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回到基地时,已是黄昏时分。夕阳西下,金色的晚霞照亮了夜空。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很美好。
夜魅走进基地的时候,翰林正在等待他。
“少校。”翰林恭敬地喊道。
“嗯。今天没出什么事情吧?”夜魅淡淡地询问。
“没有。一切正常。”翰林回答道。
夜魅点点头,“祳啓那边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翰林如实回答:“不过,最近几日,他的心情似乎不错,总是偷偷地往外跑,不知道干嘛。”
“哦?”夜魅挑眉:“他又做什么坏事儿了?”
翰林摇摇头:“具体的属下就不知道了。”
“行,我知道了。”夜魅摆摆手:“没其他事的话,你先去工作吧。”
“是!”翰林颔首,随即转身离开。
“呼……”他刚才的确有些累,毕竟连续工作了七八天,又进行了一场战斗,他也有些疲倦了。
“唔……”他揉揉太阳穴,感到浑身酸软,一股热潮涌上脑海。
他赶紧冲进浴室洗澡,冰凉的水冲刷在身上,舒服。
祳啓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总结出一个办法:等!
他要静静地等下去,因为‘兽卵’一定也在找自己,他就可以知道他在哪儿了!
……
夜深兽静的街道,偶尔传来几道猫叫声。
一辆车缓慢地行驶着,路灯映射出斑驳的树荫,在道路两侧投下一片阴影。
忽然,前面停了下来,天翊猛踩刹车,轮胎摩擦地面,留下一串明显的痕迹。他警惕地望向四周,漆黑一片。
“怎么了?”煜疑惑地问道。
“好像出事了。”天翊蹙眉道。
“出事?”煜挑眉:“什么意思?”
天翊解释道:“有狙击手。下车。”
两兽下车,天翊走在前面探路。他们刚下车,几颗子弹划破黑幕射向他们所在的位置,落在地上溅起了灰尘。
“是狙击手。”天翊沉着冷静地提醒道:“他就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快呼叫祳啓他们!”煜立刻拿出通讯器联络其他人。
天翊环视着四周的环境,他们所处的位置很隐蔽,但是,他们已经暴露了,这附近肯定有狙击手在盯梢,如果不把狙击手解决掉,他们无法安心离开这个地方。
“不管了。”天翊咬牙道:“直接冲过去,我去吸引火力。”
他的语气坚毅,毫无畏惧。
天翊迅速朝着前方奔去,那名狙击手见状,瞄准他,扣动扳机。
“砰……”枪声响彻天际。
一枚银色的子弹划破夜空飞射而来,带着凛冽的杀意。
“天翊小心!”煜惊呼,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天翊听见声音,迅速扭身躲过袭击,子弹贴着他的耳朵飞过,打中了他背后的墙壁。
子弹打穿了他身后的墙壁,嵌入墙壁之中。
天翊惊魂甫定,他摸着自己的耳朵,耳垂上流下丝丝红润的液体。
“嘶……”他轻抽了一口冷气。
“天翊,你没事吧?”无线电接通。
“我没事,谢谢!”
“好,剩下的交给我。”祳啓看向远方,那名狙击手依旧躲在暗处,他必须尽快除掉他,否则会给队友增添麻烦,而且这次他并没有带任何武器,除了一把只有八发子弹的手枪。
祳啓看了看,他正目不斜视,神态严肃,他双眸死死地瞪着前方那幢楼房的顶楼。那里是最佳的狙击点,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把了。
想到这里,他掏出怀中的手枪,慢慢摸了上去。
“轰……”一阵剧烈的爆炸在前方响起,火光四散,浓烟弥漫在空气中。
那名狙击手在看见浓烟的瞬间立马调转了位置,可惜已经迟了,子弹射穿了他的大腿。他捂住腿部,单膝跪在地上,疼痛难忍,鲜血汩汩地冒出。
“该死!”他咒骂一声,他现在受伤了,根本就没办法继续战斗了!
“砰……”祳啓一脚踢开了玻璃窗户,跳了进来,他手持着匕首,眼睛犀利如鹰。
他的身形犹如鬼魅般移动着,眨眼便到达他的跟前。
那名狙击手见状,赶紧举起手中的狙击枪想要攻击,可是他的右腿受伤,行动不便,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
“噗哧。”锋利的匕首割断了他的喉咙,鲜红的血液喷洒出来。
“呃……咳咳……”他艰难地喘息着,抬起手,想要扣动扳机,却失败了。
“砰。”他倒在血泊中,身子抽搐了几下,没了动静。
“呼!”听见那名狙击手被消灭,天翊松了一口气,祳啓放下枪。
“并不是他,他又会躲在哪里?”祳啓皱眉,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是一条巷子。
巷子很窄,而且没有灯,他们站着的这块地方,勉强够一只兽站着,如果不仔细看,真的很容易忽略他们。
“不用担心,他可能在一个暗处,但应该不会开枪。”天翊说道:“如果他敢再开枪,那就证明他已经输了。”
天翊的话,让大家都沉默了,是啊,如果那名狙击手还有力气再开枪,那说明他们已经赢了。
夜晚的风吹过,夹杂着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硝烟味。
突然,他们身旁一棵树木晃动了一下,祳啓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迅速握紧手中的枪支,将枪头瞄准树干。
就在此时,他瞄准了那棵树,扣动了扳机,一枚金属弹头从枪口飞出,朝着树干射了出去。
只见树皮裂开一道缝隙,木屑掉在地上。
“错觉吗?”祳啓喃喃道,他看向另外两兽,见两兽表情凝重。
“不,不是错觉,刚才那股力量确实存在,而且,它距离我们太远,如果是真实的话,恐怕早就已经杀了我们了,绝对不是错觉!”煜严肃地说道。
祳啓赞成煜的观点,他也感受到了危险。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天翊看着他们。
“先撤退。”祳啓沉吟片刻,做出判断。虽然知道那股势力暂时不敢乱来,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铤而走险。他不喜欢冒险,更何况是这样的愚蠢行为,他不会做。