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宴会上,一群舞女正跳着水袖舞,虽然舞女身上布料严严实实,但面容清丽脱俗,身肢更是纤细修长,金光善再看金夫人的注意力不在这,眼神也直接盯在了那些女子身上。
这时有个心腹,从后面绕过来跑到他的身边,说有人来找他认亲。金光善顿时瞳孔一缩,然后回头果然金夫人在看着她,不过距离远,应该是没有听到的。
金夫人喝了口茶,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很明显,不管什么事不许破坏了儿子的生日宴会。就转过头不再看他。
金光善在和心腹离开前,眼神还留恋在舞女身上,随后就烦躁的走了。
这支水袖舞是金子柔点的,她从小就很想学这种舞蹈,但父母一直不是很同意,便拖到了现在。这舞一出来,她就幽怨的看着父母,希望他们注意到自己的落寞!
而他们俩,一个在和闺蜜聊天,一个眼神一直黏在漂亮小姐姐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她,反而是江澄,“阿柔很喜欢这种舞蹈吧,我记得你以前与我说过,你觉得她们在上面翩翩起舞的样子很美丽,你也想学来着。”
“对啊,不过我现在年纪大了,学不了了。都怪我父亲母亲!哎!”金子柔小脸皱在一起。
“子柔,可以学一些简单的动作,也可以一样美丽,更何况子柔本来就很可爱了啊。”江厌离笑着摸摸她的头。
“嗯嗯!谢谢厌离姐。”金子柔超级享受厌离姐的摸摸,她也好想有个温柔的姐姐呀。“呜呜呜,太羡慕你了,阿澄。”金子柔一想到有人拥有如此好的姐姐就止不住的羡慕。
其他人早就知道金夫人和江家的关系不错,却没想到已经好到这样了,看来以后金江两家是要联合在一起喽。
金子柔一直在和江家两人待在一起,随意向主位望过去,发现父亲不见了!金子柔有些好奇,他这时候能去干嘛,“阿澄,厌离姐,你们俩等等我,我出去看些东西,很快回来。”
金子柔跟两人说话,便起身准备偷偷溜走。
金麟台外,“您看这个就是我母亲交给我的信物,她在死前还....”孟瑶声音略带哽咽的说,但又要表现得坚强些,不能惹父亲讨厌。但金光善欣赏美人被打搅了,心情本就烦躁,直接挥了挥手打断他,“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孟..孟诗,你必是寻错了人。”此时的金光善还能好言好语地说话。
“我母亲不会说错,她说...她说”孟瑶看着金光善越来越糟糕的脸色,迟迟不敢说,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说了出来“她说您一定会来接我,以前没来是忘了。”
金光善给身边的仆从一个眼神,要仆从处理这个麻烦,金光善转身走了,似乎还说了句麻烦,孟瑶见他要走,连忙上前,那仆从挡下了他,随后就被仆从从台阶的最高层踢了下去。
孟瑶护住自己的头,以免太大的伤害,但等他停在下面时,额头已经破了,流了很多血。
躲在柱子后面的金子柔,也是被惊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孟瑶已经滚了下去。她急忙冲出去从台阶快跑下去,到最后两阶的时候跑空了,直接跌了下去。
等金子柔站起来时,一旁的孟瑶早已经整理好了衣服,除了额头上的伤没有哪里不妥,只是泛红的眼眶暴露了他不太平静的内心。
“你没事吧?”金子柔关切的问,她记得这人,刚刚躲在后面她就认出这是在云萍城的那个小哥哥。
“没事,谢谢你。”孟瑶挤出一个笑容对她说,“难过就不要笑了,我来帮你处理一下。”金子柔拿出清理伤口的东西想帮他处理。
“谢谢。”孟瑶接受了金子柔的善意,他在她刚刚站起来就注意到了,“她...应该也是..父亲的女儿吧。难怪,难怪母亲当时...”孟瑶心想。
孟诗是病情突然加重,本来早上出门还好好的,可等他中午回到屋子,母亲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孟瑶很是慌张,急急拿出那个香囊包,想从里面拿出一颗药给母亲喂下。
但母亲一看见那个就激动不已,死死地抓住香囊包,“是他来看我了,对吗?这样....这样我也死而无憾了..他是个大家主...以后阿瑶也不必再担心了。”
母亲松手的那一刻,脸上挂着的是安心的笑容,可似乎一切并不是她所期待的那样,父亲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期待自己,没有因为多了一个儿子而骄傲,似乎更多的是怕被人发现,丢人...
“抱歉啊,刚刚下手太重了,希望没有弄疼你。”金子柔很明显也是心不在焉,在想刚刚听到的事,下手略重了一些,急忙和孟瑶道歉。
“没事,那我就走了,这里似乎...”不太欢迎我,孟瑶看着金麟台的装饰,听着来时兰陵人羡慕的语气,也知道是金家公子再过生辰了,心里满是落寞。一个儿子坐在高台上收到其他人的祝福与膜拜,另一个儿子却被仆从踢下阶梯,一辈子见不得人。
“告辞。”孟瑶没有再多说什么,就默默转身走了。
金子柔心里满是纠结,怎么办,听着刚刚的意思,他好像是...父亲的私生子。她不能对他表现得太过友善,这样会伤了母亲的心。但于情孟瑶本身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她也不忍心对一个人如此冷漠。
“等等,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来找我。”金子柔最终还是心软了,对孟瑶的背影说了句话。
孟瑶只是顿了顿,又继续加快脚步离开了这。
刚刚踢人的仆从看见突然冒出来的大小姐害怕极了,尤其是她还从台阶上摔了,让他不敢把还没走远的金光善叫回来,只是呆呆地立在金子柔后面,等两人结束了交谈,跑道大小姐面前解释一番。
毕竟他这也是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可以帮金光善的机会,但要是因此得罪了大小姐,可是得不偿失的。
看着孟瑶切底离开了金麟台,金子柔目光冷冷地看向仆从,“你怎么敢的!你怎么能把一个人从阶梯上踢下来,他现在还是个孩子,要是摔伤了摔死了该怎么办!”
仆从吓得不敢说话,只是身体忍不住颤抖,金子柔知道这是金光善叫他处理的,但是可以好言语将人劝走,或者吓走,而不是以这种羞辱伤害人的方式赶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