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葵瞪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看他,对上他那双勾人的眼睛以及眼尾的红。

“大骗子”她羞红了双脸,娇软的声音几乎能够滴水,控诉着她的不满。

“嗯?哥哥骗你什么了?”顾之年勾唇玩味地笑了笑,刻意咬着字音,似是在…诱哄。

“你不是说那里难受嘛?怎么还…”她的脸几乎红的要滴血,声音慢慢变弱,是怎么也不敢说下去了。

“哥哥没有骗你,哥哥这里难受的…想吻你。”他的嗓音又稠又嘶哑,松松懒懒地。

许落葵气愤极了,他才没有生病呢!他看起来好极了!

顾之年看着眼前这个气鼓鼓的小姑娘,心里顿时满足极了。

就在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时,许落葵的手机响了起来。

许落葵的脸顿时被吓得煞白,连声音也多了几分颤抖。

“喂,妈妈。”

“我昨天晚上回B市了,嗯,因为学校有点事情要处理。”

顾之年看她在打电话没理自己,立马身子软软的倒在她的身上,“落落~”。

换来许落葵转身瞪他,抬出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放心妈妈,我办完事就回去了。”

“嗯,再见。”

她又对何小霞撒了一次谎,因为她现在还不确定何小霞会怎样看这些事。

况且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连她自己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年年,我该回去了。”

原本就感觉不爽的顾之年,此时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他的眉头紧锁,双唇紧抿,神色狠厉,只是这样盯着她,一言不发,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眼神中的怒火几乎能燃烧整片空气。

“不准。”男人紧咬牙关,吐出几个字。

许落葵皱了皱眉头,又想起医生的话,温柔耐心地说“年年,我昨晚上来都没敢告诉我妈妈的,我要是再不回去她会担心的。”

“不要。”他不假思索,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生怕她会离开。

许落葵也回抱他,伸手顺着他的头发一遍又一遍抚摸。

“年年,你也有自己的家人,我也很想念我的家人,我们放完寒假就又能再见啦。”

“不要,我只有你了。”顾之年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家人,他只记得妈妈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他脸上的表情若有若无,眼睛里也充满悲哀,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别走,没有你我会死的。”他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略带沙哑的嗓音开始轻颤。

许落葵猛的想起家里管家跟她说的话。

对呀,他的妈妈早就去世了。他的父亲给他注射药物控制他,他早就没有亲人了。

许落葵半夜醒来,妈的,我真该死啊!!!

她的喉咙顿时发干,心疼感顿时涌上心头,眼泪也无声无息的疯狂落下。

肩头的一片湿润,如同大火灼烧着顾之年的心。

“落落,别哭,我让你回去…” 指腹轻轻的划过脸上的泪珠,他心中满是自责,脸色苍白,艰难的开口道。

听到他的妥协,许落葵觉得心口像有几万吨的石头堵着,眼泪也如同止不住一般尽数落下。

“没有…是我的错,我不该想着让你一个人留在这…”许落葵拼命的摇着头,声音中满是酸涩。

“年年,你和我一块儿回去吧,我们一起回南城,我是你的家人…”她哭的泣不成声,眼神里却满是坚定。

顾之年的眼中划过一丝不可置信,同时莫大的愉悦充斥着他的大脑,他的喉结浅浅滑动,用尽全力几乎要将她揉进怀里。

“落落,等你明年大二了,我们就领证好不好…”

“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

顾之年的嗓音带着哄骗,他在引诱她步步入局,入 他的局…

……

“张医生,为什么现在他变得特别粘人…”

“许小姐, 我忘记告诉你了!这种病确实会让人变得非常没有安全感,可能少爷的占有欲也会很强,所以还需要您经常顺着他。”

“嗯嗯,我会的。”

她刚挂完电话,他便走过来自然地牵住她的手,身子也软软地倒在她的身上。

果然,他变得越来越黏人了,自己才打了几分钟的电话,他便过来了。

“年年,东西都收好了嘛,我们该去机场了。”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轻轻划过。

“年年,我必须得再和你说个事”。

顾之年看着许落葵眼中满是认真,怕她临时反悔,圈着她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

“我妈妈还不知道我们的事,但是我打算先瞒着她。”

“因为我爸爸的关系,我妈妈她有些难以接受我谈恋爱,所以我们得保密,好嘛?”

顾之年的脸上顿时呈现出难以辩喻的复杂之色,渐渐的,他开始认真地思索起来。

“都听落落的。”虽然他想的是永远和落落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但是落落想家了,他吃醋可不能表现出来,他怕落落不要他了。

许落葵看他这副乖乖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揉揉他的头。

少女的眼睛笑的弯弯的,里面盛满了星星,对上他的凤眼,便被反制住。

顾之年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她的唇被迫撅起,他浅酌轻尝地在唇上吻了几下,他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头,而后松开手自然垂落。

一双禁欲桃花眼此时盛满情欲,垂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红唇,时刻勾*引着她的靠近。

许落葵感受着自己砰砰响的心跳,拔腿就往后跑,仿佛慢一秒自己的心脏便会炸掉。

顾之年像是猜到了一般,抬手精准地拉过她的手腕,轻轻一拽,女孩便被拉入怀中。

他的手扶住她的后脑勺,重新堵住她的唇,这一次不是慢条斯理地轻吻,他吻的很重,吸吮过她嘴中空气。

她无力招架,身子绵软无力,抓着他衣角的手也乖巧地贴着他的腰,嘴中呜咽也被迫咽下,不一会儿,她便瘫软在他的怀中。

大口恢复了呼吸后,便拼命摇着头,嘴中哑到勾人“顾…年年不要了,不要了”。

果然对狗男人不能太好!!!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的发旋上,喉结轻划了下,从喉咙深处溢出一抹低笑,眼中欲念也慢慢消散。

她的落落体力也太差了,接个吻便连连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