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某怎么还没有来?

怎么,你想她了?

不是,只是她不在前面有点不习惯。

——

我承认那一刻几乎窒息般的感觉,也承认他后来的回答我一直在听。

在那之前,我一遍遍告诉自已已经放下,一遍遍去演练他离开之后再次出现在我身边的样子,我的演技那样好,骗了观众,也骗了我自已。

我以为我能像以前我对他说过的那样,一别两宽,各自安好。我也以为我能和以前自已设想的那样,云淡风轻。

人声鼎沸的时候我做的天衣无缝,好似他从未来过我的生活里,人群散去,装作不经意的抹了一把脸颊,明明没有一滴眼泪,怎么感觉呼吸都是一种奢侈?

恍惚间又回到了那天的那个下午,身体冰凉,脸上尽是憔悴。不敢抹自已的脸,生怕一不小心就摸到自已的眼泪。生硬扯出一个笑脸,转身对身后的人说:“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我和他分手啦。”

所有人都为我感到开心,所有人都在祝福我,接受完她们的祝福之后转身去干自已的事情,哭的尽量小声一点。所有人都认为我离开他之后会很幸福,但是在离开他的那段时间里,我走的每一步都是我的最后一步。生怕哪一天突然破防,突然想起他的时候泪流满面,被所有人嘲笑。

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抱着我问我最近怎么这么粘人,我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茉莉香。他说他要赶路了,让我不要再抱得那般紧。还没来得及摇头,他就把我拉开,径直走向远方。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变得越来越模糊,手指一直在颤抖,却始终没有办法伸向他离开的那个路口。

在他离开的那几天,我做了很多梦,关于以前,关于以后,梦里的我依旧是我,他也依旧是他。在那个习惯性依赖的时间里,我拒绝了所有的陪伴,等到时间彻底安静的时候抱着我的玩偶,哭着哭着,就梦到他了。

那段时间的我总是失眠,而他却精准的出现在我的每一个梦境里。现实里他不会做的事情,在我的梦里,一件件,一桩桩,尽数完成。

我们结婚了,在那个明知道是梦的世界里。背景是装点满鲜花的白墙,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手捧花被他放在身侧,和他对视的时候,他笑着,像极了那天。我的婚纱很重,在我走向他之后,就没有了继续转身的力气。

整场仪式,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我一个人因为他而哭花了我的妆。

那场婚礼,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亲友,没有闺蜜,没有父母,没有观众,四周安静的可怕。我像是一个接受死刑的囚犯,一步步拖着脚上的枷锁走向不能回头的断头台。手捧花落地,我的幸福终止。

他没有亲吻他的新娘,新娘也没有回头和他一起接受所有人的祝福。一场闹剧从开始就不在所有人的计划里。

而我抱着我的所有,走进了这场必输的局。

我曾经哭着对他说:“我在梦里已经嫁给你了,我也没有遗憾了。”那个时候的他看着一无所有的天空。如果换我,我应该会哭吧。但是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