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的病房里,惊恐和混乱还未消退。他的痛苦呼喊像是一把锐刃划破了医院夜晚的宁静。

医生和护士正围绕着他,进行紧急的检查和处理。

那两个帽子叔叔站在一旁,好奇的看着陈刚的情况。

David推开门走了进来。

陈刚见到他,知道David事情已经做完了,哀嚎声这才缓和了一些。

经过仔细检查,医生并没有发现明显的问题。

“由于外伤刀口伤到痛觉神经,导致了突发的剧烈阵痛。”

“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那两个帽子叔叔见状松了口气,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走了出去。

他们回到隔壁病房,首先检查了黎志田的那名手下。

一切看似正常,他依旧在无意识中平静地呼吸。

两人并没有察觉到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们安心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各自的任务。

陈刚靠在医院的床头,目光紧紧地盯着窗外。

不久,他转头看向David,疑惑地说:“我们现在离开吗?”

David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深沉:“演戏要演全套。明天再办理出院手续。”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满了医院的走廊。

拿着出院证明,身旁陪着陈刚,两人缓缓走出医院的大门。

当David和陈刚回到黎志田的住所时,他们两人的脚步显得格外沉重。

推门进入,黎志田正坐在沙发上,深沉地等待他们的消息。

David看了黎志田一眼,平静地说:“一切都搞定了。”

黎志田微微挑起了眉毛,“这么快就搞定了?”他好奇地问。

David微微一笑,道:“如果爸愿意,我可以让那个手下现在就死。”

黎志田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震惊。

他曾经以为自己对这位女婿了如指掌,但现在,David的每一个行动都让他觉得这个男人的深度远超自己的想象。

他沉吟片刻,眼中的复杂情绪难以掩盖,“你...真的做到了。”

黎志田站起身,面露狂喜的神色,眼中熠熠生辉。

他走到David的面前,那双经历过风雨的老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欣赏和认可。

在David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同样机智、果断,却又冷静沉稳。

他原本心里已经认同David了,而且David还是他唯一一个女儿的丈夫,所以David越强大,他就越开心,他已经将David当做继承人看待了。

黎志田笑了笑:“干得不错,小子!不过现在还不能让那家伙死。得过了今天晚上七点。我真的很想看看,到时候郑刚发现他那巧妙无比的计划泡汤时,那表情会是怎样的!”

“爸,” David开始,声音沉稳却坚定,“我认为,我们应该与高进签合同,但不是今天,而是明天。郑刚手上有一些我们无法掌控的牌,我们需要打破这种格局,建立起自己的关系网。”

黎志田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一直有些犹豫,毕竟花大价钱却为他人做嫁衣总是让人不甘心。”

David深吸了口气,突然想起来,黎志田有可能认识一些奇人,随即问道:“爸,你在金江市混迹了这么久,应该知道一些奇人异事吧?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驱邪的人或者什么方法?”

黎志田微微一怔,眼睛紧紧盯着David:“驱邪?你问这个是为了什么?”

David对黎志田说:“我最近手上沾了不少的血,希望能去去晦气。”

他慢慢地说:“我年轻时,也像你这样,身上背负了许多命。那时我也曾寻找过能够净化内心的方法。”

黎志田顿了顿,仿佛在回忆那些年的经历,“金江市的山里,有一个古老的道观,那里的长春真人非常有名,你可以去找他,说不定能帮你去掉晦气。”

David深深地看了黎志田一眼,感谢之情溢于言表。

他快速记下了道观的位置和长春真人的名字。

正在此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黎志田接起,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悦,隔壁只听到他冷冷地说:“郑刚。”

电话那头的声音,虽然小,但足够David听清:“黎志田,你考虑好了吗?时间可不多了。”

电话的话筒里,郑刚的嘶哑声音带着莫名的冷意传来:“黎志田,你还没考虑好?别忘了,时间可不多了。”

黎志田轻轻扶了扶眼镜,语气中充满轻松,仿佛在和老友聊天:“还没考虑好,这不是还没到点嘛,我还有时间考虑。”

“你没多少时间了,”郑刚在电话那端恶狠狠地说道,“如果晚上七点还不签合同,所有人都要一起玩完。”

黎志田露出一丝挑衅的微笑,回应说:“那你可以试试看,是你先玩完,还是我先玩完。”

随即,黎志田果断地挂掉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响声像是郑刚最后的咆哮。

郑刚站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心,怒火中烧。他盯着电话,脸色铁青,无法相信黎志田竟然敢如此回应自己。

“那个老家伙,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郑刚怒吼着,他狠狠地拍打着桌面,随手抓起桌上的瓷器杯,用力砸向地面。

瓷片散落一地,但郑刚的怒火却依旧未消,他继续在办公室里摔打、抛掷着一切能够破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