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次日一早,众氏家少主便早早起身吃完早膳在议事厅等待上山。
江氏二少主江沐负责带领大家上山,也早早在此等候。
眼看着一个时辰已过,潮氏兄妹还未见踪影。
等候的诸人自是不耐烦,纷纷指责谩骂起来。
平氏二少主平止雨一腔怒火:“这潮平鸮也太过分了,这么多人等他,真好意思。”
一自称魏氏后人的黑衣修士一副邪魅狂狷:“那等不人不鬼、不男不女之流终是上不得台面,即便身处五大世家也还是阴沟里的老鼠。”
“这位兄台,说他归说他,不要把矛头指向所有世家,这不是挑起纷争吗。”另外一位蓝衣修士奉劝道。
“说来,这潮氏也算是五大世家之一,怎么如此不懂礼数。”寒江立还欲说下去,就被寒江羽拦住。
正此时,潮平鸮便坐着轿辇摇摇摆摆而来。霎时一股阴风裹挟着一阵异香。
“抱歉啊诸位,昨天奔波劳碌,休息又晚,今早就有了起床气,这会还未消散,让各位久等了。”潮平鸮依旧一副慵懒之色。
“不过,我潮氏之人一旦有了起床气,定是要找人消磨一下,不然接下来的路程可就不消停了。”潮平鸮定是听到了方才的责骂声,不肯就此罢休。
“我这个人讲道理的很,不会伤及无辜,看在同来此休学的份上,就找一个人讲讲理也便罢了!”潮平鸮半躺在轿辇上,余光扫视着眼前的世家子弟。
方才所有谩骂的人敛声屏气。
“我看这位魏公子就挺不错,既是曾经的五大世家后人,身份尊贵,自然是配的起我的缚骨生丝。”在场的人不知缚骨生丝为何物,那黑衣修士更是一脸不屑。
“很好,我最喜欢有人用这个表情看着我。许久没有人让我这么开心了。”潮平鸮一脸享受。
“潮平鸮,要打便打,何必废话。你这样雌雄不辨的腌臜也配进世家排行前五?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那人继续作死。
“哈哈哈哈,我希望你不光有你祖师爷的狂傲,也能继承他的一身本事。”潮平鸮渐渐失去耐心,眼神流露出杀气,周围也开始阴风肆虐。
潮平鸮纤纤玉手轻轻一挥,一张细丝织成的网便将黑衣修士包裹住。
只见那修士越挣扎,网缚的越紧,慢慢将衣服撕裂,网丝嵌入皮肉,那修士疼得撕心裂肺。
众人欲出手相救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寒江羽刚欲理论,只见江沐两步上前。
“潮公子,穹窿脚下,研学第一天就发生命案,江氏实在难以交代,看在吴越江氏的面上,饶了他吧,我定会秉明师傅,除了他的研学资格。”江沐眼看如果不及时出手,那魏公子定会被缚骨生丝削去皮肉而死。
“也罢,就让他长长教训罢了,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清楚究竟孰尊孰卑。”潮平鸮顿时换了一副面孔,方才的杀气已消。
收了缚骨生丝,潮平鸮命侍者抬着轿辇出了议事厅。
那黑衣修士此时已是面目全非,皮开肉绽,剩下的几个修士几乎吓傻,再也不敢多言。
众人跟随江沐来到上山的入口。只见这入口处树木茂密,根本找不到上山的通道。
众人不解,纷纷望着江沐,只见他从胸前掏出一个铜镜,那铜镜对准太阳所在的方向,将阳光收进铜镜之中,阳光似乎能够弯曲一般,随着铜镜转换方向,倾泄到上山的入口处,随即,那里便出现了一个通道。
众人便顺着那处通道上了山。
上山的台阶十分狭窄难行,一是为了防止大量外界人士涌上山,也是为了拘束山上的世家子弟往山下溜。
江氏虽家规森严,仍旧不乏违背之人。师父常年闭关,大少主江辰近身伺候也不大管事,大事小情都由二少主江沐打理。
毕竟年轻份量不够,精力也有限,所以江氏子弟下山喝花酒、找花魁的也大有人在,不约束起来怕是会乱了套。
众世家子弟依次行走在上山的小路上,其他人都还好,单人行在台阶上,虽然慢些,也当欣赏沿途风景了。
潮平鸮坐在轿辇之上,抬轿之人寸步难行,已是满头大汗。
一旁的寒江立不觉偷笑起来,玄云飞怕招惹事端,赶紧制止他。
轿辇上的潮平鸮一路盯着玄云飞,一切早已尽收眼底,不过他也并不气恼,嘴角微微上扬,还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对玄云飞有了爱慕之心,还是另有其他想法。
平止雨一路对玄云飞殷勤备至,气得潮平鸮把轿夫赶走,自己也步行上山。
本来不打算上山的潮子汐也跟了来,她还是放不下能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平止风。一路试图找机会套套近乎,却无奈山路狭窄,自顾不暇。
寒江羽一路护着弟弟妹妹,生怕他们有什么意外。
行了两三个时辰,终于抵达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