?

俩老顽童坑我!

如今云嫣已经心灰意冷,明显是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她找到云成儒说道:

“父亲,你去和陛下请旨,把女儿和瑜亲王的婚事退了吧。

瑜亲王和姐姐,一个憨傻一个粗鲁,正好是绝配,咱们索性成全他俩得了。”

云成儒听了这话,一脸严肃询问小女儿,

“嫣儿,你告诉为父一句实话,你真不想嫁给瑜亲王了?

瑜亲王现在失忆憨傻,总有恢复记忆的一天,若他恢复了记忆,你也不想嫁给他?”

云嫣跺了跺脚,“父亲你去街上转一圈,听听人们都是如何说的?

那些人说姐姐救了瑜亲王,瑜亲王要以身报恩,是瑜亲王人品贵重!

他们说女儿这些年在府里享清福,日子过得金尊玉贵,姐姐在外吃尽了苦头,若非她从小被你们抛弃,说不定这门亲事就是姐姐的。

那些人半点也不同情女儿,说既然女儿已经长在福窝里了,没必要和姐姐争夫婿。

还说瑜亲王看不上女儿,女儿死皮赖脸缠着瑜亲王,就是不知分寸!

女儿现在知道分寸了,管他瑜亲王是否恢复记忆,都不想嫁给他了。

女儿才貌不差,既然争不过姐姐,为何还要上赶着受委屈?

难道除了瑜亲王,女儿还嫁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