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拉!嘶……我们可能有麻烦了!”

吴忧猛的坐起身来,因为麻药劲已经过去大半了,伤口因为动作太迅猛疼痛了一下,令他倒吸一口凉气。

“怎……怎么了?你动作慢一点,不要牵动了伤口。”

阿芙拉赶忙扶住吴忧,满眼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抽的什么风,受了伤还一惊一乍的。

“我还好,就是有点疼而已,不过我们要有事了……”

“啊?”

“你看周围的光线是不是越来越弱了,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太阳快落山了?”

“对!在禁区里,太阳落山代表什么?”

“代表白雾要开始弥散,各种怪物诡异就要开始肆虐了……那我们得赶紧找一处比较封闭的空间,不然就要危险了。”

阿芙拉立马反应过来了,“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开始环顾钢厂的内部。

这处钢厂虽然不大,但年久失修有很多地方都已经破损不堪了,不能说铜墙铁壁吧,也得是四面漏风。

钢厂占地面积约5300多平方米,二层结构,通往二层有一处看起来不太结实的铁楼梯,已经锈迹斑斑的了。

“一般像这样的工厂应该是有办公楼的部分的吧,那铁楼梯至少得有三十多年没维护过了,肯定不结实,咱们还是找找办公区吧。”

吴忧顺着阿芙拉的目光看向二楼,略微分析了一下觉得还是有些不妥。

说罢,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向前方走去。

工厂的办公区,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估计是被高炉和机器给挡住了,向前方找找就找到了。

“你的伤口……”

“不碍事!”

吴忧背对着阿芙拉,龇牙咧嘴的嘴硬道。

时间只剩下四十多分钟,在找到办公区后还得找一处密闭房间抵御白雾侵袭,还得点起光源防范超自然力量,不可谓不紧迫。

阿芙拉见状赶紧跟上吴忧的步伐,环抱住他一条胳膊将他扶住,她觉得自己此刻身为医者有义务照顾伤患。

吴忧整个人僵住一刹那,少女那莫名的清香渗入鼻尖,让人有种安心感,右手边抱住胳膊的双手也让他走路平稳起来。

感觉还挺不错的……他内心轻轻触动了一下。

不过目前这个情况不适合有这些无意义的想法,努力活下去才是根本!

很快调整好内心,视线开始在高炉与机器间徘徊,寻找工厂的办公区。

走了大概三十多米,终于在钢架之间找到了办公小楼。

办公区是一栋独立于钢铁建筑之内的钢筋混凝土小楼,楼高三层,在楼外也有钢架楼梯通往小楼的每个楼层。

阿芙拉和吴忧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按捺不住脸上的喜色,赶忙搀扶着推开铁门,向楼内望去。

楼梯间里漆黑一片长满了苔藓,从外界照射进来的丝丝光芒是这三十年间进入黑暗的唯一一道光。

踩在脚下遍布苔藓的楼梯上会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总让人误以为是踩在什么血肉内脏上似的,脚感也不是很舒服。

一楼简单看过了一遍,有两间小办公室,不过阴暗潮湿门也不结实,万一被破门了不好应对。

二楼是淋浴区,整个二层都是一个大浴堂,方便工人们洗去一天的疲惫,几十年过去,这里早就长满了苔藓与杂草,更衣区是开放式的还没有门,根本没法躲藏。

三楼是工厂高层的办公区域,有三间不小的办公室,万幸的是门都完好无损,两人选择了其中一间的经理办公室作为今晚的过夜地点。

经理办公室有十五平米左右,窗户和门都还算结实。

鉴于阿芙拉知道了自己的一部分秘密,所以先前收在亚空间之中的携行具里的被褥什么的就没必要瞒着她了。

直接当着她的面一件一件的往外掏!

这倒是给小姑娘直接看傻了,不禁愣在了原地。

“这这……啊对,秘密来着!”

阿芙拉很识趣,对吴忧做了个我懂的手势,然后严严实实的闭上了嘴。

“其实也没必要瞒着你的”吴忧已经想好了借口,“其实我是比较罕见的双异能拥有者,这是我的第二异能,空间储物。”

这个理由比较合理,并且也不是没有过这种先例,阿芙拉也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好啦,先别想这些了,我行动不太方便,你帮忙把这些布料垫在门缝上吧,防止白雾渗进来。”

“噢,好。”

阿芙拉点了点头,将携行具里的被褥用刺刀划成布条,然后沿着门缝紧紧塞住,这才放心退回吴忧身边。

吴忧也没闲着,趁着阿芙拉塞门缝的时候,将睡袋打开铺在了地上,又拿出了军队配发的野外灯摆在桌子上,让愈发昏暗的小屋充满了光。

做完所有的准备工作后,天终还是黑下来了。

伴随着太阳落山,白雾再次弥漫起来,雾中的怪物时时发出凄厉的惨嚎声,那三十多米高的广播怪突兀的出现在工厂外不远的林子里,巨大的喇叭脑袋四处张望。

吴忧总感觉有些后背发凉,明明上一秒那玩意还不在那里,这一秒却突然出现,就静静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好像真是个广播而已。

“助手,给我详细介绍一下这广播怪。”

他有些担忧,这次这广播怪离得这么近,万一主动攻击自己,就那身高拍一巴掌就能把自己连带着社恐小白妹一起拍死。

“广播怪:位于禁区中间地带的一种奇异怪物,在日落的白雾时刻会突然出现在智慧生物聚居点附近,不会进行主动攻击,攻击方式以音波为主,激活后无差别对任何生物造成毁灭性伤害,不建议主动招惹。”

有了成就助手牌个人终端的科普,吴忧对这个大家伙总算放下心来。

之前在马家屯留宿的那天晚上,就对这个大家伙一直提心吊胆。

“咕噜噜……”

一声肠道蠕动的声音从右手边传来,吴忧一转头,正好看见阿芙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一整天没吃啥东西了,先整点吃的吧!”

吴忧笑了笑,拿出了自热干粮,按部就班的用水加生石灰热起饭来,一次两份。

“笃笃笃……”

“哥,你在屋里吗?”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门外是竟然传来了刘万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