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期深吸一口气,在这温暖的怀里,冷静了下来。

她猛的退开,盯着他额头的血,“你流血了,我们去医院。”

“贾茂!快过来,我们看看车里还有没有人受伤。”

她没忘记,这车上可不只祁承晔一个人。

现在还不是她范迷糊的时候。

不用她说,贾茂也早就跟过来了。

祁家司机小卫倒是没事,刚刚他被自家小少爷充满杀气的一声撞,给吓到了。

握着方向盘就冲了过去,而对面的那辆车根本就没想到他们会冲过来,急忙打横躲避了一下。

所以看着火星四溅的,实际上他和他家小少爷伤势并无大碍,都只是弄了点擦伤了。

可对面的那辆车,为了避让他们,可是狠狠撞到了旁边的护栏上,又加上他们的撞击。

祁承晔安抚好媳妇,“你等我,我去看看。”

沉着脸走向那辆车,上面的人还没下来。

苏遥期也犹豫了两秒,跟了过去。

后车来路不明,但是很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

更具体的说,是冲着她来的。

不可能有人能针对这个偏远厂的小厂长吧。

可苏遥期也实在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

宋心莲?

只是本该和爷爷参加宴会的男人,怎么会在这里。

祁承晔寒光涌动,他奋力地将车门拉开,嘴唇一扯。

果然是他,那天在宴会上看来他还没长记性。

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祁承晔不管不顾踹上了那个男人,朝着要害就狠踩下去,一点都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样子。

他在宴会上无意听到那群公子哥的交谈,原来闻涛一直为那日的事耿耿于怀。

他心道不好,根本来不及跟老头子解释,就匆忙赶来了。

还好赶上了,不然他不敢想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苏遥期被前面浑身散发着杀气的男人吓到了。

“承晔,别打了。”

她真怕他给人打死了。

似乎她的话起到了作用,刚刚还浑身带着刺的那人瞬间收敛了一点。

他淡淡的转身,拍了拍自己的裤腿,似乎是嫌地上的男人脏。

“嗯,你别过来。这里脏。”

苏遥期止住了上前的步伐,她不是圣母,只是闹出人命了总归是不好的。

“驾驶室上,还有个人。”

“哦。”

祁承晔转身暴力的将人拖了出来,至此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反派大佬发起疯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抽了抽嘴角,你们惹谁不好,非要惹一个反派。

-

苏遥期没想到会这么快又见到谢瑾华了。

为了安全起见,老爷子必须让他今天在医院观察一晚。

“苏小姐,你们这是?”

苏遥期微微颔首,“嗯,谢先生。我爱人在楼上,我先回病房了。”

谢瑾华眸光微动,祁家的小孙子也住院了?

谁敢动他。

他下意识的觉得是有人动了手脚。

不然人刚回来,怎么好端端的进医院了。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有人伤的更狠罢了。

祁远山沉着脸,虽然他这孙子没什么大碍,可是他坚持让他留院观察。

“你是说,闻行长的儿子,故意尾随遥期是吗?”

“是。”

祁承晔扯了扯嘴角。

“我听说他下面废了,你做的?”

车祸而已,怎么会无缘无故伤了下面。

祁远山不是傻子,闻行长也不是傻子,这事是谁干的很明了。

“老头子,你不会以为别人想动我媳妇,我还能忍着不动手吧。”

祁承晔冷着脸,直勾勾的盯着他,好似他但凡说出什么偏帮外人的话,他就要和自己的决裂的模样。

这小子身上有股子狼性。

“知道了,后面的事我会去处理。”

得了他爷爷的话,祁承晔的紧蹙的眉头才松了开来。

护不住媳妇的人,还算什么男人。

-

闻永超想把医院砸了的心都有了。

“什么叫我可能没办法有孩子了,我就他这么一个独苗!”

他不止气这破医院,气这庸医,更气他这糊涂的儿子,和那目中无人的祁家。

那祁家小子,真的敢废了自己的儿子。

早从醒来的司机口里,闻永超就知道了一切。

可每个人都是护短的,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是那‘先撩者贱’的那一方。

祁远山笑盈盈的走过来,“闻行长,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呢。”

闻永超眸子骤然紧缩,可来人是祁家的老爷子。

“呵,祁老,你们祁家好威风!”

“闻行长说的是什么话?”

闻永超家里排行老三,有点实权,可终究闻家比不过祁家在沪市的地位。

所以,他虽然心中气的想杀人,可说出嘴的赌气话也弱了三分。

“您老的孙子可真狠啊,我就这么一个独苗,他下半辈子怎么办?”

祁远山淡笑,“欸,闻行长这话说的。要是我孙子晚几分钟到,那他可不只是生不生的出的问题了。你说是吧?”

话里的警告意味很明显。

闻永超攥紧拳头,手背的青筋直冒。

祁远山语重心长,“闻行长放宽心,这未来医术只会越来越发达,令子的病总有好的那天。我就认识一个不错的医生,给你引荐一二,万一治好了呢。”

“但如果他还这么拎不清,恐怕以后也会惹上别的祸端呐。”

闻永超强忍住心中的火,“是,老爷子的话我记下了。”

而他们两家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祁远山怕吗?

呵,那躲在背后阴他大孙子的人都还没找到,又有人想跳出来效仿。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