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钱扶额,这两个小侄女太也得彪悍!两只真虎都被她们欺负的成了小奶猫,一见她们就软趴,还真是猫憎狗厌的年纪。

小花是最最活泼的,趴在咩咩的背上还手舞足蹈的,也不怕丢下来。大花一拽汪汪的耳朵,大喝一声:“御——”!汪汪立即四脚柱地,在地上划出长长的拖痕!

然后扬起笑脸,大眼睛一闪一闪看着八钱,那表情就是在说:快夸我呀!快来夸夸我!

八钱撇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知道低调。低调才是厚重,不是吗?

想到这里,八钱打了个长长的口哨,好久没有乘坐小大雕出去兜风了,今天无事,去看看道路的进度到哪里了。

片刻之后,疾风如浪,鹰啼似龙,小大雕收拢着翅膀站在八钱身后,讨好的用脑袋蹭蹭八钱的后背,以示亲热。

看到小大雕,小花顿时觉得咩咩不香了,纵身跳下来,张着双手就扑向小大雕,那么大的小大雕居然吓得趴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望着八钱,似乎在诉说委屈。

小花丝毫没有自律的觉悟,就像一只伶俐的山羊,在旁边的树上一借力,就跳上小大雕松软的后背,小手把小大雕脖子抱得紧紧地。嘴里还喊着:“驾!驾!驾驾!”

而不是大马!

小大雕无声的抗议!小花却已经不再搭理它,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分享上,她招呼姐姐:“来来!骑大马!骑大马!”

大花却坚定不移:“汪汪跑的好!”还亲昵的摸摸汪汪的虎头。高兴的汪汪只欲呼啸一声。发泄兴奋!

八钱很欣赏大花的专一,但是依旧拉着大花跳上小大雕的背上,八钱可是个大力士,刚断奶的时候就把哼哼哈哈薅着尾巴到处扔,那时候虽然哼哼哈哈是半大狗,可也有十几斤了。到了后来,更是逮着汪汪咩咩到处扔,要知道汪汪,咩咩可是半个牛犊子大了,怎么说也有百十斤,八钱依旧薅着脖子扔布偶一样乱扔,砸坏了好多的花花草草。惹得一阵阵鸡飞狗跳。

孙婆子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家八钱就是一个惹祸精,哪一天没有搞出些什么狗屁撩灶的事儿来,反倒是不正常了。

八钱站在最后面,是那种十分霸气的丁八字,一手背在后面,一手叉腰,如果这时候背上再有一把大剑,那就更有派了!

小大雕一跃而起,三个孩子的重量对他来说无足轻重,它甚至能抓起一只牛犊子飞到半空。它先是围着张家屯子盘旋一圈,然后再升高,顺着那条主路飞出去。

主路,干路都已经完工,只有零零星星几个老人家在路边挖坑栽树,只有一块块被分路划开的区域里面干得热火朝天,一栋栋房子拔地而起,周围是一群群蚂蚁一样的工人在忙活。

这时候一阵疾风,刮得大花睁不开眼睛,只能紧紧抱住前面坐着的小花,小花、大花是坐着的,所以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八钱冷喝一声,嗡的一声轻响,一团淡青色的光茧出现在小大雕周围,直径仅仅不到五尺,却把三人一雕遮得严严实实。

小大雕极为明显的轻松起来,速度一块,骤然升高几丈,却更为稳定,只是伸展翅膀,凭借着惯性风力向前面飘飞。

大花拢拢额头的乱发,歪着小脑瓜摸摸小花的脑壳:“小花,迷倒眼睛了吗?要不要姐帮你吹吹?”

小花摇头:“不要!俺闭着眼呢!风大了俺就钻进小小的羽毛里,比家里的被子都好,又暖又松软。姐,俺晚上抱着小小睡好吗?”

大花很认真的歪着脑袋想了想,回答:“不行!咱家的土炕太小,占不下小小。而且小小爱掉毛,到时候弄一炕羽毛,娘会发飙的!”

八钱没注意小姐妹的问答,只是盯着下面盘算:这里该挖个坑,嗯嗯,养鱼!哪里该挖一条水沟,老黄还是有先见之明啊!书院弄得那么高,咱也弄一座小山,有水才有灵性,有山更有担当!山水之道,就是阴阳之道。相斥相生,互相依赖。才是亘古不变的主题!

八钱没有找巳土,因为巳土已经忙的瘦的要脱型了,不过谁也不担心,这可是个修士,什么丹药都有吧,自己不会把自己玩死的。人家有分寸的。

八钱找来尤具、季晨,这两个现在已经彻底沦为八钱的打杂小跟班。八钱不会画图,但是会和泥巴,他让尤具找来一个大八仙桌,去掉四条腿,桌面倒扣,他就用泥巴在上面做地形地貌,这里一座山,那里一条河。这边两条沟,那边一片湖,湖里面几条游廊。

只是这个沙盘,八钱他们就用了三天才做出来,当然是一边做,一边改,不好的地方重新修正。最后再用小毛草代替树木,河流,湖泊里面注进水,整个沙盘就活了过来,充满了生机。就连黄土看了都啧啧称奇!

郑老旺亲自操刀,先招了一千本村的乡亲们。

现在主路已经大致竣工,只剩下路牙子,和路边的绿化没做,那么多人正在休憩。

就依照着沙盘做模版,郑老旺开始重新建造。

这可是个大工程!仅仅只是那座小山,就不是十天半个月可以完成的。

不过这是个两好的事情,挖土筑山 也可以把起过土的地方做成湖泊,水沟。

乡亲们可不说这些,出一天工就有十斤精米,现在更有一百个大钱的工钱。

因为用工的地方多了,现在工钱涨了!

现在不只是难民往这里跑,就是各种做买卖的也跑来了。

布匹商,小吃摊,编草鞋的,编帽子的,甚至是替人缝缝补补的都能赚几百个大钱。

当然也有愁的地方,那就是粮食,洞窟里的粮食还没有下去三分之一,乔三爷的粮队就回来了。

粮食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放的,山洞里面潮湿不通风,粮食容易霉烂变质。所以必须早早做出应对。

还有一个,就是经过民团调查,劫掠难民的是平窑的刘在坤,刘在坤是西北枪王魏震天的弟子。

魏震天不是名门正派的出身,却是一个武痴,一生最爱的就是浪迹江湖,以武会友。

当初魏家也是一方大族,号称魏半城,淦州几乎七成的田地属于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