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期没想到林静会帮自己,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她。

“你,你看什么看。别以为我是帮你,换了谁遇到流.氓我都会这么干的。”林静被盯着不自然,别扭道。

她莞尔一笑,突然发现这个拧巴骄傲的姑娘,也不是一无可取的。

“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了。”

其实林静也是出去上厕所发现了他们那边的动静,听着话里像是要打起来的样子,恰好在书店的后门其实就有个警局,不住这边的人都不知道。

所以只能说是,一切都是刚刚好。

林静看着这个自己一直针对的女人,一本正经的道谢,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脸颊红红,手指绕着麻花辫,“你也别太难过,刚刚你和你爸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们女人凭什么比他们男人差,哼,重男轻女的都没有好下场。”

苏遥期神色淡淡,“确实,重男轻女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突然觉得这个看起来情绪化的小姑娘思想还挺超前的。

苏遥期前世常年住在医院,那去医院照看老人家的不说全部,但十之八.九都是当女儿的照顾在床前。儿子呐,能给钱的就算是孝顺的了。

苏有才觉得胸口闷闷的,没想到自己在苏遥期那里也没讨到好。

他这人气性大,到了厂里在楼梯间碰到祁承晔的时候,更是没个好脸。

“哼,你们出息了,一个两个都可以不认亲情,以后都是要遭报应的。死丫头!”

祁承晔眼神黑如墨,他看着四下没人,一把扯过苏有才的头发闪进了空无一人的仓库,用力地将人甩在墙上。

苏有才头皮被硬生生撕扯着疼,他的后背磕到墙边靠着的钢棍上,低低的哀嚎。

他忘了当缩头乌龟,吃痛的骂道:“小畜生,你是不是疯了!”

祁承晔一拳快如疾风,擦着他的脸颊锤在墙上,眼神极冷:“你叫谁死丫头,你今天去找她了?”

这一拳不只是砸在了墙上,更是砸在了苏有才的心尖上,他一肚子骂娘的话都给憋了回去。

“你...你干嘛!我没找,姓祁的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祁承晔手指关节很快渗出血点,他抬起手慢慢爬上他的脖颈,一点点收紧,苏有才眼底第一次出现了惊恐,连连求饶。

“小祁,小祁,有话好好说。我错了,我错了。”

可他并不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苏有才的脸色在他的虎口下越来越红,急促的瞪着腿。

那堆积了很久的暴虐因子险些在这一刻收不住了。

祁承晔轻笑:“我可以悄无声息的把你弄死,你信不信?”

“你再敢去找遥遥...”

后面的话没说,可苏有才知道,这个疯小子真的会杀了自己。

他刚刚的眼神,就像看一具尸体一般阴冷。

他疯狂的摆着头,喘不上气来,根本开不了口。

祁承晔哂笑,慢慢松开了手,他还不忘将手背上的血点轻轻擦在苏有才的脸上。

这一抹鲜血,是他的最后警告。

“你记好了,我没有很多耐心,也没有很多道德。”

祁承晔离开的时候,苏有才险些腿软到跌倒。

这次他是真的吓到了。

钱没了就没了吧,命要是没了他找谁哭去。

他这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外面怂窝里横, 比针还小的胆子也就只够欺负下软弱的儿女罢了。

中午店外的那一通闹腾并没有过多的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这样也省去了苏遥期的解释,她乐得刚好。

她把今天的营业额和收款台那边对完,正准备偷偷摸会儿鱼放空自己时,却在店门外看到了熟悉的男人。

这会儿才四点,祁承晔怎么来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

苏遥期一步跳到男人面前,娇声问道。

男人缓缓的掀开眼皮,神色很淡,莫名的有些低气压。

她一下能感受到祁大佬似乎心情不太好。

她有些局促,可当无意瞥见他红中带血的手背,惊呼道:“你受伤了!”

还能看到红色的血肉,这是一点药都没擦。

她蹙着眉,“你等我一会儿,我去请个假。我带你到医院包扎一下。”

根本不等男人的回答,她便急急的跑开了。

祁承晔神色莫测的,勾着唇角,这是被人心疼了吗。

苏遥期出来的很快,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着急,“走,我们坐车去医院。”

“不用。”沉默如金的男人终于开了口。

“去开点药,自己擦一擦就好了。”

苏遥期急了,“这怎么行!你这是摔哪里了,还是撞到什么地方了?如果碰到生锈的地方,是要打破伤风的,可不能开玩笑!”

“我跟你说,你这事得听我的,不然我可生气了!”

她拧着眉,看到男人垂下眼睫低低的笑,心生恼意,忍不住轻轻的推了他一把。

“你笑什么?”

祁承晔挑起一边的眉,漆黑的眸定定的凝在她的脸上。

女人白皙的脸蛋上柳眉皱到了一起,红.唇微嘟,满脸的不高兴。

草,他媳妇怎么连生气都这么好看!

“不笑了。别生气,都听你的。”

随便找了个小诊所,苏遥期面色依然不好。

这伤口不像是擦伤,大佬这又是和谁打架了?

他似乎很喜欢打架。

她悄悄打量,侧眸偷看时被瞬间逮到,鼻腔轻轻哼了一声。

“你,这伤怎么弄的?”

男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小心蹭到了。”

苏遥期就知道,这男人根本不会和她说实话。他肯定是去打架了!

她叹了口气,无奈妥协:“今天你的手别沾水,衣服留着我给你洗吧。”

他垂首,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骨,气息炙热:“那洗澡你也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