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时凉还能享受,可是没有过太久他就感到害怕了,最后他几乎是昏厥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的。

时凉从来没有经过这样的事情,这种淋漓尽致的,这种每一次都被当做人生中最后一次去做的性/事。

时凉知道祁微在惩罚他,惩罚他不再爱他,惩罚他的移情别恋。

可是这又能真的怪他吗?他也很心酸的好伐。他莫名来到这个世界,刚来就被主角酱酱酿酿。

而且时凉是真的觉得祁微就是活该。

小说里的时凉对他那可谓掏心掏肺,对他好的完全是没话说。

可是时凉把他揣兜里,他把时凉踹沟里,那绿帽子马上就要戴在时凉头上了。

事业成功之后马上就有了漂亮的女秘书。

而且他说过他不喜欢同性恋。

其实他本人还是相信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滴,但是你祁微总做这种瓜田李下,惹人误会的事情,也不能怪人家时凉乱想啊。

时凉满目萧瑟,内心凄凉,不知道是为小说里的时凉,还是为自己这悲惨的穿书命运。

被男人强上,还被上到晕倒。

时凉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经历过这么让他难堪痛苦的事情。

他醒来后,坐起来,感觉浑身都是疼的。屁股尤其地疼。

昨天的祁微换着各种花样,变着各种姿势的折腾他,如今他感觉身上连脚趾头都是酸的。

时凉:“系统,死出来。”

系统:“宿主,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

时凉:“你们这些个统子,究竟是干什么的?你的宿主的人身安全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你怎么管也不管?”

系统:“我们统子是不被允许做这种事情的,这不是我们的工作呢,我们的工作只有推进剧情,让剧情合理呢。”

时凉气的脑袋冒火。

系统安慰道:“宿主,你别忘了你是体育生进的大学,而且还练过柔道,再有下次直接跟他打啊!”

时凉脑袋上一片乌鸦:“你是猴子派来搞笑的吗,大哥?时凉是短跑冠军进的大学,柔道更是半架子。而且这么多年他都没有锻炼过身体了,祁微他可是跆拳道的省冠军,我那两下子柔道,还跟他搏斗,给他助兴还差不多!”

时凉翻了个白眼,他感觉自己压力山大,统子不给力啊!

肚子不合时宜地传来咕咕地叫声。

保姆进来叫他:“时先生醒了吗?饭已经热了好几遍了,快起来吃饭吧。”

这个保姆是时凉请的,祁微大学毕业后,成立了公司,干劲特别足,完全就是个事业狂,忙起来连饭都是不吃,仅仅一个月肉眼可见地瘦了。

时凉心疼不已,便请来了这个保姆,虽然比正常保姆的价位高出不少,但是做的饭是真的绝,色香味俱全,天南地北的美食都会做。

火上时常温着美食,小吃,或者各种补品祁微无论什么时候回家,都能吃上一口热的。

时凉下了地,不管发生什么都得吃饭啊,时凉深知:未来唯一确定的就是未来是不确定的。

人生不是只有眼前的难关,以后有什么谁也说不准,可能会顺利一点,也有可能会比现在更加难走。

只有吃饱喝足,才能有精力与这不确定是好是坏的剧情见招拆招,度过可能出现的一个又一个难关,从而关关难过关关过,坐拥一百亿美金。

时凉走在餐桌前,早餐炒了四五个菜,保姆做了时凉最爱喝的皮蛋瘦肉粥。

“祁先生今天早上只吃了一点就离开了,临走之前特地叮嘱我,早晨给你做你最爱吃皮蛋瘦肉粥,现在粥的温度正好合适,时先生快趁热喝吧。”

时凉淡淡地“嗯”了一声,再没有说其他。

保姆看出来时凉心情不好,识相地走开了,去收拾房间,再没有与他搭话。

没一会儿,祁微便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拎着油条,他将油条放在桌上。

晨风吹进厨房,吹得油条上的袋子飘飘的,时凉的视线停留在油条外面发软的塑料袋上,里面还冒着热气。

时凉的眼停留在塑料袋片刻,猜想:油条应该是热的,还很烫。

时凉将视线从油条上移开,开始专心地喝粥。

祁微的声音低沉温柔,满眼柔情:“你前几天不是特别想吃回香街尽头的那一家油条吗?我今天早早去排队,现在还是热的,你快尝尝。”

原来你也不是每天都完全没有一点空闲啊!只是不肯花时间陪我罢了。

时凉眼睛都没有抬一抬:“已经不想吃了。”说完他补充了一句,“胃口变了。”

祁微的脸瞬间白了,他装作没有听出来时凉的言外之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挤出来一个微笑:“那你现在喜欢什么,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时凉瞟了他一眼,将嘴里的一口粥咽下去,不冷不淡地开口:“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祁微眼神一眨不眨停在时凉身上,眼睛是红的,刚刚出门回来身上的寒意都被时凉的一句话虐得完全没了,他感觉心脏拧在一起,痛得他已经感受不到冷意。

祁微神情复杂地看着时凉,不甘,无奈,痛苦,心碎各种情绪夹杂着,时凉只是抬眸看了祁微一眼,就被祁微的眼神灼伤了。

他感觉他才是那个薄情人,负心汉。

时凉放下了筷子,垂着头,不去看祁微,视线停留在餐桌的一角,虚虚地看着,视线没有焦距。

“你不要搞得是我对不起你一样,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事业一起来,就赶紧换了一个长得漂亮的女秘书,身边有个那么标志的美人,你想干什么,不早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吗?现在装什么纯情啊?”

祁微朝着时凉走近了一些,他急切地解释:“我和那个秘书什么也没有,她只是我的远房亲戚,最近一直找不到工作,我才让她来到我的公司上班,我和她真的什么也没有。”

“你的远房亲戚?哪个亲戚,我怎么不知道?”时凉开口。

祁微:“二舅妈的大姑姐的弟弟的侄女。”

时凉无了个大语,有一种被祁微当傻子愚弄的羞辱感:“还二舅妈的大姑姐的弟弟的侄女,你当我傻啊,会相信你说的这个?你直接说是你未来丈母娘的女儿不就得了?”

祁微被时凉凶的好一会儿不敢说话,他委屈巴巴的小声反驳:“真的是二舅妈的大姑姐的弟弟的侄女,我们家家里人太少,所以有些亲戚很远,都还是很亲。”

时凉看着祁微,说实话,他从小学时候开始和奶奶在乡下长大,在乡下家里人少的,即使关系都远了也确实很亲,一时间他也有点弄不清楚祁微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时凉凝着眉,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句话,他追问:“我记得你曾说过你不是同性恋,不喜欢男人对吗?当初我花尽心思给你弄到一个宝石,做成璀璨的星星送给你做生日礼物,你压根就不想收下,如今我放你自由了,你又硬死皮赖脸地缠着我是干什么啊?你们直男真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那是时凉第一次给祁微过生日,时凉很是重视,想了很久才想到送他什么生日礼物,花了好几个月紧赶慢赶才做出来的“璀璨的星星”。

说完时凉已经不打算理会祁微了,他拿起自己餐桌上的手机,朝大门走去。

祁微走过去死死拉住时凉的胳膊不让他走。

时凉不解地看着祁微,不耐烦透顶:“你拽我干嘛?”说着就去推他。

祁微怎么也不肯放开他:“以前妈妈没了,妹妹生着病,爸爸又总是赌博,我的心思从来都没有在找对象上过,我根本没有想过自己到底事对男人感兴趣还是对女人感兴趣。虽然因为长相出众,很多人追过我,可是我对感情一向很迟钝,每次我反应过来的,人家已经放弃我了,只有你和所有人不同,我真的是爱你的。我当时说我不是同性恋,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两个男人也可以在一起。”

时凉想到了那个“璀璨的星星”项链,那个星星做工精致,他肯定知道自己为了做这个星星花了多少时凉,金钱,可是还是拒绝了,只是因为是他送的,时凉稍微松动的心又冷了几分。

时凉猛地用力推开了祁微:“你只是习惯了我对你的好而已,你现在爸爸不在了,妹妹又刚上高中,学业特别忙,顾不上你,所以你说不想分开,不过是舍不得我提供给你的情绪价值,而我已经在你身上耗费太长时间了,不想在你身上再耗费时间了,我们好聚好散好吧。”

祁微都快哭了:“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呢?那个项链,我不是因为不喜欢才不肯要的,我很喜欢。”

时凉整个人都懵了,喜欢那个项链却不收,收了也不肯带,还说什么喜欢,这简直是危言耸听,他开口问:“你说你喜欢那个项链,那为什么我送给你的时候你却不肯收呢?如果你真的喜欢,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戴过?”

祁微道:“那是你送我的最珍贵的礼物,我怕弄坏了所以我舍不得戴。”

时凉“哦”了一声,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这是他看这本《璀璨的星星》这本书最大的疑点,祁微一直没有戴过“璀璨的星星”项链,导致他看这本书的时候觉得祁微对时凉的感情扑朔迷离,似有似无的,想必那个时凉也是这么觉得的。

时凉:“你说你喜欢,可为什么送你的时候你收得那样心不甘情不愿的?”

祁微纠结着,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答案好像就在嘴边,就是吐不出来。

让你口中的爱情去见鬼吧。时凉心中腹诽。

解释这种东西要说的清楚,讲得明白才叫解释。

时凉推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