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研学结束正用午膳,只听有人在那议论纷纷。
“你昨天不是说今天要学习江氏家规吗,看来你消息不够准确啊?”白衣修士道。
“本来就是啊,不可能错,你也不想想,那三公子江昱第一堂研学就姗姗来迟,江老头还好意思让我们学习江氏家规嘛!岂不打脸?这江氏如此看来也就这么回事。”黑衣修士回怼。
江氏三公子江昱正在一旁用膳,听到这番话,岂不气恼? 冲上前去进行理论。
“这位公子,我迟到不守家规那是我自己的行为,你干嘛牵扯师父和江氏一族?”江昱怒气冲冲。
“呵,是吗?对族人苛刻无比,却唯独纵你肆意妄为,这江氏家规也不过如此!莫不是你是那江老头的私生子,所以对你才另眼相待?”黑衣修士邪魅一笑,满眼鄙夷。
“你,别太过分。”江昱怒而拔剑相向。
正准备一剑劈下去,不想砰的一声,自己差点被掀翻,一股黑烟熏的江昱满脸黢黑。
你道是谁,原来是潮氏少主潮平鸮,在学堂上的气还未消,又见他在此吵闹,不胜其烦。
潮平鸮拿起火铳对着江昱的剑按下扳机,顿时一声闷雷,黑烟滚滚。吓得用膳的人都慌忙躲避。
没曾想这江昱居然哇哇大哭起来:“潮平鸮,你太过分了,我要和你拼命。”
江昱抄起剑向着潮平鸮劈了上去,不想被人用手抓住手臂,停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江昱回脸望去,原来是一白衣少年,面容俊朗,气质出尘。
“你,你干嘛拦我?”江昱收回剑,一脸不悦。
“我不拦你,你可不止吃一脸火药灰这么简单了!”寒江羽见这江昱武艺不精,还到处惹事生非,也是头疼不已。
“潮公子,和个孩子一般见识,可与您的身份不太相匹配啊!”寒江羽将左手背过身去,风度翩翩,霸气外露。
“孩,孩子?我才不是孩子!”江昱被当成了小娃娃,一脸不悦。
“你别说话!”寒江羽嫌他话多,厉声呵斥!
“来了吴中这些时日,还是头一次见羽公子如此高调示人,我几乎都快忘记有寒氏一族的存在呢!”潮平鸮言语讽刺。
“我不过是见不得小人背后编排别人,还有不分青红皂白的帮凶!”
很奇怪,寒江羽对那个飞扬跋扈、动不动就哭的小男孩居然有种莫名其妙的保护欲。也许,他调皮的样子很像自己的妹妹寒冰妍吧!
离家这么久确实有些想念父母和妹妹了。
“行啊,看在雪翀君的面子上我就不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计较了!不过,你可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潮平鸮知寒江羽修为高深莫测,不敢妄动,干脆卖了个情面,说罢便拂袖离去,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异香。
这时,江辰和江沐才迟迟赶来,见矛盾已解决,便拉着三弟离开。
江昱一步三回头望着寒江羽,对这个凶巴巴的翩翩公子开始有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其他人见已无事便也都散了。
众人午休了片刻便去了典经阁。
这典经阁果然不同凡响,气势恢宏,海纳百川。不仅拥有古往今来各类典籍的原本,还收藏了一些海外秘术的孤本。
《东瀛曲谱》,《暹罗秘术》,《百毒配方及解药》,还有罗刹《敛魂术》,《西域画术》。
果真是宝藏啊。
所有人都捡自己感兴趣的查阅。
平氏兄弟只对修习感兴趣,所以就挑一些修真养气的书来看。
寒江羽选了一本《暹罗秘术》,想要探一探潮平鸮的底。
寒江立选了一本《训灵术》,这对训练马匹颇有益处。
江氏三兄弟江辰选了《辟邪剑谱》,江沐选了《西域画术》,江昱选了《东瀛曲谱》。
玄云飞对《敛魂术》颇有兴趣,正欲取下的时候,不想,潮平鸮也把手伸向那本《敛魂术》。
玄云飞刚抓住书,潮平鸮便抓了玄云飞的手,惊得玄云飞赶紧收回了手。顿时脸色潮红,不敢抬头!
潮平鸮见到如此模样的玄云飞已是酥在原地,心中涌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那感觉与曾经那些女子翻云覆雨完全不同。
对于玄云飞他并没有那种邪念,却萌生出一种保护欲,他本来是要杀她,如今却觉不舍。
潮平鸮对于自己这种感觉有些害怕,他本来是没有任何软肋的,一旦动了真情就会万劫不复。
两个人僵持一阵。“既然云妹妹想看,哥哥让给你便是,只是可要记得哥哥的好才行。”潮平鸮故作一脸狂狼。
“我从不欠人情,你现在便可直说。”玄云飞当然怕他以后提出无理要求。
潮平鸮附在玄云飞耳朵上,用极温柔的语气说:“我只想和妹妹一起看明天的日出。”
一开始玄云飞并没听懂什么意思,待回想过来,那潮平鸮早就一脸淫笑地离开。气得玄云飞恨不能一刀上去要了他的命。
潮平鸮知道,唯有让自己更恶心,才会让两个人的关系更纯粹。
潮平鸮踱步来到寒江羽面前,寒江羽故意把书抬高,让他看清楚书名。
“哟,雪翀君居然开始研究这邪魔歪道了?”潮平鸮故意试探。
“是啊,我已调查出草原的事,是有人下了降头术,所以追根溯源一下。”寒江羽倚靠在书架上,不紧不慢地说!
“哦?是吗?就那些死马你能看出降头术?我怎么不太相信呢!”潮平鸮一脸怀疑。
“信不信无关紧要,我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就足够了!”寒江羽合上书,把《暹罗秘术》放回书架,便离去寻寒江立了。
潮平鸮这才反应过来被套了话,自觉失言,气愤不已,心想这寒江羽果真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