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很快点齐人马,高顺则率领两千精锐开路。
沿途不断撒出斥候打探敌情。
韩景则带着典韦与吕布领二千精锐居于中军,张辽则是负责与高顺沟通,交换信息,来调整行军路线。
吕布从头到尾都在吹牛逼,讲到在虎牢关前,斩那个什么名将方悦,只用了三合。
说罢,还叫其亲兵拿出一杆长枪。
“诺,这就是那虎目龙纹枪!”
韩景接过一看,枪尖寒光艳艳,果然是一柄宝枪。
挥舞起来也不觉吃力。
韩景问道:“岳父为何不用此枪?”
吕布道:“太轻!不称手!而且吾之枪法虽然也不差,但真正强的还是戟法!”
韩景道:“既然岳父不用,能否割爱,让与小婿?”
吕布大气一笑:“贤婿自可拿去使!只是!”
“岳父有何要求尽管说来!”
“最近赤兔发情了!贤婿明日能否将飞鸿流星借与我!”
“不行!飞鸿还小!”
韩景立刻拒绝,自己这匹马是母的,才刚刚成年,可不能让赤兔这老色马给祸祸了。
“贤婿,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我明日要战那张燕,需要一匹好马!”
韩景哪里肯信,这借马肯定是假的,配种才是真的。
劝道:“岳父啊!那张燕只是一个小贼,何需您亲自动手,您已经位至温侯,给下面的人一些机会吧!”
吕布急了斥道:“我女儿不也是年纪轻轻,如花似玉,你怎么不嫌小!”
韩景无语,合着你吕布不装了是吧!
“我得玲绮乃是明媒正娶,三书六礼,岳父岳母你们都同意过的,这二者怎么能比呢!”
吕布不吱声了,实在是说不过,
“岳父,明年!明年一定让两马相配!”韩景让步道。
吕布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
又道:“听说你在军中禁酒!可曾有什么收获!这方面为父可是有些经验!”
“哦,有什么经验?”
吕布嘿嘿一笑:“当初夫人怀玲绮前,我与夫人曾三日不下榻!这才能得此爱女!”
韩景还以为说的是戒酒呢!感情是这啊!
韩景心中吐槽,你自己瘾大就直说,这玩意还吹上了。
韩景转移话题说:“岳父你说这张燕是什么路数,竟然敢如此用兵?”
吕布道:“一个字,抢,这张燕明显是被你逼急了,听说去年你曾经围困黑山军几个月,让他们不能下山,长时间缺少粮食,自然让张燕军饥饿!”
事实确实如此,黑山军打仗也是土匪打法,只是胡乱的劫掠,高顺并没有发现沿途有黑山军的伏兵。
得知这一情况,张辽的行军速度大增。
一日就行进数百里,韩景估计明天他们就能够赶到真定。
而此时的赵云,还在真定城坚守。
城内的百姓唯恐让张燕贼军杀进来,都自觉运来一系列的守城物资,赵云这才安心下来。
他将守城队伍分成两队,一队负责守城时,另一队则休息。
两者间互补分工,一时间真定城中才算安稳下来。
从邺城出发的潘凤不急不缓,虽然他是靠着打山贼扬名的。
但是其真正的实力提升期是得到麹义的伍百亲兵后,以往他只是凭借神力,才杀出威名。
其自身的武技,那完全是野路子,只有寥寥几招,对付一般的山匪完全够用,但是要是碰到像张飞,关羽那种猛人,技法神力样样不缺的,他就不行了。
还是这些时日,与这五百亲卫日夜生活在一起,经常看陪着一起训练,才学会了好几种杀招套路,明白了如何发力,能够源源不断的使自己越战越强!
这种种经历告诉潘凤,天下之间的高手很多,自己只要能活的久,迟早也能真正无双,若是像俞涉,方悦等人一样,在没有知道对方真正实力前,就贸然去挑战,最终白白送死,除了惹人发笑成就敌人一番威名外什么也不是!
一片辽阔的平原上,烟尘滚滚,一支两万人的军队出现在这里。
刘备,关羽,张飞,三人一马当先,行军速度很快。
张飞道:“大哥,将士们都累了!歇一会吧!我就不信他赵云能被几个黄巾就困在城中出不去!”
刘备呵斥:“三弟!子龙兄弟被十万黑山军围困,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区区几个黄巾,就是十万头猪,杀也要杀很久,何况还是这些吃人的恶鬼!”
张飞嘟囔道:“什么兄弟!不过就是一起打过黄巾罢了!他赵云如今已经投靠韩家,不再是你我兄弟了!”
刘备大声斥道:“胡说!子龙只是跟着韩景军一同保卫家乡父老,他断不会负我!”
“昔年我们曾有过约定,若我举兵,子龙就会来与我共图大事!”
“驾!驾!”说完刘备驱马独自前行。
关张二人连忙驱马跟上。
独留后面靠着两条腿赶路的士兵心中暗骂不止,你们骑马就算了,还跑的这么快。
翌日,韩景终于赶到了常山郡内,而高顺军已经出现在真定外围。
甚至已经有高顺的斥候渗透进入张燕军中。
很快就传来消息,这些黑山贼每日都会派人前往附近的各村落掳掠平民妇女儿童,在真定城,或是杀掉,或是当众奸淫,一为充作军粮,二为震慑守城士兵。
很多守城士兵都精神失常,麻木的守着城。
韩景怒喝出声,下达军令:“可恶!给高顺将军传话,现在不管那些出去劫掠的贼人在哪!给我统统杀光,一个不留!听见了吗?”
那斥候连忙回道:“听到了!卑职一定将主公的话带到!”
“等等,你叫什么!”
“在下韩龙!”
“哪里人士!可有妻子儿女在世!”
“幽州人,家国动乱,不敢留恋儿女私情!”韩龙道。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若能回,吾有大事与君相商!”
韩景心惊,这又是一个天下第一。
灵寿县,此刻正燃起熊熊大火,百姓四散奔逃,一个个黑山贼四处烧杀,年轻的男人和年老的的人被就地杀死。
半大的孩子被用绳子拴住脖子,连成一串。
年轻的妇女,少女,甚至幼女都惨遭奸淫。
四处的黑烟烈火刀剑,在街道上勾勒出一幅人间惨剧。
灵寿县外,高顺已经率领本部两千人马来到了这里,只因他接到的军令就是将这次来犯的贼人全部杀光。
高顺拔出腰间长剑,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冷冷道:“传我军令!所有着甲者,手持刀剑者,尽皆斩杀,一个不留!”
随后两千人中有一千人抽出长枪,一千人掏出弓弩。
察觉到众将士的箭矢上膛,高顺一夹马腹,当先冲出。
众将如同幽灵一般紧紧跟随。
他们竟然除了使用武器,一点嘈杂声响都不曾发出,这支部队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将军高顺的声音。
敌人只听见马蹄与大地奏出的震鸣声。
待到他们抛弃身下的妇女,而寻找敌人的踪迹时,迎面射来的是一道道箭矢,直直插入他们的眼睛,嘴巴,脖子,穿透头颅,从后脑而出。
那些侥幸未死的贼兵哪里看见过如此恐怖的敌人,人还没到,人就死了一大堆,都慌忙提起裤子,狼狈奔逃。
然而,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很快,这些贼兵都被肃清,原地只剩惊恐的孩子,和侥幸未死的大人,还有满地被贼人击晕的妇女。
不少战士都吞了一口唾沫,如此场景,起了生理反应也属于正常。
高顺视若无睹,直接收剑:“传我军令!整军回营复命!”
这支军队就这样来去匆匆,肃清敌人后只匆忙收拾了一些铠甲刀剑,箭矢,就离去了。
韩龙带着战报,脱离军阵,率先来到中军,将消息带了回来。
“禀主公!高顺将军已将寿灵县内作乱的黑山贼三千众斩杀一空!军中无一伤亡!”
韩景朝吕布道:“干的漂亮!不愧是岳父您手下的第一大将,果然神勇!”
吕布回:“区区山贼!当然是手到擒来,贤婿,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部下!”
韩景直翻白眼,口中则连连称是。
对左右说:“快给韩龙将军赐座!”
立刻有人取来软布铺好座位请韩龙坐下。
韩景接着又对韩龙道:“韩龙,你且稍待,一会我有要事与你商议!”
韩龙拱手道:“遵命!”
韩景然后转头看向张辽:“张辽将军,高顺将军已经先行扬威,你可有破敌良策!”
张辽道:“区区黑山贼,只需主公将本部两千精锐借与我,我必杀的张燕小儿丧胆!主公与公子只需带着八千兵马收拾残敌即可?”
韩景赞道:“好气魄!文远,那就依你所言,我和岳父为你压阵!”
张辽遂现场点将,出营点兵。
片刻之后,就领着两千人马杀向张燕大营。
他在命令士兵的每条马尾后面都绑着一根松枝,一时间,灰尘漫天。
韩景跟吕布领着八千兵马远远的坠在后面。
而韩景右侧是典韦,再然后是韩龙,韩景可不敢让这三国第一刺客近身,万一对方来他军中的目的是刺杀他,那就不好玩了。
“韩龙,吾欲组建一支影子部队,用来搜集情报,深入敌后,进行战略刺杀,斩首敌方主将等任务,然一直没有合适人选,今见君,就知道君一定能担当此重任,不知君以为如何!”
“将军的官职俸禄等一切信息都只有我与典韦知道!”
韩龙心中一惊:“他怎么知道我的志向是当一名刺客,斩杀那些乱世的贼首!”
韩龙不解道:“主公怎知我之志向!”
韩景胡扯道:“猜的!怎么你愿意做此事!先说好,我只负责供应你钱财,初始只能予你五十万钱,至于你这影队能到何种程度,就要看你提供的情报、刺杀的是谁来定!”
“你招募多少人,我一概不管,十人你就是什长,五十人你就是队率,百人就是屯长,五百人就是军侯,一千人就是军司马,以此类推,一万人就是将军,至于一万以上,你自己想办法,老子养不起!”
“末将遵命!”
听到自由度这么高,条件还非常优厚,韩龙立刻就动心了。
再说张辽,领着两千精锐铁骑,伴着满天的灰尘,一边冲阵一边高唱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将士们被感染了,齐声喝唱。
后面的韩景跟吕布见此阵势,连忙下令将士们齐唱大风歌。
死寂的旷野上响起震天的战歌声,
张燕慌忙整军,可是面对汹涌的铁骑,他高估了手下人的胆魄,一些贼寇吓得狼狈乱窜,向着那远处的山脉奔去。
张燕气急败坏,他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他命令手下亲卫,划出一道线,退线者,立刻斩首。
张辽的铁骑越来越近,严重的考验着这群贼兵的心理底线。
赵云自然听到了旷野上的嘹亮战歌,他当即命令所有将士集合。
许久没有被攻陷的城门打开了,赵云领着一万大军,骑着一匹白龙驹就冲了出来。
口中同样唱颂着古老的战歌。
甚至城中的百姓也收到感染,无论大人小孩,男女老少,都一齐颂念战歌,这种力量,贯穿了这些黑山贼脆弱的心灵,他们虽然自诩凶恶,但是那时面对手无寸铁的百姓,而眼前,他们面对的只有屠刀,向前向后,尽皆是屠刀。
有些人原本就吃人,已经就半疯,面对如此绝境,这下彻底疯了,抄起屠刀,也不管面前的是谁,就是一阵砍,只有鲜血,才能让他们找到一点力量。
看着敌军发生营啸,张辽勒马,放出一轮箭羽,然后继续冲阵。
这下,场面更惨烈了,到处都是鲜血,任凭张燕如何下令,那些士兵都无动于衷,甚至张燕的一些亲兵,也受到影响,开始乱窜。
张燕绝望了,只好收拢本部人马,撤往太行山中。
张辽深入敌营,大刀将一个火盆撩起,放起火来,刀身借着马势,将数个贼兵扎穿,他在敌营中左右冲杀,如入无人之境,十万黑山贼兵溃散,漫山遍野都是狼狈逃命的黑山贼人。
韩景和吕布见黑山军已溃,和赶到的高顺合兵一处,一齐掩杀,一时之间,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