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柔看着眼前的信有些迷茫,当随即就想到当初自己给小薛洋寄了信,不过中间实在是隔了好长时间,也难怪她记得有些慢。
她慢条斯理地打开了信,信中小薛洋说了赵逐流近期发生的事,原来他早在一个月之前离开了锦城,没人知道他的踪迹。
大约在一个月之前,赵逐流的仇家集体找上门来,就像是有人在背后谋划一般,这些毫不相干的人突然联手,向赵家发难,要求他们交出赵逐流。
蜀郡赵氏早已不同往日,对于这样的威胁毫无还手之力。赵逐流一人决定出去应战,被金子柔的大舅舅,也就是赵氏的掌家人给否了,还命人好好看管他,不许他随便出去应战,这几日的为难,竟让他生出几根白发。
当天夜里,一位赵氏的年轻后辈就找到了赵逐流,直言大骂他从未对家族做出贡献,如今又引来如此祸患。
若他还是个有血气的人就该出去自己解决,而不是让他们所有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防备模样。
那人还在赵逐流面前摔了几盏杯具,薛洋一直在门外听着,屋里的声音是隔了几米都能听见的,那人走后,他又进去收拾了一番。
就在他要退出之际,他师傅赵逐流叫住了他,与他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现在想起来应该就是在为他离开而做准备了。
他疑惑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直忧虑到半夜,在被子里躺着时,听见一阵敲门声,还没等他应答,一个人影停在他的床前看了好久,最后转身在桌子上留了什么东西就走了。
那人影很熟悉就是他师傅,那个时候他也睁着眼睛,只是屋里太暗,他们彼此都只能看个大概,也包括未来。
那时薛洋还不懂,为什么自己的眼角会有眼泪流下,泪水从脸边划过,打湿了枕头,不久后他就睡了。
早上起来时,看清了桌子上的东西,是师傅的心得,他求了好几次师傅连都不愿意给他看一眼。
薛洋就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盯着它,直到前厅那边传来骚乱,是他是师傅走了,他师傅不要他了!
薛洋放声大哭起来,此次离别,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了,他多后悔,昨晚没有抱住师父求他别走,和他多说说话。
信的内容至此结束了,信的后面还讲了自己的近况,询问金子柔什么时候来看他,若不是信上泪痕可见,都要叫人怀疑薛洋刚刚的悲伤了。
信的内容结束了,可薛洋是隐瞒了一些东西不叫金子柔知道的,就比如他师傅其实还留给他一封信,信中写了自己的无奈,实在是不能拖累整个家族,亦不能拖累他,并非抛弃他,若是他离去后还能有活路,到时再来接他走。
还有薛洋暗地里教训那个逼走他师傅的人,虽然家主已经给过他教训,但这并不能平息他的怒气,那样骂师傅就只是罚他不准出门,薛洋越想越气,于是暗地里下手,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揍了他一顿,因为他在关禁闭,没人知道他受伤了,就这样硬挺了一个月。
薛洋自以为事情做的隐秘,但其实他的所做都是在家主的默许。
家主也很懊恼,那位弟子看似鲁莽冲动,但实际只是哪一个势力的话筒罢了。只希望薛洋出气了就不要再记恨他们了。
薛洋也确实出完气就不再那么怨了,不过自那之后他就一直缩在院子里不肯出来,旁的人都以为他废了,但实际上人家日夜不停地在修炼,只等着师傅来接他。这也正是他回信如此晚的缘故。
金子柔一直皱着眉,逼走逐流舅舅太像一个阴谋了,那些人怎么会无组织地齐齐找到锦城,说不定就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可又能是谁呢?莫非舅舅身上有什么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
等等!她想到了!一定是他们!这样的能力让他们觊觎,所以要逼走他,再将其收入麾下!
真真是好手段,金子柔想到此只觉得身上发寒,只要他们想要,没有得不到的东西,至少在他们眼中是如此的。
金子柔把信折起来收好,然后开始用餐,这时床上的绵绵也幽幽转醒,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衣服,然后来帮金子柔夹菜。
金子柔抬头看去,然后把来人拉下坐着,“不用啦,我早就可以自己夹菜了,你也坐下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