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
曼多拉只觉得肩膀一凉。
随之而来的是猛烈的剧痛。
一只还在飙血的胳膊飞进了文茜的怀里。
“啊？”
文茜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断臂，尚且稚嫩的大脑还处理不了这么血腥的场面。
“云烟凉！！你怎么敢！？”
曼多拉死死捂住还在往外喷血的伤口，有些怨恨的瞪着云烟凉。
“……”
啪——
曼多拉的脸上赫然出现一片骇人的手印。
“你们都是脑残吗？”
云烟凉问的很真诚。
“我们是仙子，跟人类根本就不是一个种族的，而且为什么非要自降身份，用主仆契约？我们生来高尚就应该屹立于云端，而不是卑贱的像一条狗一样去跪舔一个人类。”
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瞥了铁希一眼。
“而且普通人类就算了，还找一群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你以为这些孩子能做什么？他们能去阻止核弹的研发吗？他们能去阻止污水的排放吗？他们能够阻止位高权重者那些贪婪的野心吗？”
“他们只是一些有钱的小屁孩罢了。”
“总会有人比他们有权有势，他们长大后也会为了势力低头。”
“没人会高尚到愿意为了不同种族而反抗整个人成型的社会。”
“就算有也早就被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看着曼多拉和辛灵想反驳却没有词的模样，云烟凉也不再多说。
“审判开始。”
只见地底猛然升起浓稠的黑影，不断攀爬在曼多拉和辛灵的身上。
“啊！！！不！！我的仙力！我的！”
曼多拉感受着被抽离体外的仙力，恐慌的呐喊。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得看着自己和姐姐身上一缕缕的仙力都聚集到云烟凉手中。
“扭转，扩散，归处。”
“啊——”
辛灵拼命扭动着身体，企图摆脱缠绕在她身上的法则。
可是没用。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一点点碎裂的身体，以及越来越淡薄的神智。
“不！！！”
辛灵哀嚎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
“姐姐！”
“辛灵仙子！”
白光一闪，周围的环境开始迅速崩塌，空间转换，再一晃神，竟是在仙境的浮云楼。
“姐姐……”
曼多拉好似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像一摊烂泥一样跪倒在地。
“飘散，弥补。”
云烟凉手里盘弄着心，辛灵的元神，姿态随意的一抛，好似扔的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垃圾。
与此同时，仙境的仙子们都感受到周围涌起的空间法力。
“燎耶……？”
浮云楼的角落里，一本书偷偷掀开了他的书页，似乎在窥视着什么。
“辛灵仙子……为什么……”
孔雀茉莉几人崩溃的捂住了脸，他们不敢相信辛灵仙子竟然真的会离他们而去。
而黎灰看着几人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扭头询问云烟凉。
“我记得还有一个掌握八风仙力的仙子，好像叫什么黑香菱，她的仙力不是没有出现在法阵吗？”
“嘿嘿，当然是我偷偷弄的，反正我就是法则，又没人管得到我。”
“恻隐之心？”
黎灰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的盯着云烟凉的表情，想在其中找出什么破绽。
“对啊，而且他真的很不错。”
云烟凉大大方方的承认。
“我已经把他们的主仆契约改成了生死契，共生共死，就连气运都是共享。”
“背叛即死，抹除痕迹。”
“那你还真是下得去手。”
黎灰不再言语。
果然在云烟凉这里任何的恩惠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人类的寿天区区百年，又怎可能与仙子相提并论呢？
黎灰闭上双眼，仔细感受着关于曼多拉的记忆从自己的脑中剥离。
“法则的审判，真是无情啊。”
许久，直到曼多拉的痕迹彻底消亡，颜爵才眯了眯眼，头一歪，试探性的问道。
“既然审判已经结束，那小生可否自觉离去？”
“那是自然，身为灵犀阁的司仪，你若真的想走，又有谁会拦你？”
颜爵对这种场面话百分百免疫，只是笑了笑，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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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断更两天！！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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