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不懂金门的人有难咯。
第二天,苏遥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床上睡的。
可她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沉默良久。
男人已经穿戴整齐,她没好气的白了一眼。
“我的衣服你换的?”
祁承晔微微挑眉,“不然呢,媳妇你昨天没洗澡就睡了。”
...
这是在嫌她邋遢?
苏遥期赌着气,“脏死我好了,下次你别把我弄床上,就让我在下面睡。”
祁承晔长腿一撩坐到床边,单手撑着床沿,身子微微倾了倾,两人鼻尖瞬间相抵。
“那可不行,让媳妇睡书桌,我会心疼的。”
苏遥期轻嗤,撇开头,不想被他的喷洒出的热气干扰思绪,可他不依不饶的箍着她追着贴过来。
她扭动的厉害,“干嘛!你不是嫌我脏。”
柔软的唇,压了过来。
独属于男人清冽的气息,将她小声的呜咽吞了下去,虽然热烈,却掐着分秒刚刚好。
祁承晔神清气爽,“走吧,我送你。”
苏遥期也不矫情,这老宅离厂远,他这少爷的身份蹭个免费的车还是没问题的。
宋心莲看着两人这么早出晚归的,轻轻冷哼。
“乡巴佬而已,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等她女儿回来后,让她好好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白天鹅。
苏遥期可顾不上她在后面的编排,她将呕心沥血几小时的杰作拍在了贾茂的桌上,眼里含着期待。
“你觉得如何?这是我设计的。”
贾茂放下手中的书,视线落在了上面。
“很漂亮。”
当然,这都是一些后世新潮的款式,在这个年代可没有。
“可是老板,我们做不了。”
苏遥期蹙眉,“为什么?”
“我们之前那两台老设备,都有些老旧了,要维修价格不便宜。手工也可以做,但是会很慢,接不了大批量的活。”
“第二个,库里的原料可没多少了,最多给你做两套出来。”
“再者老板,产多少,销多少,销去哪儿?”
贾茂抛出来的一堆问题,看似都很棘手,可是最棘手都还是这设备问题。
让她买新的,那是肯定没钱买的。
那修一修,不一定得花钱了。
苏遥期淡笑,“两套就两套,你安装这个样式给我做,厂里最好的师傅做,我唯一的要求是要亮。辛苦他打量的光泽度亮一点。”
贾茂有些迟疑,可这是老板的吩咐,他只好应下了。
没多久,一周的时间就到了验收成品的时候了。
做这套的大姐恰恰是那天遇见的那位,她有些纳闷,“小老板,这款式谁会买啊?”
这金闪闪的小金条,金链子设计成不对称样式,而且金条她特意按着这老板嘱咐的,是实心的。
掂在手心里还有点分量。
可她不太懂,这玩意戴在脖子上好看?
人家都秀朵花啊,叶子啊,什么的,这金坨坨有什么好看的。
大姐她欣赏不来!
苏遥期很满意,没想到这李大姐的手艺这么好,这硬度这光泽,可以说是百分百还原了。
不只项链,同款的镂空戒指,及手链。就这么一套,她全都给自己戴上了。
一回老宅,苏遥期就迎面撞上了准备出门的宋心莲。
有人立刻阴阳怪气起来,“哟,这说是出去上班,怎么还金光闪闪的回来了。”
那金条在灯光的照耀下,特别耀眼,宋心莲一下就注意到了。
“宋姨好,没什么事我先上楼了。”
“哼。”
苏遥期的目标可不是她。
“爷爷好。”
祁远山点点头,他也注意到了孙媳脖子上闪耀的项链,“遥期啊,戴点翡翠玉石,更秀气端庄。”
显然这金闪闪的小金条,太扎眼,在这位老爷子眼里也觉得俗不可耐。
只不过他说的相对委婉。
“好看,不用换。我媳妇戴什么都好看。”
祁承晔跟她前后脚进了门,当然将老爷子的话听了进去。
金子有什么不好!
祁远山蹙着眉,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和孙子争执。
“罢了,你们喜欢就好。对了,明天跟我去参加我一位老友的孙子的婚宴,带你去露个脸。遥期也一起来吧,你们夫妻俩一起。”
苏遥期嘴角微翘,“好。”
来了。
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这个可以给她首饰亮相的机会。
原书里祁远山只带了祁承晔一人,不知道为何大佬突然婚宴上发难,把一位银行的少爷给撂趴下了。
好好的婚宴,变成了一出闹剧。
老爷子一回到老宅,就发了好大的火。
他本想带着祁承晔出去露个脸,没想到以狼狈收场。虽然忌惮祁家在沪市的地位,那位少爷也没敢闹得太大,可还是和祁承晔心里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苏遥期还想着,如果爷爷不让她去,她该怎么死缠烂打一下。
没想到,祁远山竟然主动开口。
“还穿那天的红裙?”祁承晔给她挑着衣服。
苏遥期想也不想的拒绝。
“穿黑的。”
她要让小金条成为全场最闪的那个,打响名号!
“老公,你答应我件事呗?”苏遥期笑盈盈道。
祁承晔喉咙滚了滚,他眼睛都看直了。
女人头发都被挽起,露出白皙细嫩的天鹅颈,上面泛着金光闪闪。
视线顺着往下是修身的黑色礼服,并不露骨却散发着危险又迷人的气息。
“什么事?”
她眨眨眼,长长的睫毛扇了扇,“你答应我,今晚人家的婚宴上不管有什么人挑衅你,说的难听故意刺激你,你都不可以打人哦。”
“好处呢?”
...
苏遥期莞尔,“明天周末。”
似是克制,男人低声应着:“好。”
李家小孙子的婚宴,格外的隆重。
几乎沪市圈里有脸有面的人都到场了。
但人们最期待的还是祁家的登场,据说祁老爷子遗落在外的孙子给找回来了!
这新闻在几大家之间可不是什么秘密。
他们今天都想来瞧瞧,这遗落的孙子,是龙还是虫。
那场车祸夺取了祁承峰的腿,以至于祁远山这脉可以说很是势弱了。
一进入会场,祁远山就带着祁大佬去交际了。
没了他们,苏遥期并不拘谨,她特意脱了手套,亮出指间的戒指。
“快看,来了。这是那个祁家孙子的媳妇?她怎么这么俗啊!”
“啧啧,金条,金戒指,金手链。一整个金光环绕啊,还真有点俗。”
“呵呵,听说这小孙子没找回来的时候可是在厂里干活的,所以他娶的媳妇能好到哪里去。本就是个俗人罢了。”
苏遥期并不恼,金子怎么了?
金子是这世界上最好看的东西,怎么就俗了呢!
不懂金门的人有难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