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刘茂提着刀用力朝亲卫们砍去,被亲卫举着盾牌给格挡下来。

砍了一会后,刘茂累的气喘吁吁,毕竟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突然动武,一下子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张自载,你这个缩头乌龟,给本少爷滚出来,本少爷要和你单挑!”

他不断谩骂着。

“张兄,要不要我们去通知武都尉?”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马黄二人开口了。

他们知道张自载为什么没有对刘茂出手,刘茂怎么说也是大家族的三少爷,要是真杀了对方,刘家绝不会放过他。

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张自载摆了摆手:“不用,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话刚刚说完,外面就冲进来一众官兵,把整个牡丹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谁敢在凉郡闹事?”

武德大摇大摆走了进来,扫视着众人。

“武大人,您来的正好,快把这厮给我抓起来,这厮居然敢打伤我的家奴,现在还想杀我!”刘茂像遇到救星一样,连忙上前搭话。

武德看了看刘茂指着的地方,发现是张自载,他没有离开刘茂,而是笑着走上二楼。

“张兄弟,原来是你啊,没想到,你也喜欢来这风月之地。”

武德对他做了个肯定的眼神,好像在说,这才是男儿本色。

张自载尴尬笑了笑:“武都尉,你看着刘家三公子放纵家奴在牡丹楼闹事,你要不要管一管?”

武德呵呵一笑:“当然管,这凉郡的治安可是由本官管理,谁都不能在本官眼皮底下闹事。”

说完,他命令一旁的副官,让他下去抓人,随后又对着张自载说道:“张兄弟,你给的那些伟哥,我已经用完了,你这里还有没有啊?”

张自载露出一抹赞叹的表情:“武都尉实乃真男人。”

说完,从怀里掏出几瓶伟哥递过去,顺便还给了他几瓶香水和沐浴露。

武德接过物品,顿时开怀大笑:“还是张兄弟慷慨。”

他拍了拍张自载的肩膀,随后看向一旁的亲卫,见他们身上的黑色软甲实在霸气,羡慕道:“张兄弟,这些软甲能不能也送为兄几百套?”

张自载白了他一眼,为了结交这个武德,张自载可是耗费了血本,不仅给他提供了几百套崭新的铠甲和刀具,还送了他不少工艺品。

工艺品都是一些用玻璃制造的东西,都是批量制造的,很便宜,但是在这个世界就很珍贵了。

“武都尉,我身上现在没那么多货,要是你真的想要,等过段时间到货了,我再给你送过去。”张自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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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防刺服很便宜,几百块钱一套,送几百套也没事。

不过,这人不能喂的太饱,要不然可能会反咬主人。

武德闻言大喜,连忙拱手:“那就多谢张兄弟了。”

说着,他就带着一众士兵离去。

那刘茂被一群士兵押着不知所措,他还以为武都尉是来帮自己的,没想到,居然把自己给抓了,气得咬牙切齿。

“姓武的,你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敢帮助外人打压我?你信不信我去告诉父亲,让你这个都尉都当不下!”刘茂嘶吼着。

“别废话,要不是看在你是三公子的份上,敢在牡丹楼闹事,我早一刀砍了你了!”武德不屑道。

要是刘家嫡长子或者刘家家主,武德是不敢这么放肆的,毕竟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大佬,凉郡的很多事情,都要依靠这些大家族。

就连郡守都要给那些大家族一些面子,可是一个次子也敢如此嚣张,还敢在郡守开设的牡丹楼里面胡闹,这不是在打郡守的脸吗?

武德还是分的清,今天抓刘家三少爷,也算是给刘家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以后不再太放肆,还可以利用这次抓捕,敲刘家一笔。

武德现在可开心的很。

“姓武德,我要回去告诉我爹,让我爹断了你们的粮草,看你以后怎么和郡守交代!”刘茂还在喋喋不休。

武德听得耳朵都烦了,一巴掌过去。

怕!

刘茂顿时懵了,他爹都没有打过他,这武德居然敢动手。

“好你个武德,你等着,等我爹接我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刘茂就这样在不断的谩骂声和巴掌声被押走了。

一段小插曲就这样结束,这时因害怕一直躲起来的老鸨走了出来,来到张自载身边,笑嘻嘻道:

“没想到,张公子居然和武都尉还有关系,真是让奴家大开眼界。”

张自载摆了摆手:“做生意,担任是关系越多越好。”

说完,他就准备离去。

这时老鸨拉住了他:“张公子着什么急啊?今天你是魁首,你舍得让美人独守空房吗?”

张自载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原本只想着不让刘茂好过,没想到一下子获得了春宵一夜的机会。

他想了想,说道:“姐姐,今天不算,我只是想让刘茂不爽,你重新举办一次吧。”

“笑话,诗词大会怎能儿戏,这不是砸我牡丹楼的招牌吗?那以后还有谁敢来我这牡丹楼啊?”

老鸨不由分说,安排了两个侍女把张自载给架了起来,朝花魁闺房抬去。

“少爷!不许你们这样对少爷!”

柳儿还想去拦,可惜被忠烈给拉住了。

“你们干什么?放开柳儿,你没见到少爷被抓走了吗?怎么还不去解救少爷!”

忠烈尴尬笑了笑:“柳儿姑娘,少爷不是被抓走了,少爷是去享受人情冷暖去了。”

柳儿直接给了忠烈一脚:“哼!你们这群臭男人!见到少爷被抓走了都不去救!柳儿自己去!”

忠烈被一脚踹到要害部位,连阻止柳儿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趴在地上哀嚎。

张自载被请到了一家雅致的厢房,这里正是花魁的闺房。

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鼻腔,让人心神荡漾。

“公子请坐。”

花魁见客人一到,缓缓来到身前,轻声开口。

花魁穿着一件红色薄纱长裙,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凹凸有致,玲珑曲线,裙摆开叉至大腿根,露出洁白如玉的双腿。

胸前波涛汹涌,肩胛骨露出,柳眉,杏眼,瓜子脸,殷桃唇,腰肢很细,盈盈一握,走路间一扭一扭的,勾人心魄。

张自载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太辣了!实在太辣了!

原本心静如水的内心,一下子变得燥热起来。

“姑娘可真会打扮了!”

张自载喃喃开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这一句话,因为他觉得眼前的姑娘真的很会打扮,就这副打扮,只要是个男人,只要会喘气的,就一定会有想法。

要是没想法,那一定是性取向有问题。

“公子可真会说话,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奴家会打扮呢。”

花魁莺莺一笑,掀起衣袖捂住半边脸,犹如琵笆半遮面。

果然是个小妖精,连动作都这么优雅。

张自载稳住心神,开口道:“来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花魁笑道:“小女子牡丹。”

“牡丹?”

张自载一愣,这名字取得也太随便了吧?

这里本就叫牡丹楼,而花魁的名字就叫牡丹,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公子是不是好奇,小女子为何叫牡丹?”花魁开口道。

张自载点了点头。

花魁露出一抹哀色:“这牡丹楼历届花魁都没有名字,自小都是被收养,或者被卖到这牡丹楼的,自小就接受训练,取悦男人,一旦成为花魁,就会被附上牡丹的名字,牡丹楼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因此这里也才会这么出名。”

“原来如此。”

张自载不免有些同情眼前的女子了。

自小被收养,或者被卖到这里,从小就要接受如何取悦男人,想必受了不少苦。

“要是姑娘不嫌弃,在下愿意给你取一个名字。”张自载道。

“哦?”

听到这话,花魁很开心,激动道:“请公子赐名。”

张自载想了想,说道:“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就叫兮蓉好了,意思是把菱叶制成上衣,把荷花制成下裳,体现了洁身自好、高雅脱俗的情致。蕙质兰心,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兮蓉,这个名字很好,小女子非常喜欢,多谢公子赐名。”花魁微微欠身,脸上满是笑容。

说完,她靠近张自载,一手搭在张自载身上,娇羞道:“公子,奴家为你宽衣。”

两人挨的很近,一股女子的体香涌入鼻腔,让人热血沸腾,看着那波涛汹涌,和迷人的香肩,张自载下意识想要去抚摸。

“少爷!你在干什么?”

这时一声娇呵打断了他的准备进行的下一步。

只见柳儿气哄哄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众憋屈的亲卫。

这些亲卫一直在阻止柳儿过来,那个一向柔弱的柳儿见到少爷被抓走,一下子就变得狂暴起来,无论亲卫们怎么阻止,都无法阻止暴怒的柳儿。

不仅没有阻止,还被柳儿给击中了要害。

也不知道是谁教的柳儿这些阴狠功夫。

“柳儿,你怎么来了?”

张自载有些懵逼,他正热血上头呢,这一下子被打断,突然感觉有些无处安放。

柳儿没有离开少爷,而是径直冲向兮蓉,一把推开兮蓉,气哄哄道:“狐狸精,不许你勾引我家少爷!”

兮蓉差点被推倒,一时间也有些懵,看了看小丫头,又看了看张公子,顿时明白了什么,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哟,你一个小丫鬟,居然也敢吃少爷的醋,真是不得了呢。”

柳儿嘟着嘴道:“我可是跟少爷一起长大的,我可没有吃醋,你不要胡说!”

兮蓉扭动着曼妙的腰肢,来到柳儿身边,摸了摸她的小脸蛋:“长的还算水灵,可惜不会打扮,要不然也是一个美人胚子。”

“丫头,你可听好了,以后我做大,你做小,可不要坏了规矩。”

柳儿有些懵,什么做大做小?

“你在胡说什么?”

兮蓉笑呵呵道:“夫君刚才给我取了名字,命唤兮蓉。这牡丹楼有个规矩,那就是历代花魁只要有人赐名,就必须帮她赎身,如今夫君帮我取了名字,我就是夫君的人了。”

“我既然是夫君的人了,当然是做大的,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自然是做小的。”

柳儿如遭雷击,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抽泣道:“少爷!她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只能做小的了吗?”

张自载有些尴尬,他可从没有听过说有这种规矩啊!

“丫头,你别听他乱说,少爷只是给他取了个名字,并没有答应娶她为妻!”

兮蓉道:“夫君,您难道不想要妾身了吗?你放心,妾身虽然身处烟花柳巷之地,但是妾身的身子是清白的,这个老鸨可以作证!”

兮蓉眼睛也开始泛红,泪水在眼眶打转。

张自载有些头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柳儿不管,柳儿要做大的,少爷不许娶这个狐狸精,玉儿姐姐说的没错,男人一旦来了烟花柳巷之地,就会变坏,柳儿好伤心.....呜呜呜.....!”

说着,柳儿居然哭了起来。

“夫君,难道您这么快就始乱终弃了吗?妾身是哪里做错了吗?妾身改还不行吗?呜呜呜.......!”

说着,兮蓉也跟着哭了起来。

一下子两个女人哇哇大哭,这把张自载给难住了。

他前世只是个大学生,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的到学校啊喂!这一下子突然两个女人为自己哭泣,这算哪门子事啊喂!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老鸨也听到了动静,赶了过来,一见到两个女人在哭,一个男人愣愣站在原地,连忙朝一旁的亲卫开口询问。

那亲卫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老鸨。

老鸨差点笑出声,他来到张自载身前,说道:“张公子,杜丹说的没错,我杜丹楼的花魁都是清白之身,你可以放心娶回家。”

“这牡丹楼的规矩也是真的,只要给花魁赐名,就等于帮其赎身了,牡丹....不对,现在应该叫兮蓉,兮蓉今年十九岁,虽然比张公子大一岁,但姑娘大会照顾人啊,况且兮蓉学了一身本事,你娶回家,绝对不愧。”

说完,老鸨露出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随后来到兮蓉身边,安慰道:“兮蓉,你哭什么?被你捡到一个才华横溢,又俊俏非凡的夫君,高兴还来不及呢,哭什么?”

兮蓉闻言,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这一抹笑容别人看不到,但是老谋深算的老鸨可看的一清二楚。

老鸨暗道,不愧是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果然出色。

随后又来到柳儿身边,柔声道:“丫头别哭了,做老大有什么好的?天天忙来忙去,不仅累得不可开交,还没时间陪少爷聊天,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咱们不干。”

“做小的多好?不仅不用干活,还能陪着少爷吃喝玩乐,多好?你说是不是?”

听到这话,柳儿一下子不哭了,觉得好像有道理,破涕为笑,连忙来到少爷身边,笑嘻嘻道:“少爷,这位大娘说的是真的吗?”

老鸨听见别人叫自己大娘,眼皮抽了抽。

张自载则尴尬一些,暗自赞许了一下老鸨,不愧是阅人无数的高手,三言两句就把两个女人哄得团团转。

“当然是真的,大娘是不会骗小孩的。”

得到答复,柳儿笑开了花:“做小的好,以后柳儿就能天天和少爷玩耍了。”

老鸨看着那丫头的傻样,白了她一眼,随后带着兮蓉走了过来,伸出一只手,道:“张公子,这兮蓉可是我牡丹楼的花魁,培养她可花了我不少钱。如今要被你带走,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不二价,三千两。”

好家伙,一个花魁居然要三千两?

你怎么不去抢?

张自载咳嗽一声:“不好意思,本少爷最近缺钱,拿出去那么大银子,这花魁还是留在你们牡丹楼吧,丫头我们走。”

说着,他就欲转身离去。

兮蓉急眼了,老鸨也急眼了。

老鸨连忙追上来,笑嘻嘻道:“张公子,这事我们可以慢慢谈吗,这样吧,算我吃点亏,二千八百两吧。”

“没钱。”

张自载理都不理,拉着柳儿就走。

这老鸨可是个人精,还真把自己当冤大头呢?

见几次还价都没有答应,老鸨知道这张公子不好忽悠,连忙拉住他,说道:“张公子,您直接给个价吧。”

张自载笑了笑,直接对半砍:“一千五百两,不二价。”

老鸨算是服了,没想到遇到个这么抠门的,做生意都愿意与人对半分利润,可在姑娘身上花钱却这么吝啬。

她叹了口气,道:“行吧,那就一千五百两。”

说完,她来到兮蓉面前,眼神里面尽是不舍:“兮蓉,张公子是个好人,你以后要好好协助张公子,要是在张家过得不开心,随时可以来牡丹楼看看,牡丹楼永远都是你的第二个家。”

话说的很委婉,但感情是真的,兮蓉可以感受到。

“妈妈,您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两人握住双手,相互交谈了好一阵子才放开。

收拾了一阵后,兮蓉跟着张自载离开了牡丹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