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自知身体孱弱,如若将新军交给麹义自己置之不理,恐怕以后难掌军权。

遂履行承诺,拜麹义为师,又拜其为将,负责训练军士,他只与军士们同吃同住,一同接受操练,待时机一到,他再做那统帅也不迟。

很快他就与军士们打成一片,大家也都知道这位公子就是冀州之主韩馥嫡子韩景,他身份尊贵,但训练时却没有什么架子,从不偷懒耍嘴。

韩景之母张氏心忧儿子,有一日带美食来看韩景,韩景却当面与军士分食之。

又言:“母亲尽管多做些,我自加入军中,不日就要赶赴战场,前途未卜,战场之上,刀剑无眼,生死难料,诸位同袍就是我的后眼和后背!”韩景母亲闻之落泪,自此每过三五日,就命人带着肉食美酒前来犒军。

故韩景很快就深受军士爱戴!

他闲暇时也会与韩馥派来的斥候交流一番,以便了解目前的天下态势。

韩景感叹,吕布当真神将,关羽,张飞,二人皆乃一流猛将。

而敢与吕布相斗,刘备实力想必也是不差,但三人围攻,也拿他不下,真不知道与这样的猛士争夺天下,该有多么的危险?

如此,训练新军,即便麹义练兵再如何有方,大军出征,这等武将万一杀入军中,他也有性命之忧。

如此韩景必须招贤纳士,新军还没有见血,稚嫩的很,暂时不能护他周全。

韩景嘿嘿怪笑一声,心里对曹操说了句对不起,典韦将军某就待你收下了,反正如此猛人,忠心耿耿,你那贼子却只知打炮,真是暴殄天物。

今日训练已经完成,他身份尊贵,同吃同住只是笼络人心的手段,必要时他可以随时离开军营。

就像现在这样,韩景只是命人去禀报麹义自己要离营,就先行出营,骑乘快马,带上三五随从返回了刺史府。

他如今已经在麹义的教导下学会了如何骑马,并且在记忆的加成下,命人打造了一副马镫,这种装备骑马可以省却许多力气。

不过这种行为还是令师父麹义所不耻,严厉批评与他,说他取巧,这样骑马时双腿不夹紧马腹,就训练不出大腿上的力量。

韩景虽然深感其言有理,训练时也不使用马镫,但是平时骑乘时还是会拿出此物使用。

因为他深知战场之上,有效省却一分气力,就多一丝气力杀敌。

“呼呼!”韩景在刺史府邸前勒马停下。

这些时日在军中严苛的训练下,韩景如今虽只有十三岁,但军中伙食不差,母亲又常去犒军,他的体格也变的健壮起来,十分显眼。

刺史府邸的下人见是韩景赶紧过来牵马。

韩景入府,立刻召集人手,如今典韦应该在陈留太守张邈军中,在司马赵宠手下库库扛大旗。

虽然典韦能单手扛大旗,大家也都感叹其臂力过人,但是如今提拔人才还是先看出身,典韦也不受重用。

韩景立刻派人使钱贿赂那司马赵宠,典韦虽不爱钱财,但是食量惊人,而韩景冀州也不缺钱粮,只需承诺典韦他这里包吃包住,何愁马下无敌的典韦不来呢!

还有浑身是胆的赵云,不过这赵云本就是冀州常山人,原本是在袁绍麾下的,不过赵云有大志,要为常山人寻找一心爱民的明主,跟随袁绍也只是因为袁绍现在的人设是大汉忠臣,要扶大厦之将倾。

待袁绍神格破碎,空有战机而不进兵时,就是赵云这等英雄弃他而去时。

对于赵云,韩景没有让人刻意去寻找,因为对方属于自己会寻找明主的那种将领,

韩景从后世而来,他的野心是亲手结束乱世,开创一个大一统王朝,然后发展科技,早日实现工业革命,以工业化的大一统帝国征服世界。

扶汉之言也只是他未来进兵的口号,本质他跟袁绍也是同一种人,只不过韩景深受现代思想影响,注定在他眼里,能拉拢的不只是世家大族,豪绅地主,还有乡野小民。

韩景只是让人留意着名叫赵云的人,争取到时候也体验一番赵云体验卡。

吩咐下去这两件事,韩景又修帛书一封,言联盟分崩离散之时就是攻伐袁绍之机。

到时自己率新军进攻渤海郡袁绍的老巢,父亲率本部人马,断袁绍粮草后攻杀袁绍。

封上火漆又添上阅后即焚的字样才安心交给信使!

韩景知道吕布虽然神勇无敌,但是他一失败,军中士气低落,加上董卓要迁都长安,兵无战心,联军必定会攻入洛阳。

按照董卓的尿性,迁都之时,肯定要纵火焚毁宫室,掳掠洛阳百姓,至使百姓流离失所,到时候袁绍不发兵追击,诸侯们各怀鬼胎下,联盟就会分崩离析,那时,就是袁绍最为虚弱之时,必可一举将之扑杀。

韩景做完这几件事后,便乘夜色返回了军营,继续他的古代兵营生活。

如今韩景拜麹义为师,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上了一个新台阶,自信对方不会背叛,这就让韩景有些搞不懂了,韩馥在原本的历史中,是如何使得麹义叛逃的。

而且幸亏麹义带了那三百精锐老兵,不然韩景这些新兵在麹义的严厉的训练下,早就坚持不住。

是那些老兵在每次训练后与他们讲述如何与鲜卑乌桓羌人厮杀的故事,那一次次是怎样活下来的。

这些个汉子,不管情况如何危急,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好像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语气十分的轻快。

他们对死亡有了全新的理解,那对于他们好像是十分轻松的事,从他们的眸子里你看不到一丁点儿的害怕。

一句“跟你们说说爷爷我是怎么一夜砍下十几个羌人脑袋来的!”就将新兵们给逗的全身火热。

还有的说“崽子们,爷爷俺嫌割人头麻烦,只割耳朵,那一战,羌人数以万计,而我们只有数千人,你们猜我那天割了多少耳朵?”当下那些新兵就一个个猜了起来,训练后的难受好似消失一空。

如此风气影响下,新兵们也不好喊苦喊累,要不然准会受到同袍的耻笑,韩景感叹,这哪里是掣肘啊!这简直是这支军队的军魂。

这三百精锐不愧是后麹义所率领的先登死士的前身。

韩景可以确定,虽然他的这支新军还没有见血,但是一旦见血,战斗力那就会飞速上涨,好似群狼,闻着血腥味就会疯狂,以后必定是一支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